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冷笑著,似乎想催促災難早點到來。有時,兩人使出全部招數傷害對方。受痛苦煎熬的賀拉斯和朱麗葉,就這樣陷入了謬誤的深淵中。
朱麗葉惡意的反應使賀拉斯感到傷心,他反問道:
“我跟你談激|情,你幹嗎這樣大動肝火?”
被痛苦折磨得暈頭轉向的朱麗葉一時愣住了,回答說:
“你可以把你的陌生女人留著!你這頭號情種,對女孩子們很合適。哪天你想要女人,就跟我打個招呼!”
賀拉斯用一塊玻璃割破了右手,鮮血滲了出來。
朱麗葉沒發現他受傷。心灰意冷的她走出客廳,砰的一聲使勁關上門。
院子的另一邊,有一個寄宿生正依偎在窗邊。沉悶的關門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好奇地伸出脖子。朱麗葉看見了她,於是慌亂起來,急忙朝窗戶走去,快速地將已老舊的窗簾拉上。可不能讓寄宿生知道自己在鬧情緒。當朱麗葉意識到自己是在同陌生女人較量時,她突然擔心起來,怕自己的行為給陌生女人發出了爭鬥的訊號。
沒等朱麗葉緩過氣來,大門的門鈴響了,是來給阿希爾和卡羅琳複習功課的女大學生,這是個舉止端莊的姑娘,她今天提前到了。朱麗葉鬆了一口氣。兩個孩子對這位輔導老師崇拜得無體投地。不管怎麼說,這個家還在,一切照常井井有條地運轉著,這讓朱麗葉感到寬慰。心情平靜下來以後,她去開了門。
自由?拜倫走了進來,她極性感,只有戀愛中的女孩子才會渾身上下都籠罩著這種迷人的卻也是危險的光芒。
疑中之疑(1)
1
她的臥室窗外,地上的那片落葉像地毯一樣在移動——一步一步地移動。
辛迪·斯威泰克靜躺在床上,已睡著的丈夫睡在她旁邊。這是個陰沉的冬夜,按邁阿密的標準是夠冷的。在氣溫降至華氏40度就算是寒冷的這樣一個城市裡,她生起壁爐,蓋著柔軟的鴨絨被,緊挨著傑克,在一年之中也不過一兩次而已。他的溫暖吸引她更緊地依偎著他。陣陣北風吹得窗子格格地響,單是這刺耳的聲音帶來的便是寒意。嘩嘩聲變成了呼嘯,但仍可辨別出樹葉不斷髮出的嘎吱聲,這是一個陌生人堅定不移地慢慢走近的聲音。
閃爍在她頭腦中的種種情景十分清楚,有草坪,有院子,有到處散落的很大的杏樹葉。她能看見他踏過樹葉一路走來的那條小徑,直朝著她窗子的方向。
她最後一次看見這個攻擊她的人,到現在至少已過去了五年。從她的丈夫到警察,幾乎所有的人都曾向她保證此人已死,儘管她知道他其實並沒有死。在這樣的一些夜晚,她會斷言此人——他本人——又已回來。他的名字是伊斯特班。
五年了,使她毛骨悚然的種種細節仍留在她的記憶裡。他起繭的雙手和鋸齒狀的指甲碰觸她的面板,是那樣地粗糙。朝她臉上撲來的陣陣使人厭惡的氣味都夾雜著一股股變了質的朗姆酒的酒氣。按在她的頸靜脈上的刀口冰涼而堅硬。即便在那時她也拒不回吻他。最忘不了的是那一對空虛、鯊魚似的眼睛——無比冷酷無比兇狠——當他張開令人嫌惡的嘴去咬住她的嘴唇時,她便在那發光的黑色虹膜裡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像,也目睹了她自己的恐怖。
五年了,那一對無法甩脫的眼睛仍然處處跟著她,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就連她的幾位律師似乎也弄不明白她有過什麼遭遇。伊斯特班的眼睛彷彿成了她的第二視線。每當夜色降臨,風聲呼嘯,她便很容易不知不覺地記起了她的攻擊者,看到他在橫死之前曾經看到的種種情景。更奇怪的是,她似乎有一扇窗,通向他可能正在看著的東西。她甚至能透過他的眼睛注視她自己。她分明看見辛迪·斯威泰克躺在床上跟她的害怕黑夜、難以醫治的病症搏鬥而徒勞無功,夜夜如此。
外面,拖著腳走的聲音停了。風和樹葉一時悄然無聲。床頭小櫃上的數碼鬧鐘時走時停時亮時暗,每當暴風雨造成斷電,它就會這樣。它在深更半夜裡停了,以它那微弱的綠光脈動籠罩著她的枕頭。
她聽見後門有敲門聲。她一時衝動,起身坐在床邊。
別去,她對自己說。但彷彿有人在召喚她。
接著又是敲門聲,跟前次一模一樣。特大號床上的另一邊,傑克正睡得香。她甚至沒想去叫醒他。
我去開門。
辛迪看見她從床上起來,光著腳站在瓷磚地板上。她繼續朝廳堂走去,穿過廚房,感覺一步比一步冷。屋裡一片漆黑,她一路向後門走去,靠的是直覺而不是視覺。她明明知道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