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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在奇道:“莫非小姐知道王爺要做什麼?”
“他?”雲歌笑了,神色間帶了自己也未覺察到的寬容與忍耐,“無非就是胡鬧,近來他安靜了好一陣子,想必手腳都癢了,不是禍害這個就是禍害那個,這一次說不準會在我家裡敲鑼打鼓唱大戲呢!”
張自在哈哈一笑:“這回小姐可真猜錯了!”起身給雲歌開了門,“我送小姐回去吧?”
雲歌搖頭:“也不過幾步路。”
春寒料峭,雲歌一個人走在路上,夜風迎面吹來還是略有寒意的,她不由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兩世為人,她還很少有機會獨自在街上走。
南宮徹雖然解了宵禁,可是除了最初的那一段時日的熱鬧,之後的日子似乎又跟沒有解禁之時沒什麼兩樣了,一到夜裡,除了酒樓,街上還是靜悄悄的。
夜色隨著她的腳步越來越濃,漸漸將她包裹其中。不知如何,思緒竟然飄到了前世。
那時她剛剛嫁到袁家,有一日婆婆病了,袁士昭又不在家,她衣不解帶在床前侍疾,連日操勞,體力透支,終於有一日,站起來時眼前一黑,暫時性失明瞭。
婆婆的病本來已經有了起色,但看到她為了服侍自己而累得病了,十分過意不去,傷心難過之下,又有了反覆。
袁士昭回來之後似乎很不高興。
奇怪……
雲歌停住了腳步,她以前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袁士昭不高興,衝著家裡的下人發了好一通脾氣,當年她一隻以為袁士昭是心疼自己,後來袁士昭也是這麼解釋的,可是為什麼回想起來,又有點不對勁了?
前面小巷裡似乎有人在探頭探腦,雲歌心中升起警覺,腳步加快,奇怪的是那人立刻縮回身子,不見了。
她心中嘀咕,雖知道有九連環和玉玲瓏在暗中保護,還是不由自主腳下加緊,轉過一個彎,冷不防有人斜刺裡衝了出來。
幸好她因為練習練氣法門六識靈敏,及早剎住腳步,往後一退,那人撲了個空,趴伏在地上,費了半天勁才爬起身來,伸手又要去拉雲歌的裙子。
雲歌又退,冷然問:“你是誰?”
那人抬起頭來,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在濛濛的月色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是你?”
那人也才看清雲歌面容,苦笑一聲縮成一團,喃喃低語:“我……是我。我身上沒有多少銀兩,好容易湊合著回到了家鄉,可是,可是……”他抱頭痛哭。
雲歌雙眉微蹙,從他身邊漠然走過,“你的事與我無關。”
那人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了雲歌的裙角:“求求你,可憐可憐我……我如今家破人亡,無處存身,若你肯給我一口飯吃,我……我必定永世不忘!”
“對不住了,”雲歌袖子一垂,一柄匕首滑落下來,她斷然割斷裙幅,冷笑道,“我家裡不養閒人。”
“啊?”那人本來用力攥著雲歌的裙角,雲歌把裙子割破,他登時收勢不及,身子往後一仰,鼻涕眼淚橫流的臉清晰呈現在眼前,樣子十分狼狽。
雲歌轉過臉去,悠然將匕首收好,提步再次向前。
“不!”那人在她身後急速跪爬,“我會寫會算,體力雖然不及年輕人,可是做個賬房先生還是綽綽有餘的!我……我不會白吃飯的!”
雲歌停步轉身,雙眸比夜色還要深沉,唇邊揚起一抹譏嘲的冷笑:“可我偏是信不過你啊,雲老爺!昭和十三年秋,你在卸任還鄉的路上,侮辱的那個女子,你還記得麼?”雲歌一步步迫近,渾身散發著迫人的寒意,“她不過是不願意順從你,你便誣陷她,害得她被沉塘!你可知道,她是誰?”
第五十章 急轉直下
雲天翔駭然,雙手撐地一步步往後挪動,他不明白以前在家中任打任罵,連哼都不敢哼一聲的那個小小庶女,如今怎會有這樣一身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
冷風吹來,身上徹骨的涼,雲天翔這才驚覺,不知何時自己的破衣爛衫早已被汗水打透了!
“不……”他喉嚨裡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說起話來含糊不清,“沒……”想要反駁,可是那件事雲歌顯然瞭若指掌,“你……你和她素未謀面,難道你們還認識?”
雲歌悽然一笑,舉首向天,眼角有水光隱現。那個女子是秦韻身邊最得力的丫鬟之一,名叫湘靈,和秦韻從小一同長大,有著親人一般的感情。當日她被休棄回家,湘靈和湘和是最早向她示警的人,結果湘靈被劉蕊尋了個錯處賣了,湘和則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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