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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驚道:“三天?”突然驚叫出口,才發覺喉嚨暗啞疼痛,咳嗽好幾聲後才停。
雪衣點頭道:“你不感謝我麼?若不是我新研製的退燒藥丸起效迅速,你怕還昏著呢。嗯,雖然你之前吃那玩意兒能讓你不死,不過掉層皮總會有的。你吃的到底是什麼藥丸?”莫非見雪衣一說起藥丸便兩眼發光,心中不由有些吃驚,腦中浮現出唐風兒肉痛的表情,試探道:“難道你說的是什麼九什麼丸?”
雪衣略一沉思,嘭的將碗掉在桌上,難以置信地截道:“九花玉露丸?”莫非大力點點頭。雪衣忙問:“你是唐門的人?不會,你不會武功。你是慕容府的人?”莫非心中頓生驚疑,說:“我不是什麼慕容府的人,不過碰巧被一群貴人救了一命而已。”莫非並沒有說謊,她確實是被一群貴人救了幾命,不過多加了碰巧二字,在雪衣聽來,很容易便想成了一場英雄救美的路遇,不由大為感慨道:“我到底要怎麼說你好啊?姐姐你真是很傻啊!你遇見的貴人可是北庸第一世家的少主呢。嘖嘖,慕容少主可真是大方啊!這什麼九什麼丸可是,可是……”一眼瞥見莫非茫然的表情,不由肉痛道:“說了你也不明白,給你吃了真是浪費。你體質這麼弱,也虧得這次一番拼命才能完全激發藥性,改善體質,否則,可真真白白浪費這藥力了。也算是因禍得福。所以中原人常說,福禍兩相依,果然是有道理的。”雪衣向來痴迷醫道,聽聞九花玉露丸竟然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吃了,只顧感慨,全然不顧自己話中透露出的資訊。
莫非一味沉默著聽雪衣說話,面上雖然平靜,心中卻翻起了驚濤駭浪。她猜想過九花玉露丸的珍貴,只當唐風兒小氣,哪裡知道竟然是這般寶貴的東西。慕容雲隨為何要將這麼貴重的藥物給自己吃?只是為了給自己一次公平參加秀選的機會麼?那這代價是否也太大了些?聽雪衣的口氣,竟彷彿不是中原人,那麼她到底是司蘭、燕地、大理還是南水的人呢?七秀的人知道她的身份來歷麼?
這些疑問,莫非並沒有尋求答案的打算,至少雪衣對她是無所圖的,她也喜歡雪衣的真性情,這就夠了。只是聽到雪衣對慕容家的態度,莫非心中卻沒有辦法不扯起一道淺淺的戒線。畢竟她和慕容家,是無論如何也撇不起關係的。
……
莫非早早喝了三碗清粥,便靜靜坐看著雪衣。雪衣將整整一鍋清粥全數收入腹中後,扶著莫非坐上軟榻,叮囑了幾聲,三兩下收拾了桌面便又跑去藥房沉迷。
床很軟,手輕輕撫在錦被上,一剎那,莫非想著,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既然入不了劍秀,又得罪了琴秀,七秀必然是呆不下去了,又不願意回慕容府,那麼這天下,哪裡又是容身之所?以後的日子,自己應該怎樣過呢?又該怎樣尋找小牛哥哥?報仇,更是遙遙無期了……
還沒來得及好好感慨身世策劃人生,卻被一個不速之客生生驚醒。
第二十四章 記名弟子
“你是莫非?”
門前忽然多出了一個人,那雙眼睛裡全是冰冷的顏色,甚至全然不掩飾眼中的鄙夷,一看便知道對方不怎麼待見莫非。
很冷的一句問話,但莫非卻不好意思在別人的地盤扮冷漠,彬彬有禮的道:“正是。”
那女子驕傲的眼中鄙夷更深,冷冷道:“跟我走。”
莫非咳了兩聲,強抑住內心的不痛快,微微笑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那女子回頭,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面帶輕蔑之色,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嘲笑道:“還裝什麼蒜?靠自殺搏出位,做得出就不要怕人說。師父要見你,走吧。”
……
莫非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織布機,以及織布機前認真勞作的女子。那女子看不出年紀,彷彿很年輕,卻又明明透著一股子滄桑的意味。紡線被一雙纖長的手撥弄成粗細奇怪的布匹,莫非除了傻傻站著,實在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時間彷彿靜止。織布機笨拙的動著,莫非靜靜的站著。過了許久,蕭寒煙停了手上的活,冷冷問道:“你就是莫非?”
莫非連忙恭敬道:“小女子莫非,拜見蕭宗主。”
“你有什麼和我說的麼?”
莫非有些緊張,她不知道蕭宗主為何要見她,她猜了很多可能,一路上也設想了很多自己應該說的話,是該解釋自己沒能準時上山的原因其實是因為鮮伶俐的陷害?還是應該解釋在門口跪著並不是逼蕭宗主收她。可眼下蕭寒煙問了,話到嘴邊,她卻始終出不了口。就算鮮伶俐沒有陷害,她能保證準時上山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