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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地慢慢流過。直到困得不行了,我才閉上眼睛。但即使睡著的時候也感覺危險。睡眠也不能給我一點點安全感。
米戈爾?卡利茲將在聯邦監獄服刑幾十年,這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將卡利茲關起來並不能沖淡我對維奧麗塔?拉米雷斯的懷念。這懷念將繼續啃噬我的心靈,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
完全背離了我的原則——這就是我所做的。為了拯救我的靈魂,在此我向你和盤托出。但我知道,即使我作了懺悔,傷痕依然存在。在傷痕痊癒之前,我的心靈一刻也得不到安寧。
第二章
兩年後。
我閉上眼睛,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尊敬的法學教授賈德森?斯彭斯先生再次重申他一直反覆強調的建議,往我們年輕的、理想主義的腦瓜裡灌輸他最強烈的忠告:要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刑事案。生活的一條原則就是:一旦你涉足某一件麻煩的案子,更多麻煩的案子就會紛至沓來。他一次又一次地教導他最有才華的弟子們要面向收費高得多,也乾淨得多的侵權案。他讓全班學生牢記一條格言:“和成功人士打交道,你自己也會成功。”否則的話,他警告說,社會下層受傷害的人們會湧向能幫他們的人,你就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麻煩怪圈。
最後的告別(5)
我,傑克?哈蒙德,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證據,證明法學教授賈德森?斯彭斯絕對是一個天才。我在他警告我們不要涉足的圈子裡混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後,發現自己特別能吸引下層的犯罪案。這當然不能讓我富起來。我的律師辦公室僅僅是能湊合著用而已。首先是地段——位於亞特蘭大西南部一個髒亂的區域裡顧客寥寥的零售商場;再說傢俱——是租來的廉價貨,用起來不太順手。牆壁漆成半光澤的淡黃褐色,令人生厭地將頭頂刺眼的燈光反射到亞麻油地板上。結果門、牆壁還有天花板全是同樣的色調,讓來到這兒的人感到頭暈。
簡陋的單框門上掛著一個招牌,上面寫著:“傑克?哈蒙德與合夥人律師事務所。”其實這麼說是為了裝點門面,因為事務所除了我自己外,只有一個僱員,我的秘書布露?麥克倫敦。加上合夥人電話簿上的名字會顯得好看些,所以我就這麼做了。這個時期的我不能在細節上過於計較。這個時期的我首要的問題是求生存。
說實話,就連把布露稱為秘書也是為了裝門面。儘管她什麼技能也沒有,卻快樂地拿著一份可以維持生活的薪水,佔著一把十分舒適的椅子,坐在那兒閱讀《時尚》雜誌和陶瓷大谷倉家居專賣店的商品目錄。我該怎樣描述她呢?她長得彷彿是瑪麗蓮?夢露與一個可能口才不如她好的人,比如人猿泰山的私生女。她深黃|色頭髮勾勒出一張極其勻稱的臉。柔和的腰部曲線與豐盈圓潤的臀部曲線足以讓男人膝蓋發軟。不過只有一副膝蓋對傑克?哈蒙德與合夥人律師事務所的生存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這副膝蓋屬於薩米?利斯頓,托馬斯?奧多姆法官手下的職員。
我之所以付得起比最低工資高出3美元的薪水給漂亮的麥克倫敦小姐,是因為下面這句話:“如果你請不起律師,法庭將為你指定一位。”雖然亞特蘭大的吸毒問題在窮人和富人中都平等地存在,但在法律上的處理卻不平等。刑事法庭的被告絕大多數是低收入的黑人。因為托馬斯?奧多姆法官的法庭處理很多這樣的案子——當初我的那份令人羨慕的事業就是在這個該死的法庭被斷送的——仁慈的法官大人不得不每天都要說幾次這句美妙的、由納稅人付錢的話。具體指定哪位律師則由薩米?利斯頓負責。薩米是深受奧多姆法官信任的職員,同時也是我秘書的堅定的追求者。我與薩米之間有個默契:我隨時提供法律服務,樂意與檢察官達成認罪辯訴協議,而當他跟我說他有希望追到布露的時候,我作出一副相信他的樣子。薩米對布露的愛慕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但顯然是一廂情願,而且連一線希望都沒有。即使地球即將被核武器毀滅,布露?麥克倫敦也不會願意與薩米約會。我裝作不知道布露的態度,得到的回報是我不用在公共汽車站等車,也不用擔心電話打出去得到的是失望。說得明白點:傑克?哈蒙德與合夥人律師事務所的電話鈴響起的時候,我總是希望電話線的那頭是薩米。薩米的電話通常會給我帶來一次掙500美元的機會。
一個5月的上午,天氣卻熱得像7月一樣。電話鈴響了,布露扭動著迷人的腰肢說,“是薩米,從法庭打來的。”
我睜開眼睛,丟開回憶,回到了現實。“政府定期發給我們的乳酪,”我說。我拿起電話,“是薩米嗎?給我來點好訊息,兄弟。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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