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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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步槍的槍栓連動座上取下撞針,把它當成牙籤放進嘴裡。我用舌頭將針尖挑起摩擦著牙齒,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輕輕敲擊著一塊易碎的玻璃。
防自殺巡視這個字眼兒老讓我想起我的姐姐。在她自殺過好幾次後,我才懂得什麼叫自殺。她第一次自殺時,我大概在12~14歲之間。當時她被送進一家精神病院裡待了很久[那地方名叫“好運氣”(Serendipity),所以我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才知道那是一家精神病院]。經過幾次家庭會議後,她又回到家裡過正常的家庭生活。就像精神病醫生說的那樣,她的病情有了通常的進展。當然,我姐姐並不正常,之後的很多年裡她都一直試圖殺死自己。直到現在,我們偶爾還會發現她待在房間的角落裡,手裡拿著安眠藥片——所以總的來說,我們應該明白,她並不是真的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她只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大喊著掙扎以求得到解救。因為她只是個女人,一個待在角落裡試圖吃藥自殺的女人。但情況還是老樣子——然後她就被送進了有夢幻般的名字,像是癮君子應該待的精神病院,比如“好運氣”這樣的地方。
我喜歡到那些精神病院去探視姐姐。通常這些醫院都坐落在內華達山脈(Sierra Nevada)的山腳下。這座連綿起伏的山脈樹木茂密,山下是大雪融化後形成的縱橫交錯的河流。老媽開車搭著我沿著薩克拉門託山谷(Sacramento Valley)爬行,然後離開煙霧繚繞著的高速公路,緩緩行駛在一條彎彎曲曲的鄉村公路上。公路兩旁濃密的樹蔭遮住了陽光,讓公路上的瀝青路面寒氣襲人。路上的急轉彎不時地讓我眼前出現一條條湍急的河流,令我頭暈目眩。所以等我們到達醫院時,我已經忘記自己身在何處。
到了那兒以後,我們先要在一間等候室裡等候,然後到更裡面的一間等候室裡等待,最後才能走進在最裡面的探訪室。很快,姐姐便出來了。她穿著一件我認為是長袍的衣裳。不過,我肯定醫院給這種服裝起了個更恰當的名字。然後,我們三個便坐下來開始聊天。我哥哥沒法來探視,因為他隨部隊駐紮在別的地方。老爸、老媽不許妹妹來探視,他們擔心她會被醫院裡的情景嚇壞的。老爸自己也不會來,他和姐姐一直相處得不好。姐姐常常認為她的精神問題是老爸一手造成的。雖然他有時對姐姐確實不太公平,但現在我們都知道致使姐姐開啟藥瓶併吞下上百粒甚至更多安眠藥片的,不是她那嚴厲的父親,而是她腦袋裡的一種化學物質。順便說一下,老爸從沒對我不公平過,原因有很多,也許是因為我遺傳了一點他的長相。所以我認為他從來不那樣待我,是因為那樣也就等於對他自己不公平。在他的成長過程中,他已經受夠了這樣的不公平待遇,所以他不想再強加到我身上。
大後方:“享受”中的精神冥想與企圖自殺(3)
看望姐姐讓我感到傷心,不過也讓我感到欣慰。我和媽媽總會給姐姐說一些鼓勵的話語。我們相互緊握住對方的手,哭著,笑著,有時還會捧腹大笑。我們告訴她最近家裡發生的事情,好讓她感到自己並沒有被孤立,雖然事實上她已經被孤立了。近來她的腦袋時常會受到電刑,也就是接受電擊療法。我相信現在這種療法已經有了其他更好聽的名字,聽起來像是什麼“好運氣”之類的稱呼。如果她的大腦剛受過電擊,我們就什麼也不能交談了。因為她根本無法作出任何回應,只是偶爾哼哼幾聲或是懶懶地抬一下眼皮。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便靜靜地坐在那兒。我們三個緊緊地握住對方的手,哭泣著。旁邊,有一兩個病人正和他們的家人聊得熱火朝天。
觀察其他病人探訪者對病人的反應,也就是這些探訪者表現出來的相應病態,這讓我感到很痴迷。對多數人來說,無法正視這些相應的病態。我是從多年到醫院探視姐姐的經歷中總結出這點的。我目睹了這些探訪者對他們生病的家人所做出的惡劣行徑。我見過父親訓斥自己瘋了的女兒,因為她傷害了自己的母親;見過兄弟訓斥自己瘋了的兄弟,因為後者讓他們的父母精神崩潰。雖然他們都知道這些長期封閉在醫院裡的可憐的瘋子是完全無助的。不管接受多少專家的心理諮詢,不管吃多少鎮靜藥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