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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雪地。寒風。你,我。
你忽然望著我說道:按說你是有些容易著寒的,這麼冷的天我也
應該很有風度地脫下外套,然後給你披上……
我拽了拽衣角。
你接著說道:可是我沒有這麼做,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微笑著揉了一下眼,沉默。風拂過。
你突然盯著我的臉,一本正經地說道:因為我們站在同一個地平
線上,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作什麼弱女子。
風又凜冽了起來。
我咬了咬舌頭。你握緊了我的手,和我,我們一起用力地踩著雪
地。彼此一同呼吸著,共同昇華至一種溫度。
這就叫火候麼?有一個女孩子笑似雪櫻散漫,五內長春。
(孟合歡《兩岸書。火候》)
其實,那次我一句話也沒有說,是因為我以為你會吻我呢……。我想著阿青當時的帥氣,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忽地又記起了阿玄一篇文章的名字——一種溫存猶昔。
這時,舅爺爺醒了過來,輕聲說道;阿歡,是你呀。
我說:您醒了?我已經給您沏好了茶。
舅爺爺接過我端給他的茶盞,呷了幾口說:阿歡呀,這些日子裡真是累著你和阿青了。我呀,現在沒有你們心裡就會憋的慌。不過,今天啊,我也要要給你講一個故事。
我微笑道:那您就說給阿歡聽聽。
舅爺爺便給我說了一個名為《真愛》的故事:
不知為何,看盡了人間的纏綿,上帝要下一場雨。不大不小。
上帝化作凡人,站在雨路盡頭,手中還拿著一束上界的玫瑰。
雨路上,一對戀人擠在一把傘下向前走來,卻沒有幸免被突如其來
的雨水打溼。他們打的還是一把遮陽傘。
上帝見了,搖了搖頭。
又來了一對情人,他們只有一件雨披。那位男士摟著女子一起讓雨
披勉強都罩著,他們同樣也被雨水打溼。
上帝見了,還是搖頭。
一位紳士將外衣脫下,給戀人披上——他們沒有帶雨具,自然也都
被淋溼。
上帝苦笑著搖了搖頭。
賓士的豪華轎車裡,一對親密的情侶正在熱吻,擁抱著坐在車內。
他們卻忘了關緊車窗,也未倖免於雨淋。
上帝無奈地再次搖頭。
這時,遠處並肩走來一對年輕男女,他們都沒有帶雨具,似乎根本
不知道在下雨。兩人都沉默不語,卻又彷彿很輕鬆似的一起漫步在雨中
——他們不屬於這個世界,卻在這裡出現。
上帝觀望了良久,終於露出了微笑,晃了晃手中的玫瑰。
那並肩走來的年輕男女,婉拒了上帝的玫瑰,也謝絕了上帝的邀請
——他們說自己屬於這個世界。
聽完故事,我還是無法完全領會舅爺爺的用意,默然不語。
這時,舅爺爺對我說道:其實,那一對年輕男女就是阿青和你呀!我看你們兩個,真的是你對他動了真情,他也對你動了真心啊……
舅爺爺說著就咳嗽了起來,我連忙又把茶遞給他,他喝了一口接著說道:不過,阿歡,你要心裡有個底,阿青這孩子雖然不花心,但也絕不會專心在女孩子身上的,在他身上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東西……唉!他有時難免會鋒芒畢露,像他這麼聰明絕頂的人很難,很難能夠長命的。
我聽著這語重心長的話,一時無言以對,默然垂首。
舅爺爺卻又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不過,阿青如果能夠韜光養晦的話,那也說不定。再者,緣如註定,自成佳屬。你和他正是天生的一對,只是日後必會遇到一些挫折,這也許並非壞事,畢竟沒有經歷過深刻的社會磨鍊的感情是……是很難以做到忠貞不渝的……我曾經為你們佔過一卦,得到的是“屯”卦“六二”:屯如 如,乘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貞不字,十年乃字……
我在一旁努嘴道:舅爺爺,您這麼急著當月老呀?我和阿青都還年輕呢!
舅爺爺笑道:年輕?一個女孩子就是天下無敵,也是打不敗時間的。你先不要插話,讓我老人家把這卦解說給你聽。本來“六二”陰爻陰位,且在下卦的中位,所以中正;又與上卦的“九五”,陰陽“相應”,應當結成一對。不料“六二”又恰在陽剛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