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頁)
黃�岷凇S惺焙蛺煒棧岜涑繕暈⑶邐�淖厴��錘�頤淺氏殖鮃環�倜鸚緣幕�媯�夢頤強吹椒尚信艿郎峽湧油萃蕕牡�雍吞被鏡鈉�擔�約耙瘓呔咚朗��連的普通士兵們在我們的南邊挖出臨時戰壕。偶然傳來的電波資訊讓我們得知,在我們的西北方向,海軍陸戰隊其他幾支特遣隊正同敵人進行坦克大戰,偶爾還會同敵人的步兵進行火拼。
我軍有一個偵察排在基地的南邊,遠征旅第三營穿插在東邊。飛機場裡的伊拉克部隊偶爾會發射出炮彈,當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打不中目標。有人叫了兩次“毒氣”警報,我們立即戴上防毒面罩。不過現在戴防毒面罩已經成了例行公事,而不是救命的必需。我知道,用不了幾分鐘,就有人會宣佈一切安全。我在想每次發出“毒氣”警報的是不是同一個傢伙,他不停地叫“毒氣”,是不是隻為了尋樂打趣兒。
敵方士兵正在轉移到飛行指揮塔裡去。這時他們的兩名指揮官開始爭執起來,他們指著對方的臉,示意對方是敵軍,即我們的部隊。我敢肯定其中有一個打算與我們作殊死搏鬥,然後英勇犧牲。而另一個卻不想負隅頑抗,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他們倆開始扭打起來,一旁計程車兵立即上前拉開了他們。
我請示允許我開槍射擊。指揮塔裡的敵軍是最完美的目標。塔上的窗戶全都已經被炸飛,那些士兵都直挺挺地站在裡面。我知道自己可以直接擊中其中一個人的腦袋,約翰尼已經給出了射擊需要的準確資訊,並且他認為我可以連續射中兩個人:一個是那個想繼續作戰的指揮官,另一個是他手下的一名少尉。他認為只要我除掉了那個指揮官,塔裡的其他敵軍都會投降,並且那個指揮官手下的其他人都會投降,有可能還是基地裡的整個防守部隊。
這時無線電通訊裝置裡傳來F連上尉的聲音,不許開槍,塞拉探戈一號——訊號中斷。不允許開槍射擊——訊號中斷。如果他們身邊的同夥——訊號中斷——被子彈射中頭部——訊號中斷——他們不會投降,收到請回答。
我回答說,收到,收到。其實我想說,操你的,長官,收到。
我知道上尉的反對是正確的。因為如果是你坐在那座塔裡,而你身邊的人腦袋上突然被射出一個鮮血淋漓的大洞,而這個傷口正好會成為你把揹包裡投降的白旗和勸降的宣傳手冊扔掉的動力。
但我不得不認為,某些指揮官,而且還是連級指揮官,他們並不想讓我們參與作戰。因為他們明白,兩個手執著兩支全世界最厲害的步槍,並且帶有幾百發子彈的狙擊手,將迅速給敵人造成嚴重的、毀滅性的災難,使整個基地的敵人在短時間內投降。可上尉們需要打仗,他們肯定知道,一旦讓我們上場,他們露臉的機會就會微乎其微。他們和我們一樣急切地盼望著能與敵人幹上一仗。同樣,他們也和我們一樣不想發生戰爭。但戰爭已經開始,所以當你是一名上尉,指揮著一整連的人馬,但是兩名狙擊手卻想輕輕鬆鬆地發射幾槍解決問題,結束一天的戰鬥,你當然要對他們說不。因為你是個上尉,手裡掌握著一個步兵連的兵力,你需要在自己的《軍事生涯史》裡寫上輝煌的一筆。
兩個工兵在飛機場東邊的鐵絲網上炸開了兩個缺口。石油燃燒的煙霧越來越濃,雖然還只是下午五點,天空卻如午夜般的漆黑。步兵攻擊連衝進了飛機場。我們在一旁觀戰,看著那些普通士兵像騾子一樣向前移動,看著空中的濃煙,聽著通訊裝置裡傳來的被幹擾的訊號。越來越多的火箭與炮彈朝步兵部隊飛去,那聲音聽上去好像是幾個普通士兵互相射中了對方,好像是一個火力小組繞進了一座建築物的角落裡,朝自己的同伴開了槍。因為煙霧太濃,他們看不清楚,無法聽出正在向前移動的是他們自己排裡的人。又有人喊出了“毒氣”警報,我們再次戴上防毒面罩,不過我們根本不相信有什麼毒氣的攻擊。
勝利前夕行軍中的震驚與感慨(8)
離我們最近的鐵絲網邊出現了一個排的伊拉克士兵。他們正搖晃著白色毛巾,衝我們的人微笑。那裡沒有人來接受他們的投降。這些士兵便自己衝出了鐵絲網,好像是一群足球流氓從一場足球比賽的現場衝出來。可這些男人身後沒有足球比賽,也沒有他們想要尋找的東西。所以他們坐下來,在沙子裡盡情地舒展。似乎戰爭已經結束,他們現在正在度假。
好幾個小時都沒有人與我和約翰尼聯絡。進攻空軍基地的行動繼續進行著。衝出鐵絲網投降的那一排伊拉克士兵還在那兒。有些人在悠閒地抽著煙,吃著罐頭食品。因為我為自己被遺忘、被忽視而感到十分生氣,非常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