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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謀殺(5)
莫蒂開始理解弗蘭克的困境,不再做出情緒化的反應,他問道:“那麼他後來怎樣?”
“他重新歸隊並拿到了欠薪,”我回答,“但幾年前我最後一次看見他時他的狀態仍然很差,還在盡力挽回他的婚姻。幾個月後我把電話打到他重新分配工作後在聖路易斯的辦公室,他告訴我還是難以讓羅斯瑪麗回心轉意。”
我們都意識到談論奧沙利文的荒唐遭遇佔用了大部分午餐時間,再談腐敗問題已沒有多少工夫了。這時年近七旬的莫蒂道:“順便說一句,小夥子,警務腐敗問題是永遠談不完的。他們什麼招數都試過,但都沒用。”我笑著聳了聳肩。
我們吃了鮮美的法蘭西小牛肉和浸大蒜及橄欖油的通心粉,然後省掉甜點,改而要了些濃咖啡和少許茴香酒。莫蒂突然站起來說:“吧檯那兒有幾個人想見見你。”
“誰?”我警惕地問。都是些不錯的傢伙,幾個庭審記者,一個訴訟人,一個辯護律師。“你大都認識,而且,”他向我保證,“不記錄在案。”
這是個週五的下午,度假的日子,法庭日程也停頓了,當我們走進吧檯區時,我認出了房間另一頭靠門口的博比?卡閔斯基,一位謀殺案訴訟律師。他正和卡洛斯?里維拉說著什麼,後者是辯護律師的好手,已幹了15個年頭了。里維拉早先在紐約縣地區檢察官辦公室工作過10年。他剛剛被推薦到州最高法院,而且在民主黨的支援下,確保了在11月的選舉後有長達14年的任期。他和卡閔斯基正在慶祝呢。
里維拉和卡閔斯基過從甚密,情同手足。卡洛斯?里維拉有著5英尺8英寸的結實身材,厚厚的胸脯小心地掩藏在剪裁講究的巴羅尼西服裡。他喜歡戴那種闊邊淺頂軟呢帽和穿深灰色斜紋軟呢帶天鵝絨領子的大衣。他總是用唾沫將黑色義大利皮鞋擦得鋥亮,那是在海軍陸戰隊時養成的習慣。他言辭強硬,時而夾雜著潑辣粗俗的語句,那是在埃爾巴里奧——哈萊姆的西班牙語區成長時學會並保留至今的。他的頭髮烏黑髮亮,且總是向後梳得十分齊整。作為資深謀殺案起訴人,他受上級委任對博比?卡閔斯基進行培訓,由此開始了兩人的友誼。博比?卡閔斯基身高6英尺5英寸,體重整兩百磅,每日清晨5點開始的強化訓練使得他魁梧結實。他長著濃密的淡黃棕色波浪發,而且作為一個45歲的單身漢,他可是一點不乏愛慕者。卡閔斯基和里維拉在福里尼餐館似乎總是形影不離,要麼在餐區,要麼在吧檯。他們都喝得不多,而是更喜歡吧檯上推杯換盞的氛圍,多數時候只是小口喝著健怡可樂或偶爾要些啤酒。他們各自的形象能使年紀稍長的顧客想起連環漫畫裡的人物馬特和傑夫。
站在他們之間的是三個記者:《紐約每日新聞》的西德?李昂斯,他無時無刻不在抽著雪茄;《今日新聞》的吉米?菲斯,是個矮胖愛嚷嚷的傢伙;還有《紐約郵報》的巴尼?戈爾登,他穿著方格子外套。三位都是能喝善飲之輩。我在法院裡見過他們,但從未交談過。我知道卡閔斯基和里維拉都是一流的庭審律師。要旁聽他們的辯論那可是一票難求。他們一上場便將兄弟情誼拋在法庭外邊,激烈的唇槍舌劍一直持續到陪審團宣判為止。
莫蒂飛快地向眾人介紹了我,著重於我的職位而不是名字。《今日新聞》的菲斯幾乎沒有分神注意我一下,而是第一個繼續自顧自地說起來:“假如國家不破產,你唯一能從這份該死的飯碗裡得到保證的就是每兩週一張的支票,因為對於警察腐敗,甚至是法官腐敗問題,你他媽的再也沒轍了!這是體制!”當我問菲斯為何如此肯定時,西德?李昂斯粗暴地打斷我說:“真見鬼,如果你連這個都不懂,你是憑什麼混上州反腐特別公訴人的?”為強調他的嘲諷,他一字一頓地念著我的頭銜。卡閔斯基打斷他們說:“咳,讓人家喘口氣吧,他什麼都沒說呢。”此時里維拉和《郵報》的戈爾登爭著扯開嗓門插進話來。“博比,跟小夥子說說馬爾維吧。”戈爾登說。“告訴他,”卡洛斯?里維拉說,“那鳥‘藍牆’是怎麼毀了一個好端端的警察的。”戈爾登接著道:“你瞧,所有幹警察的都知道馬爾維的事,儘管他們大多是誠實、賣力的童子軍,可因為馬爾維,也因為警察局對其他警察的所作所為,沒有一個誠實的警察會願意幫助你消除警務腐敗。”“還有,”莫蒂補充道,“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只會是這個崗位上的又一個失敗者,這份活兒早就該在多年前廢除了。不過眼下,還是聽從吉米?菲斯的忠告吧。放鬆心情,享用工資。”對這種玩世不恭我並不感到特別意外和新鮮。可我想聽聽馬爾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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