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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請皇上下旨,厚賞議政王。”
李柚皺眉道:“為何?”
慕容雲隨淡淡笑道:“議政王李賢,鎮守北疆,舉報貪墨,功在社稷,該賞。”
李柚聽了慕容雲隨的話,眼中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賞李賢一人,其餘有份貪墨的朝中大臣和地方官員,一律查辦?”
慕容雲隨微微一笑,淡淡道:“皇上英明!議政王爺要賞,且要重賞。其餘人等,不僅要查辦,還要嚴辦!以王爺外表灑然,內心張狂的個性,得了賞賜,自然會得意自大,以為皇上即便有把柄在手也不敢辦他。榮寵越盛,越容易生出驕慢之心。以後做起事來,只會更加囂張。而與他相牽連的人皆被重辦,敢問以後還有誰會為他真心賣命?”
李柚心中微嘆,慕容雲隨之才他雖早已知道,可今夜聽他一席話,才更覺這青年果然名不虛傳,如今這麼輕描淡寫的離間之計,便將困擾他數月的難題迎刃而解。若是有他在自己身邊,則文有慕容雲隨,武有唐子俊,謀政奪權,治國安邦,還有何難?
可是,慕容雲隨就是當著自己的面,也是忽而恭敬,忽而放縱,而這種詭異的態度雖然自然而然毫不做作,卻更讓人生出不能捉摸的感覺。如何才能令他誠心誠意為自己效命呢?今天這些人的命,足夠讓他留下麼?
李柚心中十分不安,神色卻一片堅毅,極為誠懇的望著慕容雲隨道:“無論今晚你要帶誰出宮,無論是誰的旨意要攔著,只要雲隨你一句話,朕,親自送你出宮。朕要殺人,哪裡還會有什麼顧忌。朕要救人,也不需要任何理由。朕的心意。雲隨你一向明白,今日你拿了朕的令牌輕易入了宮門。但若想出去,卻必須有朕的旨意。什麼紫金礦脈鹽運漕運,在朕眼裡,都不及雲隨之才。放你們走可以,朕也絕對不會以雲隨而牽制慕容府。朕的唯一的要求就是:雲隨,你留下!”
……
第七十四章 皇上駕到
……
李柚說話之時情真意切,慕容雲隨卻聽得渾身冷汗,心中雖然早有準備,但若真要他答應入仕為官,卻依舊難以啟齒。一入仕途若,嘔心瀝血,最後恐怕也並不能得個好結果。就像莫大將軍,為大庸拋灑熱血,忠心耿耿,最後換來的,不過是一個謀逆的罪名,一場滅族的災難。慕容雲隨看向李柚,他所圖的,是徹底搬倒輔政掌軍的李賢,奪回軍政大權。李賢倒塌前,唯一能與之抗衡的慕容世家或許還有用處,可李賢一死,慕容家,又該是多麼扎眼的存在?
慕容雲隨搖頭一笑,想到幼時與李柚同窗的情誼,不由淡淡道:“聖上龍威正盛,貴不可言,從今之後,只要外修兵甲,內修德政。議政王爺即便兵權在手把持朝政,也自然不敢輕易挑釁,至於其他事情,自有賢臣良將為聖上徐徐謀劃,雲隨無德無才,管理一家尚且力有不足,如何敢為皇上分憂?還請聖上明鑑!雲隨只願聖上德政有方,國無戰亂,四海昇平,百姓安樂,雲隨雖在江湖之遠,也將為聖上日夜祈福。”
聽著慕容雲隨這一番肺腑之言,李柚胸中血氣翻湧,臉上神色變了又變,突然走到慕容雲隨跟前,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雲隨若肯留下,朕必當以國士待之,若是雲隨執意要走,朕今夜只能和雲隨徹夜長談,敘敘舊情。為了你我不被打擾,朕會下旨封鎖四門,一應閒雜人等,殺無赦。”言罷靜靜盯著慕容雲隨的眼睛,冷冷道:“朕再問一次,雲隨你真不願意留下來輔佐朕麼?”
……
莫非乘亂躲入馬車中。從小櫃中翻出一套沉香衫套在夜行衣外,散下長髮,做完這一切。她癱軟跌坐在馬車一角,再沒有力氣動上一動。
聽著車外的聲響,莫非心中難以抑制的湧起恐懼的情緒。她不敢想象,若是莫名和慕容雲隨有什麼事。該怎麼辦?
莫非蜷縮在馬車一角。夏末夜晚的涼意是宜人的,可不知是太過擔心害怕還是受傷過重的原因,莫非只覺得渾身發寒,渾身顫抖地扯下軟榻上一床薄錦被裹住身體。寒冷的感覺稍稍緩解了些,身體內的疼痛卻更加劇烈,折磨得她的神志漸漸開始散漫了起來。
在恐懼和劇痛中,她內心開始無比悽楚地盼望……能有一個人拉她一把。能有一個懷抱讓她依靠,能有一個人保護她。可惜,從許多年以前,就沒有了。
“爹爹,奶孃,姐姐,小牛哥哥……”莫非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腿,整個人縮成最小的一團,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下巴哆嗦得厲害,連牙齒都磕碰得咯咯有聲。她用她全部剩餘的,已經不算太清醒的神志,盯著偶爾被夜風掀起一角的窗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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