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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參觀中,錢啟富發現很多東西確實都是假的,那些花瓶連民國的都不多,更甭說明清官窯的東西了。徽商沒落幾百年了,再大的家業也會坐吃山空。當年,富可敵國的大徽商胡雪巖沒落以後,杭州城裡幾百萬兩銀子造起來的豪宅,後來十萬兩就賣了。古徽州只是徽商的故里,他們在外面賺了錢,就拿回家鄉來造房子,購田地。他們沒落了,家鄉的東西還留得住嗎?又經過好多代後人的折騰,真正的好東西都賣得差不多了。自己當年就和父親一道,無數次來徽州收古玩。
文化大革命中紅衛兵把古玩當“四舊”,也毀壞了一些好東西。錢啟富想,現在如果還有好東西,那可能一是傳家寶,或知其價值者深藏著,輕易不會拿出來的;二是那東西主人不認識,不懂,隨便放在什麼地方。如果屬於後者,被人發現,古玩界把它稱為“撿漏”,那是夢寐以求的事。能不能碰上,全看運氣了。
第三天,錢啟富領著黃瀚浩往山裡走,去一處深隱在竹海里的古村落。這裡交通很不方便,又在這個縣的邊緣,村落的後面就是大山了,山上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竹海,外人很少進來。
一進村口,就是一個殘破的石牌坊。看到有外人進來,很多小孩圍上來看稀罕。從這個村口的石牌坊,再看村子裡那些雖然已十分殘破,但仍然很有氣派的大房子,就知道這個村子裡不僅出過有一定實力的徽商,還曾有亦商亦官人家。
錢啟富和黃瀚浩兩人進到一戶人家討水喝,發現院子裡養著一群雞,雞食缽竟是一個大海螺。黃瀚浩沒有怎麼在意,錢啟富卻開始留心了。這裡是閉塞的山區,哪來的海螺?這個海螺大到可以做雞食缽,就算在海邊也是個稀罕物,一定是當年屋主人從外面買回來的。他的後人把它當成雞食缽,說明他一定不懂,那麼家裡會不會還有好東西?也許因為屋主人不懂而可以“撿”到一個大“漏”呢?
進到廳堂,錢啟富看到殘破的條桌上,有一個花瓶,花瓶裡插著一束野菊花。錢啟富走上前,假裝看花把那花瓶斜過來看了看瓶底,看到“大清康熙年制”幾個藍色的字。錢啟富一眼就看出這是精品。黃瀚浩也注意到這花瓶,錢啟富示意他看看瓶底。這時,屋主人回來了,是一個質樸的老農,身後跟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見家裡來了客人,雖然是遊客也很高興。
錢啟富誇那花瓶裡的花說:“唉喲,這野菊花真漂亮,黃得這樣豔,在城裡很難看到的。老伯伯,打擾了,我們進來討口水喝。”
老農很熱情地說:“我這小女兒就叫菊花,秋天生的,自小就是喜歡花。這花是她從山上採來的,一個農家的孩子不好好耕田,盡去摘什麼花。”然後喊到:“菊花,趕快去給客人燒水。”看得出,老農喜愛這小女兒。
菊花姑娘也很大方,別人誇她的花漂亮,她很高興,就說:“客人要是春天來,滿山遍野都是映山紅,一層一層的,那才叫好看呢!”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乘姑娘燒水的時候,錢啟富對黃瀚浩使了個眼色,跟著姑娘進了廚房。
黃瀚浩掏出香菸,給老農遞上一支,說:“老先生,祖上好像是大戶人家?”
老農用竹根做的菸袋,抽自己種的黃煙。見客人遞來一支香菸,就接了,然後把它插在菸袋上,說:“是呀,祖上在揚州是鹽商,這家業就是那時候置下的。後來清政府放開‘鹽引’(運銷食鹽的專營權證),做鹽生意的人太多了,錢就賺不到了,家道慢慢就中落囉。”
黃瀚浩說:“這房子真的是大喲,在當地恐怕也是數得著吧?”
老農說:“那是,當年方圓幾十裡,都能看到我們家的馬頭牆。聽同志的口音,好像不是我們安徽人。”
黃瀚浩說:“是,我從廣東來。”他沒說自己是香港人。
這時,錢啟富在廚房裡又發現了好東西。灶臺上有一對鹽罐,一眼就看出是個“老東西”,鹽罐是青花的,罐上畫著許多小孩子在戲鬧,鹽罐上面有蓋,還很完好。錢啟富知道,這兩個瓷瓶叫“將軍罐”,罐上畫的叫“百子圖”,不用看罐底,他就知道這也是清康熙官窯燒製的。
錢啟富不動聲色地從廚房裡出來,邊走邊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對這老宅子很感興趣,他對老農說:“老伯,這麼好的房子,該修一修了。”
老農嘆了一口氣,說:“如今全靠種田,哪有錢修這大房子。不是現在要修,在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