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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少將的兩星旗。卡彭特還差一顆星就能在聲名顯赫的E環擁有一間辦公室了。
沉重的紅木門上響起一記敲門聲,丹?麥卡蒂上校,他的五角大樓行政助理,從門外走了進來。已有29年軍齡的麥卡蒂又高又瘦,戴著一副角質邊的方框眼鏡,看上去有些書生氣。
“一個費爾法克斯縣兇殺處的偵探,少將?你終於開槍打死了一個編制預算的人?”
“這是一個推理。”卡彭特怒氣衝衝地說,“有些人就是迫不及待地需要這樣的推理。但是對你的問題的回答是,我完全不知道。我們還是讓他進來吧。30分鐘以後我還得見部長。”
行政助理開啟門向副官示意,副官陪偵探走進了辦公室。來人十分講究的穿著給卡彭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穿著看上去非常昂貴的三件套西裝,皮鞋擦得錚亮,扣著閃光的袖口鏈釦。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體形很好。他從電視上看來的兇殺案偵探都是邋里邋遢,衣服上沾著咖啡漬,腆著大肚子,抽著香菸,但這一次,他心目中對兇殺案偵探模式化的印象受到了嚴重的一擊。這個傢伙看上去像個真正的行家。警察自我介紹是費爾法克斯縣兇殺處的麥克奈爾偵探,然後在長沙發上坐了下來,拿出筆記本。
“少將,”麥克奈爾開始道,“你是海軍軍法署署長,對嗎?”
“對。我是軍法署署長。我為海軍部長效力。我負責海軍的法律部,向海軍提供軍事法方面的諮詢。”
“是的,先生。”麥克奈爾點點頭。“國防部調查局建議我來見你。我們正在處理一個情況,坦率地說,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此事牽涉到一位海軍少將。我是說,在某種程度上。”
卡彭特向前傾過身子。“‘在某種程度上’,偵探?”
麥克奈爾合上了筆記本。“我想我說得不是很清楚。上週五晚上,一位婦女在賴斯頓一座城鎮住房裡發生了致命的事故。至少在我們目前的調查階段來看像是一次事故。她顯然是從一段樓梯上摔了下來——是從由主層樓通向地下室的樓梯上。她摔下去跌斷了脖子。星期六早上一位鄰居發現了她。她名叫伊麗莎白?沃爾什。”
“我很遺憾。但你剛才說的是‘顯然’?”卡彭特仍然不明白。
“這個,先生,她肯定跌斷了脖子。我們不大有把握的是她究竟是怎麼摔下去的。”
“那麼這就可能是一起兇殺案?你是這個意思嗎?”
“有這個可能性,少將。”麥克奈爾回答說,“兇殺處在關於我們面對的是一起什麼樣的案子方面有一些,嗯,分歧。”
“分歧。”卡彭特說,看著他的行政助理。
“那麼為什麼海軍要特別在乎這件事呢,偵探?”麥卡蒂一下子就問到了關鍵。
“是的,先生,我就要說到這一點。”麥克奈爾回答說,“我剛才已經說過,我們不清楚這是否只是一次事故。但如果不是事故,那麼我們要尋找的就是可能的動機。如果她是他殺,比如說,被推下樓梯,我承認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但如果她是被推下樓梯的,那麼我們就要問為什麼。”
重罪(1)
第一部
1
上午9點整,克萊爾·赫勒·查普曼走進哈佛法學院寬敞的舊演講廳,發現一小群記者正在等候她。他們有四五個人,其中一名電視臺的攝影師,舉著一架笨重的攝像機。
她早就料到了這一情況。自從兩天前宣佈了蘭伯特案的裁決以來,她一直在巧妙地應付記者們的電話。多數電話都讓她避開了。現在,他們就站在舊教室前面她的講臺旁,她打他們旁邊走過時,他們就衝著她大聲發問。
克萊爾泰然自若地微笑著,只能聽清一些片言隻語。
“——蘭伯特·有什麼評論嗎·”
“——對判決感到滿意嗎·”
“——讓一個強Jian犯逍遙法外,你有沒有一點兒不安呢·”
學生們的竊竊私語響了起來。克萊爾藉助講臺兩英尺高的優勢,對記者們說:“恐怕你們得離開我的教室啦。”
“做個簡短的評論吧,教授。”電視記者說。她是個漂亮的金髮碧眼女郎,身著一套淺橙色衣服,肩頭襯著墊肩,就像個橄欖球中後衛一樣。
“現在不行,很抱歉,”克萊爾說,“我要上課。”
她刑法專業的學生們坐在那裡,構成一條條長孤形,猶如土星的光環一樣,從教室前面往外擴散。在哈佛法學院,教授是被奉若神明的。今天上午,神明卻受到了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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