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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迫這個男人,或者是個女人,懸在碼頭邊緣的河面上方,然後用刀去割這個人的手腕。受害人堅持了一段時間,一直堅持到血流遍地,最後還是鬆手跌了下去。”
“發現屍體了嗎?”
“還沒有。海岸警衛隊和特勤組都在搜尋。”
“我聽你說有兩起案件。”
“是的。幾分鐘以後我們又接到一個電話。叫我們去檢查市中心的一條小巷子,就在雪松街邊上,靠近百老匯大街。兇手又殺死了另一名受害者。一位巡警發現這個人被捆了起來,仰面躺在地上。兇手在他脖子上方懸掛了一根大鐵槓——重約七十五磅。受害者必須緊抓住繩子,防止鐵槓墜下砸爛他的喉嚨。”
“七十五磅重?好吧,考慮到力量的因素,我敢說兇手可能是個男性。”
湯姆端著咖啡和點心走了進來。雖然塞利托老是擔心自己的體重,但他還是先挑丹麥曲奇餅乾吃。每逢過節,他的節食計劃就冬眠了。他把點心吃掉了一半,擦了一下嘴,繼續說:“所以受害者一直拽著鐵槓。也許他真的堅持了一段時間——但那玩意有七十五磅重!他最後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受害者是什麼人?”
“他名叫西奧多?亞當斯。住在炮臺公園附近。昨天夜裡一位女士撥打了911報警電話,說曾約她的兄弟共進晚餐,但一直沒見他來。這名字就是她提供的。轄區的警官今天上午會給她打電話。”
通常情況下,林肯?萊姆認為這種輕描淡寫的案情介紹沒多大用處。但他承認目前的狀況的確可以用“棘手”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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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這案子也夠“吸引人的”。他問:“你為什麼說是相同的作案手法?”
“兇手在兩個現場都留下了一張名片。還有時鐘。”
“就像電影《激|情風暴》的情節一樣嗎?”
“沒錯。第一隻時鐘緊挨著碼頭上的那攤血跡。另一隻則放在亞當斯的頭旁邊。好像兇手想讓他們盯著鍾看。還有,我猜是想讓他們聽到嘀嗒的聲音。”
“形容一下。什麼樣的時鐘。”
“樣子挺舊的。我只知道這麼多。”
“不會是個炸彈吧?”現在——自從9?11襲擊之後——所有發出嘀嗒聲音的物件都要接受例行的爆炸物檢查。
“不是的。它可不會爆炸。但排爆隊已經將它們送給紐約警察局羅德曼奈克射擊場進行生化物質檢查。時鐘的品牌是一樣的,外形也很像。有位警員說,這鐘看起來有股鬼氣。鐘面上有月亮圖案。呃,兇手擔心我們智商不夠,還在鐘下面留了一張便條。電腦列印出來的。沒有手寫的筆跡。”
“上面寫了什麼……”
塞利托低頭瞥了一眼筆記本,而不是單憑記憶來回答。萊姆很欣賞他這一點。塞利托並非機敏過人,但他就像頭鬥牛犬,凡事都有條不紊,力求盡善盡美。他讀道:“蒼穹一輪冷月,照耀大地寒屍,預示死亡的來臨,終結那始於生之初的旅程。”他抬頭看著萊姆,“上面還有署名,‘鐘錶匠’。”
萊姆揚起一邊的眉毛。“我們有兩名受害者,還有一個關於月亮的主題。”通常情況下,這類與天文現象有關的案件都表明兇手計劃要進行連環作案。“他的殺人計劃還會繼續的。”
“嘿,林肯,這不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嗎?”
萊姆看了一眼他寫給《紐約時報》的信,才寫了個開頭。他關閉了文書處理程式。看來這篇關於“今非昔比”的文章要改日再寫了。
[上午8:08 ]
第三章
窗外傳來輕微的響動。那是雪地裡的嘎吱聲。
艾米莉亞?薩克斯停了下來。她將目光投向窗外,看著安靜的、被白雪覆蓋的後院。她沒有看見什麼人。
她所在的地方位於市區以北,車程約半個小時。她孤身一人,來到這座儲存完好的都鐸式郊區別墅。這裡死一般的沉寂。她覺得有這種感覺是很正常的,因為這房子的主人已經不在人世。聖誕節一過,這地方就要出售了。
外面又傳來一陣咔嗒聲。薩克斯是個城裡的姑娘,習慣了充斥在曼哈頓的各種刺耳噪音——無論是危險還是安全的聲音。這座過於寂靜的郊區別墅周圍傳來了入侵者的聲響,她立刻警覺了起來。
是走路發出的聲音嗎?
薩克斯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紅髮警探,身穿黑色皮夾克,海軍藍毛衣,還有一條黑色牛仔褲。她仔細聽了一會兒,無意識地撓了撓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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