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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中這麼久,他只查到莫大將軍的死,最大的受益者是李賢。天策府收編了莫毅所有的手下,否則,在兵力上,李賢根本就沒有和慕容霸秋平起平坐的資格。
然而,杏花村的事情。到底是太后主使還是李賢的意思?皇帝又知不知情?朝中,還有哪些人和這件事有關聯?……這些,都等著他去查。
提身穿行在夜幕的遮掩下,唐子俊的心情有些複雜。突然他聽到了極為熟悉的雲雀叫聲。宮中樹木頗豐。雲雀鳥的叫聲也極為常見,可此刻唐子俊聽來,嘴角卻是牽出了一抹笑,也學著叫了幾聲,拍子和節奏和適才聽到的,一摸一樣。
片刻,一個微胖的身影異常輕靈的落在他身旁,那人抹一抹額頭的汗,道:“可叫我好找。”看清了唐子俊的樣子,呆了一呆,“怎麼這副樣子?是三小姐的那副人皮面具?”
唐子俊一聽到那幾聲極為特別的雲雀叫聲,想也不想便知道是唐風兒在找他。也不理會唐風兒的問話,閒閒散散的將背靠在一棵大樹上,懶懶問道。“正要去找你,你家少主呢?”
“去見皇上了。讓我來找你,說是在尚陽門馬車會和,若是不能拿到皇上的手令就殺出去。”說到殺出去時,唐風兒的語氣忍不住溢位一絲興奮。
“去見皇上?”唐子俊的身子一下從樹幹上撐了起來,雲隨那笨蛋,不是送上門讓小皇帝宰麼?道:“去了多久了?”
唐風兒看了看天色,道:“若是要手諭也該拿到手了,若是不成功,咱們也該準備大殺四方了。我們還是去馬車等他吧。”
唐子俊哭笑不得:“這事兒皇上早就知道,而且是默許了的。你進了宮不先來找我,去要什麼手諭啊?調動護城軍是太后那邊兒下的旨意。要皇上和太后對著幹,雲隨該準備多少籌碼?”
唐風兒理所應當的聳了聳肩,道:“那怎麼辦?總不能真殺出去吧?”
唐子俊搖一搖頭,從懷中摸出一張白布抖在唐風兒面前:“解鈴還須繫鈴人,能出宮的手諭在這兒呢!”
唐風兒看著唐子俊手上的太后懿旨和鮮紅的鳳印,瞪大了眼睛:“嘖嘖,你小子,連太后都能搞定,太強大了吧,身為師兄的我也甘拜下風啊!”
唐子俊嗤笑一聲,冷冷道:“本公子對老太婆沒興趣。你回府去給你家少主收拾好包裹行李,準備擇日送他入宮吧。”言罷,腳下一點,朝尚陽門方向掠去。
這麼好的機會,冷厲精明如李柚,怎麼可能放慕容雲隨瀟灑離去?一旦雲隨入仕為官,慕容家就盡在掌控。
跟在唐子俊身後,唐風兒哼哧了半天,才道:“那個,莫名,跟少主去見皇上了!”
高速飛掠的唐子俊瞬間頓住身形,唐風兒收不住腳步“嘭”的撞到唐子俊身上。只見唐子俊轉過頭來,盯住唐風兒,盯得唐風兒背脊發涼。莫名是莫非拼命救下來的,怎麼能被押做出宮的賭注呢?只聽唐子俊極力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怒火,寒聲道:“你們少主是豬麼?還嫌不夠亂的?”
……
御書房側,暖閣。
屏退左右,暖閣中只有李柚和慕容雲隨兩人。
“只有朕和你兩人,就不必拘禮了。”李柚含著笑,神情卻有些疏離冷峻:“寧願放棄慕容家世傳的紫金礦脈也不願意入仕為官,雲隨,你這筆賬是怎麼算的?”
慕容雲隨當著小皇帝的面,舒展筋骨,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也不再保持躬身行禮的姿勢,而是隨意的坐在側椅上,笑道:“方才是雲隨參見皇上,是以禮數周到,恭恭敬敬。既然皇上已經說了不必拘禮,那麼雲隨也就欣然從命了。”見李柚臉上露出啼笑皆非之色,慕容雲隨當然不會過分放肆,頓時正色道:“皇上厚愛,雲隨感激不盡。雲隨平日懶散慣了,實在不耐煩那些禮數,還請皇上勿怪。”
李柚眼中閃過笑意,淡淡道:“你說的這些,都不是你不願入仕的理由。你若不慣禮數,朕大可下旨,免除你的一應禮儀。就是見了朕,也不必見禮。雲隨擔心的,只怕是朕會以你之命,轄制慕容世家。”
慕容雲隨心中一涼,他從未小看過小皇帝,相反,同是鮮太傅門生,他對小皇帝的能力有相當的認同。他很清楚,小皇帝既然說了這句大實話,看來今夜,若想眾人性命無虞,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別想置身事外。連忙恭恭敬敬地道:“請皇上示下。”
李柚微微一曬,道:“朕先問你一句話。議政王李賢貪墨案,如何處置。御書房那幫飯桶,折騰了一宿,也沒個準話來。”
慕容雲隨擺出禮貌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