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娜伊的宙斯一樣,在某個春日的花園裡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如果事情按原本的情況發展下去,那麼此刻應該陪在怡靜身旁的就是這個男人,是元奎鎮。
可是今晚怡靜並沒有叫他來,那麼奎鎮又是怎麼得知這個訊息而出現在這裡的呢?突然,怡靜的視線停留在奎鎮肩上抗著的花圈上,停留在懸垂在花圈上的黑色輓聯上。輓聯上所寫的字和幾小時前信宇出現在這裡時帶來的花圈一模一樣。
姜信宇拜上
馬上,怡靜的視線轉向了信宇,她用嚴厲的目光質問信宇。
‘那個人,是你叫他來的?用這樣一種方式?’
面對未婚妻無言的質問,信宇只是露出雪白的牙齒微微一笑,然後簡單地回答道。
“我已經答應你了嘛,我可一向都是很遵守諾言的。”
是啊,就在短短几天前,這個男人答應了自己一件事,答應安排她和他見最後一面,就是現在站在他們面前,肩上抗著一個異常沉重的花圈的這個男人,而且,信宇當時還在最後補充了一項內容。
“不過你們只能見一面,至於什麼時候、怎麼見面的問題,我到時自然會通知你。”
但是怡靜萬萬沒有想到,信宇嘴裡所說的‘到時候’居然會是這樣一種情況。
本來,陪在韓怡靜身邊,接待前來弔唁的賓客,把肩膀借給她的男人不是姜信宇,而應該是元奎鎮,但是如今,原本應該是奎鎮坐的位置現在被另一個男人佔領了,而且她也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無力地靠在其他男人肩上的情景會被他看到,她真的沒有想到原本應該是喪主之一的人搖身一變,成了送花圈的人,而且還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奎鎮望著怡靜的目光,剛開始是驚訝,是對她身上那件孝服的疑問和擔憂,同時還有對站在怡靜身旁那個同樣一身孝服裝束的信宇的警戒。和信宇身上的孝服相比,奎鎮則穿的是普通的工作服,由此產生的慚愧之意在他臉上也只不過是稍縱即逝,但這些都清清楚楚地看在怡靜眼裡。
最後,他臉上的所有表情都被痛苦所取代了,而且因為看到他痛苦的神情,怡靜也覺得很痛苦。
奎鎮現在的目光如同看到自己親手呵護成長的花朵死去時一樣難過,怡靜面對著他,根本不知該說些什麼,所以一直保持著沉默。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奎鎮忽然重新抗起那個碩大的花圈,腳步匆忙地從她面前走過,徑直向靈堂走去。
瞬間,怡靜朝這個從自己面前走過,並且逐漸走遠的男人大聲喊了起來,語調中帶著一絲急促。
“不,奎鎮,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不是!你聽我說!你聽我……”
話音突然斷了,怡靜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自己的嗓子裡,她想告訴他這只是個誤會,她必須告訴他這是個誤會,可是,她聽到自己心臟一側的角落裡傳出另一個聲音。
‘我說那不是?不是什麼?要他聽我的解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話好說呢?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怡靜隱約感覺自己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奎鎮,但她並不真正清楚自己到底因為什麼原因而感到胸口一陣抽搐般的疼痛,只是覺得無論如何自己也應該追上那個肩抗碩大花圈的背影,於是便艱難地挪動了自己沉重的步伐。
但是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另一個男人冰冷的聲音。
“你要記住,我說過只允許你和他見一面,趕快過去跟他做個了斷吧。”
那一瞬間,怡靜生平第一次對某個人產生了強烈的殺氣般的恨意,如果能想出什麼方法,她恨不得馬上撲上去,用自己的兩隻手狠狠掐住他粗壯的脖子,此刻她對他的仇恨已經達到了極限。
到底為止,今晚兩人之間剛剛培養起來的一丁點兒親切感重新歸零,對比姜信宇精心策劃的讓韓怡靜和元奎鎮徹底分手的所謂‘見面’,那點兒親切馬上變得微乎其微。
如果說目光也能夠殺人的話,那麼韓怡靜現在的目光絕對能置姜信宇於死地。怡靜怒目圓睜地瞪著姜信宇,一字一句地從嘴裡擠出一句話。
“你根本就不是人。”
聽到怡靜對自己如此的‘稱讚’,信宇嘻嘻一笑回答道。
“看來不想做人也是很容易的嘛。”
他還在笑著,那是隻屬於勝利者的笑容。
在兩人熱戀的時候,怡靜曾經有一段時間經常進出奎鎮工作的那個花圃,當時奎鎮曾經問過怡靜。
“你知道白色菊花代表的花語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