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一旁回答:“是因為國防部。”
“國防部?”安德森問道,瞥了一眼吉勒特手臂上俗氣的文身。那是架飛機嗎?不,是一種鳥。
“全是他們瞎編的,”吉勒特咕噥道,“完全是胡扯。”
安德森看了一眼監獄長,後者解釋道:“五角大樓認為他編了一個什麼程式,對國防部最新加密軟體進行了攻擊。”
“他們的標準12?”安德森笑了一下,“你得有十幾臺大型計算機晝夜工作幾個月才能竊取一封電子郵件。”
標準12最近取代了資料加密編碼標準,成為政府最新的加密軟體。它用來給機密資料和資訊加密。這道加密程式對國家安全至關重要,在出口法中被視為與軍火同類而被嚴格限制。
安德森繼續說道:“但是,即便他確實侵入了什麼用標準12加密的東西,那又怎樣?多少人都在試圖侵入加密的東西。”
只要加密的檔案沒有被列入絕密範疇或者被盜,這麼做就不犯法。事實上,很多軟體廠商慫恿人們侵入用他們設計的軟體加密的檔案,併為成功者頒發獎金。
“不。”吉勒特解釋道,“國防部說我侵入了他們的計算機,發現了標準12是如何工作的,然後寫了一個用來解除檔案密碼的軟體。它可在幾秒鐘之內解密。”
別無選擇(1)
一
第一顆子彈擊中我的胸膛時,我想到了我的女兒。
至少,那是我所渴望相信的。我很快就失去了知覺。而且,如果你想從技術的角度來了解的話,我甚至根本記不起中彈的事。我知道我流了很多血。我知道又一顆子彈擦過我的頭頂,儘管那時我可能已經不省人事。雖然我知道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但是我依然願意想到自己奄奄一息躺倒在地時,我想到了塔拉。
供您參考:我看不到任何亮光或通道。或者即使看到了,我也沒記住。
塔拉,我的女兒,只有六個月大。她正躺在嬰兒床上。我懷疑槍聲是否嚇壞了她。肯定會的。也許她哭叫了起來。如果我隱約聽到了她的哭叫,我懷疑她那熟悉而刺耳的哭聲是否多多少少劃破了我的混沌狀態。如果在某種程度上我確實聽到了,這一次我又沒有印象。
然而,我記得塔拉出生的那一刻。我記得莫妮卡——她是塔拉的母親——最後用力把她生出來的情景。我記得她的腦袋露出來的樣子。我是第一個看到我女兒的人。我們都知道人生有很多岔路口。我們都知道開啟一扇門關上另一扇,生命的輪迴,季節的更迭,但是當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它超越了夢幻。你穿過一扇猶如《星際旅行》中的大門,一個完全成形的現實轉換器。一切都變了,我也變了。一個簡單的元素加上一劑驚人的催化劑,魔法般地變成一個複雜得多的元素。你的世界不見了,它濃縮成了——在我們這種情況下——一個6磅15盎司重的肉團。
為人之父使我感到困惑。是的,我知道剛剛接手這項工作僅六個月,我還只是業餘水平。我最好的朋友倫尼有四個孩子,一個女孩和三個男孩。最大的瑪麗安娜10歲,最小的剛滿1歲。倫尼的臉色永遠都洋溢著快樂的煩惱,他的多功能運動車踏板上總是沾著快餐的汙跡。他提醒我說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我同意。但是當我對撫養孩子這一領域感到十分迷惘或恐懼時,我看著嬰兒床上那無助的一堆肉團仰視著我,想到我可以豁出一切去保護她。我會毫不猶豫地捨棄自己的生命。說實話,如果逼到那分兒上,我也會把你幹掉。
因此,我希望認為,當兩顆子彈穿過我的身體時,當我手裡攥著一個吃剩一半的格蘭諾拉麥片棒癱倒在廚房的油氈上時,當我一動不動地躺在一攤自己的鮮血漫成的血泊中時,甚至當我的心臟停止跳動時,我仍然試圖採取行動來保護我的女兒。
我在黑暗中甦醒過來。
起初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不過此時我聽到右面傳來刺耳的響聲。這聲音很耳熟。我沒有動彈。我只是傾聽著尖叫聲。我的大腦感覺好像在蜜糖裡浸泡過一樣。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原始的:口渴。我渴望喝水。從來不知道喉嚨還會感到如此乾渴。我試圖張口大叫,但舌頭已經幹縮到了嘴巴的最裡面。
有個人走進屋子。當我試圖坐起來時,火辣辣的疼痛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脖子。我的頭向後倒去。眼前再次漆黑一片。
再次醒來時已是白天。一束束刺目的陽光透過軟百葉窗射進來。我對著它們眨著眼睛。我身體的一部分想舉起手、擋住光線,但是極度的虛弱使指令無法傳達下去。喉嚨乾渴得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