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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們幹了些什麼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別壞別人的名聲,哪有什麼衛生紙不衛生紙的?”
“史紅芙家的牛圈樓上!你別以為我沒有看見!”
“撒謊!上面那有什麼衛生紙!你去找出來給我看看!”酒仙說。他知道美美婷的注意力是很容易被轉移的,所以竭力要把她的心思引導到別的事情上面去。
美美婷見他拿得很準,倒動搖了。她盡力回憶自己在牛圈裡睡覺前的情景,確實曾見到兩團衛生紙呀!這時候她清醒一些了,就想起來了陳長遠還和一個女人在上面幽會過呢,可是酒仙並不咬定那是陳長遠用的,這說明他心虛,在虛張聲勢呢。
“走!我倒要去看看,到底誰說謊!”酒仙說著,先一步走了,又回過頭來招呼肖裡郎跟上。美美婷氣鼓鼓地也跟上了。
到了牛圈跟前,酒仙停下來想了想說:“我們兩個爭論的當事人就不上去了,肖裡郎上去看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衛生紙。”
“你一定把它撿開了!”美美婷指著酒仙說。
“那就不上去了!”酒仙氣憤地說了一句,回頭就走,一邊又說,“我可不是給你逗著玩的,一會兒看一會兒不看的。那以後我來過這兒嗎?”
美美婷衝酒仙的後背說:“你站住!”
酒仙站住了。
“你去看!”美美婷對肖裡郎說。
酒仙看著肖裡郎,只見他抓起牛圈樓的橫木,一縱身就上去了。他頭往門口一探,忽然站住,彎腰把上半身鑽進去,一會兒滿臉驚惶地回過頭來說:“酒仙你上來,快!”
“怎麼啦?”
“這兒有個人!”
“是誰在那裡呀?”
“錢玉珠!”
“她在那裡幹什麼?”美美婷問。
“在這兒躺著,她,臉上有血!”
酒仙聽了,急忙爬上去,落後美美婷也跟上來了。
“玉珠,你怎麼啦?”美美婷叫著,蹲下身子去搖她。
錢玉珠仰面躺著,她的臉上糊滿了凝固了的血,連肉色都看不出來了。她的身體已經冰冷,而且僵硬了。
第24章
錢玉珠的死轟動了整個山村,人人悽愴慘怛,個個恐慄自危。
以前的那些年輕女人的死,都是失蹤上了一段時間,人人都有了思想準備了,最後才發現屍體的。而錢玉珠中午的時候還有人見過她,毫無死的跡象,誰知說死就死了,而且滿面是血,景象恐怖。又剛好早上發現了道士的屍體的事情早已傳開,這樣一聯絡起來,不由人不想到災難來臨。
村裡人大多趕了來,空氣悲憤而且沉重、詭異。人們聚集在牛圈旁邊小聲地議論著。錢父錢母都已經哭得人事不省,被人揹著回家去了。錢玉珠的哥哥雖然還沒有暈過去,但是也無力站起來,坐在玉米地裡朝天磕地地哭,不讓人把他揹回去。
周青、申明禮、陳長遠和陳全有看了現場,一個個鐵青著臉從牛圈上跳下來。
“陳全有通知全村人要保護好現場,”周青說,“縣裡來了要照相。縣裡來人之前不許亂動。”
其時天色已經昏暗。周青叫上酒仙、美美婷和肖裡郎到錢家去詢問筆錄。在錢家,人人都感到往日熱熱鬧鬧的場景如今忽然冷清得無所適從。
周青問完話已經深夜了,他們自去村長家睡覺。
陳興高走進來。他的兩隻眼紅得就像在眼眶裡塞了兩個大棗。他問酒仙:“今天看見紅芙了嗎?”
“沒有啊。”
“我去了鄉里,她早上把孩子送到外婆家,說是上山割草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
說到這裡,他雙淚長流。
酒仙心裡一陣一陣地痛。“可能有什麼事情在山上耽誤了吧?”他說,“要不你上山找找?她平時割草喜歡在那些地方?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玉珠這……你們沒有在一塊兒嗎?好可憐呀?才十九歲呀!剛死了紅英,又死了她,你看這世道是人過的嗎?”
他放聲大哭。酒仙、肖裡郎和在場的人無不以淚洗面。
陳興高走了。酒仙含淚說:“我們做一個長明燈,照著她的靈魂上路吧。”
他找來一張錢玉珠用過的考試卷子,糊成一個燈籠,找一個碗傾滿清油,丟一根布條進去,然後打燃打火機,點燃布條,把碗小心地放進燈籠裡,掛到屋門口的桃樹上。他對著燈籠作了三個揖,跪下去磕了三個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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