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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看,太不襯了。”
“面板怎麼斑斑點點的,瞧這些黑圈——你真該多睡會兒才是。”
“瞧你下巴上這塊髒東西,噁心。”
“沒錯,你確實胖。”
“別生氣呀,你自己問我的想法來著。”
“說這話有點對不住你,可是,你的床上功夫實在沒她棒。”
不……不,這樣可不行。會讓我們生活在無盡的折磨之中,比現在更糟。給我一大筐玫瑰色的眼鏡吧,我會把它們分發給遇上的每一個人,我會上下求索,直到這個星球上的男男女女每人都戴上一副。
也許我說得太含混,也許我想模糊過去,只說一句我是個幸福使者完事。怎麼才能傳播幸福?究竟什麼是幸福使者?可能是迪斯尼遊樂園的工作人員,可能是億萬富翁慈善家,也可能是《哈利?波特》的作者(我巴不得),或者是在兒童聚會上表演戲法的魔術師。我的工作不是這些。
免費午餐(4)
我專門冒充名人的親戚。這就是我的職業,既合我的心意,我又勝任愉快。不是整日歡歌笑語,這是一份艱辛的工作,我必須機智靈活、風趣怡人、耐心細緻。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準備響應工作的召喚。
是的,我告訴別人我是羅素?克洛的哥哥、羅伯特?雷德福的兒子、布魯斯?威利斯的兄弟。不用說,不能同一場合一股腦兒全用上,那就白痴了。還有,我不像《天才雷普利》中的馬特?戴蒙,假冒他人搞成神經病。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我算不上誠實,又怎麼樣?誠不誠實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不覺得自己是個騙子。這個詞用在我身上,還有我乾的這一行,未免太苛刻了。我不騙人錢財,也不拿別人的要緊東西。我接受禮物,價值適度,不會讓我的贊助人無法承受。對,我就是這麼看待他們的。我從事的是藝術活動,他們則是這一門藝術的贊助人。
沒有誰受損失,沒有誰因此變窮了。我既風趣又和善,我讓別人覺得自己不同凡響,我把浪漫和興奮帶進他們的生活。邂逅凱文?科斯特納的兄弟,或是安東尼?霍普金斯的兒子,這種事能讓大多數人說好幾年,也許直到他們的人生盡頭。看見我時,人們露出微笑;我離開後,笑意仍舊在他們臉上盤桓,希望有一天能再見到我。他們全都那麼激動、幸福,我讓所有人感到無比幸福。
我的親戚們也有好處。我替他們免費宣傳——全是好話。我總是說他們是如何如何出色的大好人:傑西卡?蘭格是多麼好的母親;湯姆?漢克斯是多麼了不起的大哥;有格溫尼絲?帕特羅這樣的妹妹,我這個當哥哥的是多麼幸運。
這些正是我的聽眾渴望聽到的,也正是我告訴他們的。
我使他們幸福,世界由此運轉得更加順暢。
沉悶的現實生活
(簡單提幾句)我沒生在好萊塢,跟無論哪個名人都扯不上關係。(惟一的例外是英國女王,不過這種關係牽強了點兒:她跟我,外加好幾百萬非皇室出身的英國人,都是征服者威廉的後代子孫。)
把倫敦遠郊看成一頂皇冠,我就出生在皇冠的寶石上,當地的大名是薩賓頓。(高雅人士喜歡指出,這裡就是舊時的薩里。過去的薩里、現在的薩賓頓希望自己能脫離大倫敦西南地區,喚醒人們心中對於往昔鄉村生活的嚮往:綠色的田疇、起伏的山丘、鮮花爛漫的田野。)
我不是抱怨。這地方挺可愛,儘管有人不懷好意地說它城不城、鄉不鄉。這地方的生活安寧舒適,沒什麼不對勁的。寬闊的泰晤士河流經此地,河上沒有川流如織的輪船,有的是划船揚帆的地方,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河對岸就是漢普頓宮,笙歌不斷的金斯頓就在往上走大約一英里的地方,很可以過點不過分奢靡的夜生活,充分滿足你的購物慾望。
我的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體面人。我舒舒服服地長大,從沒受過什麼虐待,沒什麼可自傷自憐的。我們家不是什麼超級大富豪,也沒窮到揭不開鍋的地步。中產階級,就是指我們這種人家。
我在學校裡不算出類拔萃,不過還不錯。沒遇上《死亡詩人協會》裡那種明師,但也不能說自個兒所受的教育有什麼可抱怨的。
我的空閒時間都花在排演莎士比亞的戲劇上(我演過哈姆雷特、帕克和奧塞羅,全在同一年)。我還是男生樂隊的首席吉他手、詞曲作者。樂隊名叫葡萄牙女同志,簡稱同志。想出這個名字時我才十五歲,當時大夥兒都覺得這個名字有意思極了,又機靈又滑稽。那時我們喜歡烏七八糟的衣服、怪裡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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