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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朝死裡跪著,難道不是一種最無力的脅迫麼?解釋,會顯得很蒼白。所以莫非只能沉默。
蕭寒煙靜靜看了她一會兒,道:“莫非,莫毅的小女兒。有些本事。”她冷哼了一聲,理了理手裡的線頭,教訓道:“有本事就該用在正道上。修習劍舞講究心境平和,你這般牽掛俗世,任意妄為,一生都不要想觸控劍舞之奧妙!”
莫非不知蕭寒煙所指,不知該做何回答,只能繼續沉默。
蕭寒煙繼續訓斥道:“自己做些幼稚的事,還教唆著別人做些幼稚的事……真是胡鬧臺!”她走到莫非身前,靜靜盯著莫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問你,為何要入劍秀?我不想聽謊言,你可以選擇不回答。即便你不回答,我也會收你做記名弟子,你儘可以想清楚。若是廢話,不如不說。”
記名弟子?莫非喜出望外,難以成言,連忙拜倒,向蕭寒煙磕頭。連連磕了八個頭,蕭寒煙坦然受了,冷冷道:“我這麼做可不是為著讓你給我磕頭的。”莫非驀然抬頭望著蕭寒煙的眼睛,蕭寒煙眼中冰冷得沒有一絲情緒,莫非剛剛湧起興奮之意瞬間被蕭寒煙眼中的冰冷澆滅,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樣盯著蕭寒煙的眼睛是非常不禮貌的,連忙收了眼神,跪倒在地,恭敬道:“多謝師父。”
蕭寒煙並不回答,只冷冷看著她。
莫非皺起眉頭沉默片刻,又朝著蕭寒煙拜了一拜,這才認真答道:“師父既然已經知道了杏花村的事,可見慕容少主對您的信任,弟子也沒什麼好瞞的。弟子身為人女,家父被殺,滿門被滅,姐姐尚不知生死如何,如今只能苟且偷生,若是轉眼就忘了這滅門的仇恨,便真是枉為人女。是以,弟子自清醒以來,無時無刻不想著如何能查清真相,報仇雪恨。初時想入劍秀修習武功,也是為著報仇的可能做著萬一的準備。但……自那日跪在院門前見過一場劍舞,弟子才知道,即便沒有任何藉口,弟子也會甘心情願跪在師父門前以求得修習劍舞的機會。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但我不會因為喜歡劍舞而放棄報仇。在弟子看來,這是並不衝突的兩件事。”
蕭寒煙緩緩道:“不衝突麼?”她望著窗外的木蘭靜默良久,這樣的恩怨糾纏,又怎麼能靜心修習呢?她對莫非並沒有什麼偏見,甚至沒有太多印象。之前不想收莫非入宗門不過不想和高綺婷再起紛爭,加上莫非資質太差,更讓她提不起興趣。可莫非強大的意志並不是不讓她動容的。她低頭望向莫非,微微憐憫說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我且勸你兩句,其實能入琴秀對現在的你未必不是最好的選擇。報仇不過是個念想,而琴秀的修習總歸會讓你多些體悟。你的手很適合彈琴,相信這是高宗主看上你的原因。相反,你的體質根本不適合修習劍舞,徒靠毅力苦練,終究只能止步於皮毛,若你一味執著於仇恨,對你更是有百害而無一益,不如……早些離開吧。”
莫非深深一拜,誠懇道:“弟子想學劍舞。”
蕭寒煙溫和一笑,繼續問道:“或者,我送你入琴秀。至於劍舞,我向高綺婷說一聲,你隨時可以過來學習。如此於你,更為有利。”
這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提議,莫非深深吸氣,嘴角牽起淺淺的笑,堅決而誠懇說道:“弟子只想留在劍秀,全心修習劍舞,弟子笨拙,所以需要更多的時間和更專注的心思。”
蕭寒煙讚賞看了她一眼,說道:“終究還是要量力而行……既然你執意留在這裡,有一句話,你必須牢牢記住:不要再讓任何人,在你眼中看到仇恨,無論你心中的火焰燃燒得多麼熱烈。”
“是,師父。”
蕭寒煙沒有再說什麼,揮一揮手道,“去吧。”
……
莫非被洛依蘭帶到一處專門安排記名弟子的小屋,見屋中正是適才來接她的女子,洛依蘭同她交接了幾句,自行離開。待洛依蘭走後,那女子臉上的恭敬獻媚瞬間隱匿無蹤,只用眼角瞟了一眼莫非,道:“你就是那個靠跪門自殺才成為記名弟子的莫非?嘖嘖,有膽量拒絕高宗主,還以為你有多高貴,結果還不是死皮賴臉的來求師父收你?裝模作樣!”
莫非小心應付了蕭寒煙,身心俱疲,根本沒有心思理會她,抱著衣服,問道:“我住哪裡?”
那女子眼角輕動,隨手扔了一塊腰牌給莫非,漫不經心的說道:“向東走,自然會看到一排平屋,把腰牌給那裡的弟子,有人會給你安排房間的。”
莫非記在心裡,出門卻又不認得方向,好在春日裡有陽光,下午夕陽西下,莫非轉身踩著影子向東方走去,待他走後,那女子睜開眼睛,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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