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過度慷慨擊敗了,她那可憐的、不完美的、人性、的不人性的愛與這些道貌岸然的可惡的信相比似乎分文不值。
大廳裡響起賀拉斯的腳步聲,他回來了。他看上去一副憂心忡忡、對生活很失意的樣子。
朱麗葉決心什麼也不說。
2
心神不定的賀拉斯收攏起疲憊的身軀,坐進柔軟的長沙發裡,倒了一杯威士忌。他已不習慣坐窄椅子了。每天晚上,這個裝得一本正經的花花公子都要勉強喝一杯酒來緩解疲勞。儘管他想朝左坐,但還是把身體轉向了右邊。他的頭髮柔順,姿勢始終是僵直的,眼神很明確;他的感情衝動總是受到阻礙。雖然他迷戀雜亂,過著近乎瘋狂的生活,但外表顯得井井有條,一絲不苟。
他費勁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四封信來,放到桌子上。朱麗葉屏住呼吸,感到很不自在,差點走開。她不由自主地抓住脖子上的珍珠項鍊,像唸經似地擺弄著珠子。賀拉斯也很尷尬,於是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讀這些信。朱麗葉裝出一副輕鬆的神情,讀起信來。
他倆都沒注意到窗戶被打碎了。玻璃落到了地上,形成一個結著碎冰的“水坑”。他們之間某些東西破碎了,而兩人都沒察覺。
朱麗葉一邊往下讀,一邊強裝笑容告訴賀拉斯,說她只覺得信裡盡是些孩子話。
“這是個有點狂熱的女學生,法國的每所中學裡都有這樣的女孩子……”她終於不自然地冒出了這句話。
“不!”賀拉斯口氣生硬地回答。
“你這是什麼意思?”
“先把四封信看完再說吧。”
朱麗葉感到驚恐不安,她假裝全神貫注地讀這幾頁火辣辣的信,其實幾分鐘前她剛瀏覽了一遍,她一邊看信一邊琢磨賀拉斯究竟想怎麼樣。她也很擔憂,不知道向他隱瞞今早的事是否正確。一切都是那麼突然,朱麗葉都來不及制訂一個行動計劃,或設計一個反擊動作。關於這些信,她的評價只是一句話:
“真不知道這女人是個騙子還是個天使……”
賀拉斯說:
“這幾封信讓我感到震驚。”
“我也是,”朱麗葉接著說,“一個尚未成熟的黃毛丫頭有這樣的激|情,確實讓人吃驚……”
“不能這麼說。”
“為什麼?”
“這女人對我一往情深,就像我曾經希望對你的那樣。”
“哦……”
“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把我們的生活變成一種享受?”
賀拉斯站起來,踩到了玻璃,這才發現窗戶被震碎了。朱麗葉強裝鎮定。這麼說來,她丈夫沒有像原先所期望的那樣愛她!賀拉斯的真言吐露刺通了她的心,九年溫馨的真實感受頓時化為烏有。賀拉斯感到了這點,於是馬上口氣溫和地明確他的思想:
自由小姐(6)
“我這麼對你說,是因為我對我倆充滿了信心。”
“噢……”
“我要是不愛你了,肯定會把這些信藏起來的。”他一邊表白一邊彎下身去撿地上的玻璃片。
“你為什麼要等收到第四封信才告訴我你的……”
“我的不安?”
“對。”
“我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真實感情。”
“那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我已經告訴過你:這女人深愛我,就像我曾經希望深愛你並得到你同樣回報那樣。”
他又補充了一句,連自己都感到意外:
“我渴望激|情。”
朱麗葉一驚,她戴上黑絨頭箍,然後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出於節儉的考慮,她總是強迫自己穿這些減價的舊衣服。終於她想到自己已是不戰而敗。賀拉斯承認他希望對陌生女人的情火能在他和朱麗葉之間燃燒,可這是徒勞的,因為這女人比朱麗葉老到,善於製造驚險刺激,激發性慾,而這似乎是賀拉斯想體驗的。就像一個長期漫無目的地在既定的婚姻那些平庸日子裡漫遊而無精打采的女人,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朱麗葉猛然有一種手無寸鐵的感覺,這事對她來說毫無益處。她那愛的方式、奸詐的神情以及強顏歡笑再也打動不了賀拉斯。
朱麗葉犯了個錯,她沒有向賀拉斯袒露自己的慌亂(也許這能打動正在清理玻璃碎片的賀拉斯),而是一本正經地嘲笑陌生女人寫的那些幼稚的話。她越是攻擊陌生女人,賀拉斯就越感到自己未被理解,他的心也就不可抗拒地離她越遠。陌生女人已佔據了他的全身心。心緒不寧的朱麗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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