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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南宮徹一道煙跑到了雲歌的內室。
雲歌不在,又去了書房。
雲歌正在書案前悠然自得地畫著一幅梅花。
南宮徹悄悄走過去,見她筆觸柔婉,雖然並不出彩,卻也頗見功底,道:“畫的什麼?”
雲歌頭也不抬:“消寒圖啊!”昔日在閨中,出嫁在袁家,她都有畫消寒圖的習慣,畫好了梅花枝幹,從數九這一日起每日添一片花瓣,待九九八十一片花瓣畫完,已是春深。
南宮徹自來熟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拿過雲歌的茶碗喝了一口茶:“外面這樣熱鬧,你倒有閒心。”
雲歌頭也不抬:“外面的事不是有你麼?”
南宮徹先是一愣,隨即狂喜:“你把自己的安危交給我了?”
雲歌擱筆,靈猿跳過來把硯臺裡的餘墨舔淨,雲歌用的硯臺是用空間裡的靈石雕刻的,墨錠也是在空間裡特製的,用了靈溪的水,攙了奇花異草的汁液,大補啊!
“你這話說的可不對,”雲歌寵溺的看著靈猿貪婪地把墨汁舔得一滴不剩,慢悠悠說道,“什麼是我的安危?這不也是你的安危?你如今天天和我混在一起,在外人眼中你我早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南宮徹涎著臉道:“你若說是同命鴛鴦,我還更愛聽一些!”
雲歌的目光慢慢由平和變成淡漠:“南宮,我希望我們是朋友,不希望有朝一日連朋友都沒得做。”
南宮徹“噌”的站了起來,咬著牙瞪著眼,氣咻咻地道:“你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攆我!爺天生愛玩!沒玩夠,誰也攆不走!”還有一句話他沒說,我就不信我不能把你感化,你便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我也要把你捂熱了!把茶碗往書案上一放,轉身便走。
雲歌無奈的牽了牽唇角。
吃飽喝足的靈猿捧著肚子道:“主人,從前重重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前生的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你又何必揪住不放?人最要緊的不是活在當下嗎?”
雲歌苦笑:“靈猿,我的前世今生只隔了三年!上一世,我二十歲身亡,三年後在雲歌身上借屍還魂,如今又過了一年,我與我以前相熟的人和事只分開了四年啊!我曾嫁過人,生過兒女,有丈夫有婆婆,便是知道南宮對我好,我又能如何?
好女不嫁二夫,而且我對丈夫並未忘情。我年紀又比他大。
更何況,我自重生以來,心心念唸的便是報仇,查明我家被族滅的真相!我還要問問他,為什麼,不管不顧休了我!”
一念及此,雲歌的眼睛又溼潤了。
靈猿小聲嘀咕道:“女人就是麻煩!”跳進筆筒睡大覺去了。
轉眼進了二月。
南宮徹商量了朱青翊,準備好好給雲歌籌備一個及笄禮。
雲歌卻在二月初六這日收到了阿碩派紅燕送回來的密信:袁才厚開始出天花了,已經連續三日高燒不退。
雲歌坐臥不寧,決定親自走一趟邵通縣。
靈猿翻著白眼:“主人,不是我心腸惡毒,等你趕到的時候,說不定,小少爺那條命已經上了奈何橋!”
雲歌急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六神無主:“你說該怎麼辦?”
靈猿嘻嘻一笑:“主人,你是當局者迷啊!你現成的有那麼多藥,叫紅燕捎回一點去不就成了?”
雲歌一呆:“天花也有藥可醫麼?”
靈猿悄悄翻了個白眼:“並不是所有人得了天花都得死,如果體質好的話,會扛過去的,最多留下幾顆痘瘢。死於天花的人,十停之中最多佔三停。”
雲歌更加擔心:“厚哥兒從小身子就弱……”
靈猿又瞧瞧翻了個白眼:“別的您沒有,空間裡果子有的是,靈溪亙古不幹,你叫阿碩隨便給你的厚哥兒擠一兩滴果汁,喂幾口溪水,什麼都解決了!”
雲歌一拍自己額頭,失笑:“我果真是糊塗了!”親自去榨了一小瓶果汁灌了一小瓶溪水,叫紅燕捎回去,“可以給婆婆和華姐兒每人也用一點。”
靈猿提醒道:“他們可不是你,太多了可承受不住。”
雲歌點頭:“阿碩總能把握分寸吧?餘下的給了它也就是了。”
隔了一日,阿碩便送回來袁才厚漸漸痊癒的訊息。
雲歌懸著的心雖然放下了,去邵通縣的決心卻也定了。
正好,錦城那邊有一筆買賣出了點狀況,雲歌藉口要去看一看,提出要出一趟遠門。
南宮徹為難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