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頁)
で鬃災鞽智讕齲�偶窕亓艘惶趺�SΩ盟到鵂矣卸饔諫奐搖�
月清的父親很不幸。他在治療病人時,感染了肺結核。在鏈黴素沒有發明以前,得了肺結核幾乎就和得了癌症差不多,除了靜養,沒有什麼特效治療的好辦法。金院長就將兒子隔離在自家的花園內,精心地調治靜養。
又一樁不幸的事發生了,抗戰中,金院長和夫人在日本人的轟炸中雙雙身亡。接著,日本人佔領了宜市,教會醫院被日本人徵用為軍用醫院。金家的頂樑柱倒了,斷了經濟來源。仍然在治療中的月清父親,僱不起私人看護,月清母親只得自己日夜看護著丈夫,不幸也被傳染了。金家不得不把獨苗月清送到女中去住校,避免她也受到傳染。
月清的母親先撒手而去。見愛妻離去,已經咯血臥床多年、命如遊絲的父親,在極度悲傷中竟然於第二天隨妻而去,全家的掌上明珠月清成了一個孤女。已經家徒四壁的金家,變賣了最後的家產也付不清兩人的安葬費,還欠下了一大筆債務,落在弱小的月清身上。這時,邵家伸出了援手,並不富裕的他們幫助月清安葬了父母,還幫助她還了一部分債。小月清出於感激也出於舉目無親,嫁給了邵家的兒子長河。月清嫁過來時,還是一個初中生,真有一種賣身葬父的悲壯感覺。
邵家只是開修車鋪的,後來雖然多開了幾間鋪面,但也是小本經營,基本上是靠手上的活吃飯。邵家靠什麼幫助安葬了月清的父母,還幫她還了一部分債?到後來還能租下齊府的房子,一次付了五年的定金?
邵長河的曾祖父曾得過一筆意外之財。
邵長河的曾祖父邵德厚,是個鐵匠,在宜市老城的西門外開了一個鐵匠鋪。主要是給南來北往的人換馬掌修馬車,所以見多識廣,他又為人講義氣,好交朋友,樂於施人,在西門外一帶小有名氣。
當時的宜市還有完整的城牆,宜市的城牆始建於南宋,是為了抵禦金人的入侵修建的。後來城市不斷擴大,城牆也不斷延伸,順著地勢高高低低地把整個城市圍隔起來。城牆分東西南北開了數個城門,每天晚上都會關城門,想進城的人只能在城外留宿。邵德厚的鐵匠鋪在西門外,有人誤了時間進不了城,常常借他的鐵匠鋪過夜。
有一天夜裡,下著大雨,還沒有結婚的邵德厚已經躺下了,忽然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一個過路的商人。只見他已經被雨水淋透,身後牽著一匹馬,邵德厚立即將他讓進門裡。商人進門後還沒開口,就一頭栽倒在地。邵德厚趕緊將他扶起來,脫下他身上溼透了的衣服,發現他腰間有一新鮮的刀傷,傷口還在往外流著血。邵德厚趕緊將他扶到床上躺下,然後就滿屋子找東西給他包紮傷口。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布。只見商人貼身繫著一個包袱,情急之中,邵德厚解下包袱,將裡面的幾件洗換衣服抖在床上,用包袱皮把傷口緊緊地紮上了。
邵德厚想出去找醫生,可門外大雨如注,天黑得如同鍋底,一丈開外什麼都看不見。而且城門已經關了,醫生住在城裡,城外不但找不到醫生,連一個幫忙的人都喊不到。他只得捅開鐵匠爐,拉起風箱燒了一壺熱水,給商人擦身回暖等候天明。
商人漸漸睜開了眼睛,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他的身世。他是徽州歙縣人氏,在武昌“走布”,即從事長途販運布匹的生意。收到老母病危家書。急忙將手中的布匹脫手,乘船順江而下。船行數日,今天在宜市西門外碼頭靠岸,由於天色已晚,城門已經關上,他下船僱了一匹馬,準備等第二天天明就從江北過到江南,日夜兼程趕回徽州老家。可天黑以後就開始下雨,而且越下越大,他只得和幾位同行的客商在船上過夜,等待第二天天亮過江。船停靠的西門外碼頭不遠有一片沙洲。長江到這兒拐了一個彎,江水帶下的流沙淤積在這兒,久而久之形成一片幾十平方公里的沙洲。汛季它會被江水淹沒,枯水季節又露出水面。沙洲上長滿了蘆葦,形成一個一望無際的蘆葦洲,蘆葦長起來後,這裡就開始藏土匪了,他們常常乘著夜色潛到西門碼頭打劫商船。
今夜月黑風高,又下著大雨,土匪乘了幾條小船悄悄地靠上了商船,洗劫了船上的客人。這位商人挺身反抗,捱了一刀,掉到了江裡,乘水淺上了岸,騎上他已經僱好系在江邊柳樹上的馬,飛速逃命,走投無路之時只好敲了城門口這間還有燈光的鐵匠鋪的門。
聽商人斷斷續續說完自己的身世,邵德厚就寬慰他不要擔心,天亮以後等城門開了,自己立即進城去找醫生,休養幾日,再請人將他送回家鄉。商人聽完邵德厚的話,慢慢地變得安靜下來,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