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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的樣子,到底還有些不忍心:“你怎的這副樣子?是不是他們給你用了藥?”
雲歌狠命搖頭,卻再不肯說一句話。
南宮徹一跺腳轉身出去。
冷風從視窗灌進來,雲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頭腦也清醒多了,不由得苦笑,自己這一番遷怒實在是好沒道理!
若不是自己逞強做出那些絲緞,又怎會耽擱這麼久,還把自己弄得這樣疲弱,若非自己遲遲不歸,南宮徹又怎會把所有人都遣出去?說到底都是自己不好,有什麼理由怪人家?
兩行無助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不過片刻,九連環趕了過來,將她抱到西次間,安頓她睡下,又細心地點了安神香,一整夜都坐在椅子上守著,一旦雲歌驚醒過來,立刻過去柔聲安慰。
雲歌沉進了一個幽冷的夢中。
劉蕊穿著一條大紅織金裙子,在燈光照射下金光燦爛,晃得人睜不開眼,頭上更是滿頭珠翠,把她原本清秀的容顏硬生生拉得又俗又老。
只是她本人卻並不覺得,一臉的得意洋洋。
“表姐,你想清楚了沒有啊?”劉蕊嬌笑著,手裡的鞭子晃了兩晃,往一旁的鹽水桶裡沾了沾,揚手照著秦韻就是一鞭子。
秦韻疼得一哆嗦,她身上遍體鱗傷,被鹽水一醃,刺骨的痛。她被鐵鏈吊在半空中,兩條手臂軟軟垂著,自肩以下骨頭全都碎裂,整個人已經不成人形。
“哎喲喲喲,”劉蕊笑得更加開心,“你說,舅舅舅母若是活過來,看見你這副鬼樣子,會不會心痛啊?”
“劉蕊!”秦韻咬牙切齒,“你不得好死!”
“嘿嘿,”劉蕊又是一鞭子抽下去,“我會不會好死,你是看不見了,不過,我倒能看見你怎麼死——我想讓你怎麼死,你就得怎麼死!你若乖乖把印鑑交出來,也就罷了,倘若不然——你說,我那一雙外甥外甥女怎麼就那麼可愛呢!”
“你!”秦韻大急,“你把我的兒女怎樣了?”
“怎樣?”劉蕊故意撇嘴,搖頭嘆息,“唉!兒子太老,女兒肉嫩,味道不錯,呵呵,我都蒸了煮了炒了,當了下酒菜了!”說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聽她這麼一說,秦韻反而放下心來,以婆婆的為人,定會將兩個孩子保護周全的。
見秦韻不信,劉蕊提起一個小鐵錘一點一點把秦韻的右膝敲碎。
秦韻疼的死去活來,幾度暈迷。自此,她兩條腿全都斷了。
劉蕊用冷水將她潑醒,然後擎了一隻白色的酒杯在掌間,慢條斯理抿了一口酒,冷笑道:“這是你親手釀的菊花酒,用這骨杯飲起來分外甘醇,是不是舅舅知道這是你為他大壽特意準備的酒,所以格外興奮呢?”短短几句話卻被她拉長了語調來說,便染上了令人膽戰心驚的寒意。
“你說什麼?”秦韻目眥欲裂,身子一動,帶著鐵鏈嘩嘩作響,也扯得她渾身的骨頭都在痛。
劉蕊走過來幾步,把杯子裡的酒全都潑在了她身上,然後向她展示著那隻精緻的酒杯,猩紅的唇間字字如刀:“這就是我舅舅、你爹爹的頭骨!”
“啊——”秦韻仰天一聲悲鳴,眼角沁出一串鮮紅的血淚。眼尾的餘光卻看到一片墨綠色的裙角在暗牢拐角一閃而沒。
劉蕊哈哈大笑:“這就受不住了?我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呢!”
第四十章 夢
“啊——”雲歌驚叫著睜開眼睛,身子一緊已經被人牢牢抱住,耳邊傳來南宮徹溫柔的聲音:“別怕,我在這裡,一切都過去了……”
雲歌渾身汗出如漿,眼神也有些散亂,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一片,過了好久才看清南宮徹近在咫尺、滿是焦急和擔心的臉。
“呼——”她輕輕吐出一口氣,繃緊的神經剎那放鬆,原來,只是一場夢……或者說,是對前世經歷的一段回放。
南宮徹拿了手帕,替她擦去面上的汗水,擰了溫熱的帕子替她敷面,又拿乾毛巾仔細把汗溼的頭髮擦乾。
他做這一切十分生疏,卻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溫存小意。
“我叫九連環進來給你換一換衣服被子吧,”南宮徹,理順了她凌亂的髮絲,輕聲道,那樣會舒服一些。
雲歌輕輕“嗯”了一聲,意識還很混亂,那些被劉蕊折磨的畫面仍舊揮之不去。
南宮徹站起來,憂心忡忡看了她一眼,才走出去。
九連環動作輕柔熟稔,侍候得十分仔細周到,給雲歌換了貼身小衣,蓋好烤的暖烘烘的被子,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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