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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對!”
“還沒有出呢,你對什麼呀?”
“酒仙你快出呀!”
錢玉珠笑著說:“我不會對對聯,但是我看到一個很有趣的,記下來了,先把上聯說給你們對,看能不能對上。上聯是:愛情如幾何曲線。”
大家想了一陣,都認為太巧,沒有對出來,於是纏著錢玉珠說原對。錢玉珠說:“幸福似小數迴圈。”
酒仙立即批評,說小數迴圈是主謂結構,幾何曲線是偏正結構,對不上。錢玉珠說:“你又對不上,又說人家對得不好。”
“我對不上?你看我對一個:兒女似二次方程!”
“怎麼解釋呀?”
“現在實行計劃生育,最多隻允許有兩個根呀。”
大家聽了大笑,酒仙得意洋洋,笑得最久。笑完了,他說:“我有一個下聯,半年前就出了的,至今沒有人對上上聯。”
“是什麼呀?說來我對!”
“肖裡郎知道呢,叫他告訴你。”
肖裡郎想了想說:“嫦娥憑桂望。”
“玉女倚欄聽!就這一句還半年找不到人對呀?”美美婷大聲說。
她哪裡知道,肖裡朗所念的並不是酒仙出的句子,他害怕太難了美美婷對不上會生氣的。酒仙出的那個下聯是:大慶撫順香港,重慶長治澳門,安慶保定臺灣?
臨睡前,錢玉珠向酒仙使了一個眼色,酒仙就知道今夜一定又是美人良宵了,興奮得心嘣嘣直跳。
錢玉珠睡醒一覺,悄悄溜下床來,出到門外。酒仙迎上來抱住了她。
二人來到屋後玉米林間的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
細瘦的月牙兒半遮半掩在西邊的山頭上,擠擠挨挨的繁星把天空裝點得晶瑩亮白。清風陣陣,把白玉蘭花香或濃或淡地送過來,飄蕩在人臉前久久不散去。石縫裡的蟋蟀兒被人的聲響驚得喑啞了一陣,又放肆地彈琴弄弦了。四野的蛙聲高起低迴,長呼短復,密得撒豆兒也找不到縫兒鑽進去。玉米葉這兒一聲“格羅”,那兒一聲“喀嚓”,間或又在稍大的風中“唰唰唰”地響一陣子,爽朗地把聲音融進天籟裡。
“肖裡郎剛剛進去,你就出來了。”
“噢,我還不知道,要不然我就不會出來了。他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我都知道了,”酒仙說,他因為錢玉珠說不必要出來的話而心中不快,但是也並不準備抗議,“美美婷遇上了這種事情,我怎麼向她的大人交待呢?你也真是做得出來,徑直的就牽牛去了,你就沒有想到那件事情更重要嗎?”
錢玉珠想了想,自失地一笑,說:“肖裡郎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酒仙沒有回答。
“其實呢,並不是我絕情,確實有更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以後,我知道了罪犯並沒有得逞,也就不需要虛情假意地去服侍她了,反正有肖裡郎在呢,藉此給他一個增進感情的機會不好嗎?所以我才去牽牛了。”
“你怎麼知道罪犯沒有得逞?”
“他自己說的。”
“自己說?他告訴你了?”
“不,我偷聽到的。你猜那人是誰?噢,肖裡郎已經告訴你了吧?”
“不,美美婷沒有告訴肖裡郎,他也不知道是誰。”
“那個人就是陳長遠。我和肖裡郎趕到陳長遠家牛圈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人影正往遠離牛圈的方向奔去,肖裡郎大概沒有看見,他直接就跳上樓去了。當時看見人都已經跑開了,我以為他、他……以為我們來得太遲了。我想抓罪犯比看美美婷重要啊,而且美美婷那裡已經有肖裡郎去了,所以我就追過去了。”
酒仙想:“傻瓜,你能鬥得過一個男人嗎?”但是他沒有這樣說出來,因為這樣說太露關心的痕跡了,——此君是最忌別人知道他的心思的,這是他的獨特思想決定了的,他認為大男人應該把才華和剛毅表露在外面,把感情留在心裡,即使要表達也要透過詩呀什麼的來委婉表達。
見錢玉珠若有所思地住了口,他問:“後來呢?”
“他跑到大路上,就把腳步放慢了。”
“噢,那怎麼啦?”
“我就想,他為什麼不跑了呢?這裡離現場還很近的呀。這時我就想起來了,我們即將到牛圈的時候,還聽見美美婷在喊救命,我就猜到他一定是沒有得逞了。我放心了,也覺得沒有必要抓他了,但是我還是想看清楚他到底是誰。我一邊躲藏一邊跟蹤在後面,希望他回過頭來讓我看清楚,但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