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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會趨之若鶩……”
“請您別再開玩笑了。”伊爾莎說,幾乎快哭了,“您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
“我們先好好地吃一餐,喝上幾杯,然後好好地睡一宿。到明天早晨,您就會看到威尼斯有多美了!而且……要是我讓威尼斯所有的街頭歌手在所有的運河上把他的名字唱上兩個星期的話,我們就準能找到您的貝瓦爾德博士了……”
“別說了!”伊爾莎?瓦格娜想笑一笑,但露出的卻是苦惱的笑容,“口袋裡只帶了100馬克,還……”
魯道夫?克拉默把箱子往站臺的水泥地上一放,臉上又恢復了男子剛毅、嚴肅的神色。“對,我正想說這個呢。請您別以為這是厚顏唐突,請您把它看做真心誠意的幫助:在您找到上司之前,就請您當我的客人吧。”
伊爾莎又猶豫了。她眼下身處困境,面臨的情況又似雲霧一般難以解釋,使她不由心生疑慮和恐慌。此時有一位像魯道夫?克拉默先生這樣的人在身邊而且願意提供幫助,對她來講不能說不是個安慰。雖然說不清原因,但她已經對他產生了信任。他有一雙清澈的藍眼睛,她忽然想道,烏黑的頭髮,湛藍的眼睛……多好的反差呀。這信任是來自這眼睛呢,還是他的笑容?或許是由於他全部的行為舉止,這種既冒失又縝密、既彬彬有禮又不失老練穩重的個性……
沉默的運河(4)
“那我日後得把所有的費用還給您才行……”她輕輕地說。
“可以!那就走吧!”
他們把記著分子式的薄資料夾鎖進了存物櫃,克拉默把刻著號碼的鑰匙交給了伊爾莎。
“178號!記住這號碼,萬一您丟了這鑰匙的話……”
“我把它掛在脖子上……”
“這是一把令人動心的鑰匙……”
他邁開大步往車站外走去,手裡提著的箱子隨著他的步伐來回晃動著。伊爾莎急匆匆地跟在他身後,一邊還不斷朝四下裡張望,看看貝瓦爾德博士會不會恰好趕來。可是整個站臺空蕩蕩的不見人影,沉悶得令人感到壓抑。
出了車站,魯道夫?克拉默直奔一條小河而去。這是一條運河支流,名叫克洛阿河。一到河邊,他就朝夜色朦朧的河面上大聲呼喚:“貢朵拉——來船哪——”這喊聲鏗鏘有力,悅耳動聽,倒像是在唱歌,令伊爾莎屏息凝神靜聽良久。昏暗的河面上,一條貢朵拉幾乎了無聲響地滑行過來,靠上了碼頭。夜幕下的河水被雕花的船頭劃開,泛起的輕波拍打著狹長的船身。船工朝他們點點頭,用長槳穩住了船。
克拉默先把箱子遞給船工,接著就往船上一跳,伸手把伊爾莎扶上船。他取過一個靠墊塞到她座位背後,又隨手扔了一個硬幣給船工。這是一個美元,船工咧開嘴露出了笑容。
“去愛克賽爾!”克拉默吩咐說。
“好嘞,先生。徑直走……還是先兜兜風?”
“徑直走!”
船工點點頭。貢朵拉輕輕地在狹窄的河道里滑行,然後拐進了匯入格蘭德大運河的南納麗姣河。
威尼斯之夜在伊爾莎面前呈現出它那令人難以置信的神奇美景。
河水輕輕地拍擊著船身,發出了咕咚咕咚的聲音;古老的宮殿外,宏偉的圍牆似在低聲訴說著久遠的世紀,訴說著世事的變遷和命運、生命和愛情、輝煌和遺忘……
這真像是一個無聲的童話故事。它讓背倚靠墊傾聽著運河汩汩水聲的伊爾莎深深地著了迷。
說不清這感覺從何而來,她突然有了一種十分幸福的感覺。
當船漸漸駛近金碧輝煌的總督宮和飾有飛獅柱的皮亞採塔廣場時,伊爾莎心頭的憂慮幾乎已經徹底消逝了。
2
在過去的幾周裡,貝瓦爾德博士在威尼斯究竟出了什麼事呢?事情還得從柏林講起。
佩特?貝瓦爾德博士對抗癌藥物已進行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實驗,今天也許是他最幸運的一天。已伏案工作了一整天的他,終於用雙手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推開了面前的顯微鏡。伊爾莎?瓦格娜坐在他旁邊,膝頭攤著一本筆記本,桌子上的一杯濃咖啡還在冒著熱氣。現在是凌晨3點鐘……寬敞的實驗室裡,只有工作臺上方亮著一盞燈。
“多少號?”貝瓦爾德博士睏倦地問道。
“第794號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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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陰性。”
“真遺憾。恰恰是……”
“糟透了,小瓦格娜。好吧,你收拾收拾東西,回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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