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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沒有回過頭來,他一直走,走到大巖洞去了。我就躲在巖洞門口的石頭後面,聽見裡面有人說話,我才知道那兒還有一個女人。”
“他不會又……”
“沒有,那女人是他的相好。我悄悄地聽他們說話,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陳長遠了。”
“那個女人是誰?”
錢玉主遲疑了一會兒說:“不知道,沒有聽出來。”
“他們說了些什麼?”
“女的說:‘見到漂亮的小妞兒。你就什麼都不顧了,總有一天會遭千刀萬剮的,你欺負了人家,還來找我幹什麼?’陳長遠說……我不說他的原話了,反正就是沒有成功,還把手傷了的意思。我這就完全放心了,看到天色不早,才順便把牛牽回來了的。”
“你為什麼不聽下去呢?我們本來就懷疑紅英被殺跟村長有關係是不是?而她的孩子又是村長的,你聽下去,說不定有一些發現呢。”
“那些鬼話只有你猜喜歡聽,我不願意去聽。”
“你沒有聽,怎麼知道是鬼話呀?”
“你傻呀?”錢玉珠說,“明知故問。”
酒仙這才明白,錢玉珠其實是聽下去了,不過那兩人說的是涉及淫褻的話,說不定還作了有涉淫褻的事,她不願意說而已。
“那,你有什麼新發現嗎?”
錢玉珠搖了搖頭。酒仙看不見她搖頭,但是感覺到她的頭髮在自己臉上來回掃了幾下。這點令他感覺很舒服,於是浮想聯翩。今晚先是擊敗了村長一夥人成了英雄,——當然是他自己封的——現在又相伴佳人,這和古人的“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也差不多了吧?古人往往這兩件事情不能同時享受,而自己在一晚上就都得到了……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酒仙把思維從不知名的遙遠處拉回現實裡來,“我們恐怕得重新分析陳長遠這個人了,他明明知道我們在調查紅英的死,卻似乎一點也不心虛,還敢向美美婷下手,這是不是膽大得超出常理了?”
“你的意思,紅英並不是他殺的?”
“好像只能這麼認為,才比較好理解。”
“但是,紅英懷的孩子是他的。”
“也許他只是一個色狼,但並不是殺人兇手。”酒仙說完,沉思了好一會兒,說:“不過也難說,他畢竟是當過地委書記的人,到大場面去鍛鍊過的,孫子兵法說實者虛之,虛者實之,他是不是有意用這種辦法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呢?大白天的直接下手,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吧?今天他並沒有得逞,說不定是事先設計好的,因為他不敢得逞,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得逞,他只是做給我們看而已,但是還不知道他要向我們宣示什麼。”
錢玉珠不說話,心中也在思索。
“你們村長五十多歲了還這麼風流,他的兒子們不會是這樣的吧?”酒仙轉了話題說。
錢玉珠低著頭小聲地說:“不知道,這關我什麼事?”
酒仙笑著說:“你的最後一句話不是顯得多餘了嗎?我沒有說關你的事呀。其實是關你的事呢。他的小兒子叫陳偉是吧?好像是你爸爸給你預定的未婚夫哦。”
錢玉珠繼續低著頭,好一會兒才說:“你知道了?”
“我是看出來的,”酒仙說到這兒,頓住了。他以為她一定會驚奇地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恣意表現自己的聰明睿智了;然而她什麼也沒有說。
酒仙很失望。她不表示驚訝,自己的炫耀就要打一些折扣了。但是他仍然要說下去:“昨晚他們打架的時候,你和我手拉手的表現得很親熱,是故意給他看的是不是?因為你不喜歡他對嗎?要向他表示心中沒有他?”
“我可能喜歡他嗎?”
“他看到了,所以想報復。對吧?”
錢玉珠沒有說話。
其實酒仙昨晚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陳偉有沒有看他們,昨晚一直以為錢玉珠是想和自己親熱才拉手的;他是據理推測的。真正讓他看出錢玉珠和陳偉的關係的是今天晚上開批鬥會的時候,他看見錢玉珠把陳偉叫到一邊去,陳偉想拉她的手,被她甩開了,然後錢玉珠情緒激昂地向陳偉說了幾句什麼,就走開了。再聯絡到那次錢玉珠的父親提到陳偉的時候,錢玉珠的無端發怒,以及錢玉珠每次對陳長遠視若無睹的情形,事情就昭然了。
“你今晚告訴了陳偉你的態度?”
“是的,我告訴他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他以後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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