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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亞?鮑爾和萊特的案子弄得我夠嗆。”除了布露認為他長了一副馬臉這件事我不告訴他以外,別的事情我都不對托馬斯?奧多姆法官的這位手下隱瞞。
利斯頓的南方口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你聽到這個訊息了嗎?”
“什麼訊息?”
“那就是沒聽說了。是你的一個當事人。事實上,是你以前的一個當事人。他死了。”
每當聽到這樣的訊息,我就反覆念一句話;最近這句話念得更勤了。看開點,傑克。聽過以後就忘了它。“是誰?”我問道。
“你會難過的。”
“難道有哪個當事人死了我會不難過?”
“如果你的當事人死掉一大半,整個司法界就會謝天謝地了。”
“我等著聽你的訊息呢。”
“是道格?湯森。他又開始吸毒了,吸得還很多,結果吸毒過量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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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對我的嘲弄又升了一級。道格?湯森,激勵我成為律師的人,已經不復存在了。“吸毒過量?”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是自殺?”
“誰知道?你也瞭解這些事的,傑克。人體重新調整、適應一陣子,然後再次發作就頂不住了。”
“三天前我剛跟他的監護官談過,薩米。那傢伙對道格非常滿意。”
“我很抱歉,傑克。”
“嗯。”
“聽著,傑克,老先生想問你是否能到湯森的住處去一下。”
“去幹什麼?”
“檢查一下他的東西。看看有什麼能作為遺產留下來。”
“他有親人要來嗎?他在鳳凰城有一位表親,這我是知道的。”
“剛跟她透過電話。她不想知道這些事。”
“妙極了。”
“該怎麼說呢?家裡出了一個有辱門楣的人,來往就少了。”
“就算是吧,”我說,“也許我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我會負責讓這些東西寄到他親愛的表姐手中,儘管她連登上飛機到這兒給她的表親送葬都嫌麻煩。”
“也許他們的關係不那麼親近,傑克。這傢伙是個癮君子。”
“曾經是癮君子,薩米。曾經是。”
“順便來法庭拿鑰匙。聽著,傑克,到那裡要小心。那一帶不是很太平。”
他說得太含蓄了;湯森的毒癮把他引上了一條無數人曾走過的下坡路,最終來到一個叫作傑弗遜?阿姆斯的貧民窟住宅。“我知道,薩米。我會和你聯絡的。”
險情(1)
一
地鐵列車突然間悄無聲息地停了下來。液壓制動器發出長長的一聲嘆息,隨後便不作聲了。
好一陣子,擁擠的車廂里人們一動不動。然後,一切都歸於沉寂,大家開始四下張望。車窗外一團漆黑,沒有座位的乘客焦急地盯著外面使勁看,似乎希望看到點什麼,好讓這次意外停車有所交代。
莉茲·卡萊爾估計,他們正停在黑線地鐵站與伊頓站之間。時間是週一上午8點零5分,她幾乎可以肯定上班就要遲到了。人們身上的溼衣服散發出的氣味燻得她透不過氣來。一隻溼乎乎的公文包放在她的大腿上,卻不是她的。
莉茲下巴舒適地偎在天鵝絨圍巾裡,身子朝後一仰靠在椅背上,同時小心翼翼地向前伸了伸腳。她真不該穿這雙深紫色的尖頭皮鞋。這是她兩週前在一次心血來潮的瘋狂購物中買下來的,可是現在,由於剛才在來地鐵站的路上浸了水的緣故,鞋尖已經開始上翹了。憑經驗,她知道雨水會在皮革上留下擦不掉的難看汙漬。同樣讓她惱火的是,纖巧的後跟尺寸剛好能夠卡進鋪路石的縫隙裡。
在泰晤士大廈供職的10年間,莉茲從未滿意地解決過著裝問題。大多數人似乎都逐漸變成了那副墨守成規的樣子,介於死氣沉沉和毫不起眼之間。深色的西褲套裝、整潔的裙裝和短上衣以及配套的鞋子——在約翰·劉易斯商店或者瑪莎百貨買到的那般貨色。
莉茲的一些同事奉行這套著裝原則到了過分的程度,幾乎形成了一種蘇聯式千篇一律的單調風格,而莉茲本人卻出於本能大反其道而行之。她經常把整個週六下午都消磨在肯頓市集的古舊服飾攤上,仔細地搜尋時尚得有些出格的便宜貨,儘管它們不違反局裡的規定,卻也必然會讓一些人大跌眼鏡。有點像學生時代,莉茲想起了灰色的百褶校服裙,便無聲地笑了起來,她可以把裙子向下拉到課堂上規定的長度,而在乘汽車回家之前再把它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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