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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 彭璜、夏曦他們正準備分送《湘江評論》。 “砰”的一聲撞擊,大門破開,衝進兩個橫槍的衛士。一人喝問著:“誰是毛澤東?” “怎麼?” “督軍有請!” “莫非張督軍真的怕了?” “混帳!” “我們賬目還清,從來不‘混’。” 一陣戲謔,將兩衛兵惹惱了:“我看你就是毛澤東。走!” “本人彭璜,可不敢自詡為毛澤東。” 毛澤東沒有抓到,衛士只帶回了成捆的《湘江評論》報紙。 督軍府裡的張敬堯鷹眼一勾,轉而仰首嘲笑:“秀才造反,莫說十年,一百年也成不了。”隨手槍一抽,連扣扳機。 “砰砰!”成捆成捆的《湘江評論》頓時被打成一隻只馬蜂窩。也是毛澤東的運氣,這天他偏偏沒有去###,而是在鬧市口賣報,還有點應接不暇吶! “真是聞所未聞,怪人怪論!”一位身著長袍馬褂的先生大搖其頭。不想無端一語,竟迭遭路客斥責: “你才是怪人怪論!” “你聽聽!說得多好:‘國際的強權,迫上了我們的眉睫,就是日本’!你老先生莫不是奸細罷?” 一場鬨笑! 一青年奮激地揚起報紙道:“他批評得對。湘江那麼清、那麼長,可我們這江上的民族,卻渾渾噩噩,做著人家刀下的羔羊,自己還不曉得。” 聞者莫不自省,大有同感! 毛澤東身在人叢,不張不揚,也“同感”其中。 夏曦疾步尋來,在毛澤東耳根下囑告著什麼。毛澤東眼一橫,不屑地回敬: “不必理他!”也難怪都督張敬堯惱火了。《湘江評論》一面世,真有如湘江一瀉千里之勢,不可遏抑。 一師操場—— 同學們圍聚著,評說著報紙。 方維夏、徐特立他們,大是欣慰。 碼頭—— 報紙一售而空,問津者仍絡繹不絕。 印刷機肚—— 二期、三期的報紙依然源源流出,一如汩汩湘江。 又一篇大文章的大標題分外醒目: 民眾的大聯合 毛澤東 在田頭,蔡和森與向警予懇摯地宣講著。一圍小歇的赤膊農人,個個聽得新奇又動情。 毛澤東拳拳之聲猶如從報紙裡躍出來一般:“我們種田人的利益,是要我們種田人自己去求;別人不種田的,他和我們利益不同,決不會幫我們去求……” 在電燈公司董事室裡,小胖與工友們跟董事嚴正地交涉著。 歷歷可聞的毛澤東的拳拳之聲:“我們的工值多少?工時長短?紅利的均分與否……均不可不求一個解答。” 在省教育會的操場上,陳昌揚著報紙,與何叔衡一起在鼓動著自己的同仁。 毛澤東的拳拳之聲:“我們的肚子是餓的,月薪十元八元,還要折扣……小學教師真是奴隸!” 在修業學校的大門口,高小(2)班的小主人們,打著“愛國人人有責”的橫幅,由周世釗陪著,昂然走出學校。 毛澤東的拳拳之聲:“國家要亡了,他們還貼出佈告,禁止我們愛國……”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一章:激揚文字(9)
在警察局巡值房中,警察罷警了。 毛澤東的拳拳之聲:“日本人說,最苦的是乞丐、小學教員和警察,我們也有點感覺。” 在女校寢室的一間大臥室裡,丘校長獨自鎖閉在小屋裡,悲淚難禁。少許,變得呆呆的目光又投向報紙。 毛澤東的拳拳之聲:“無恥的男子,無賴的男子,拿著我們做玩具,教我們對他們賣淫……自由之神!你在哪裡!快救我們!” 在橘子洲頭,蔡暢、陶斯詠、朱華貞、李思安等一幫巾幗鬚眉,同悲共憤! 毛澤東的拳拳之聲:“我們都是人,為什麼不許我們參政?我們都是人,為什麼不許我們交際……我們已經醒了!” 在鎮湘樓,軍、警、教、商等各界“頭面人物”交相告著狀,彼此惶惶。 毛澤東的拳拳之聲:“強權者、貴族、資本家的聯合到了極點,社會也黑暗到了極點,於是乎起了革命,起了反抗……” “啪!”身居赫赫“鎮湘樓”的張敬堯拍案怒起,鷹眼噴火地喝令著:“你們把鬧事的為首分子,開出名單報來,本帥要開戒!”令張敬堯也不曾料到的是,湖南的《湘江評論》不啻流播全國,還激起不小的反響。 1919年7月下旬,新文化、新思想運動的領軍人物李大釗、陳獨秀在《新青年》上著文稱道:“能看到這份很好的兄弟期刊,令人非常高興!” 1919年8月,胡適在自己主編的《每週評論》上著文直抒胸臆:“武人統治之下,能產生出我們這樣一個好兄弟,真是我意外的喜歡!” 成都。各界人士聯手雲集,呼應“民眾的大聯合”。 上海。“全國###同心聲援湖南###”,橫幅與遊行的人潮,洶洶可觀。 毛澤東的拳拳之聲:“我們中華民族原有偉大的能力!壓迫愈深,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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