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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軍的戰鬥序列。日軍大本營的這種做法,可以說是準備繼續在華南,進行孤注一擲的戰略延伸作戰了。問題是,以全面的戰略部署而言,日軍大本營在此犯下了極大的錯誤,因為當時日本的本土已經受到直接的威脅,日軍必須要加強鞏固接近本土決戰的地緣戰力,萬不應該把最後可以運用的力量,陷在遠離本土的華南。何況蘇聯的威脅已經日益明顯,假如日本的本土遭到佔領,或是中國東北受到蘇聯的攻入,日軍主力卻集結在遙遠的華南,怎能對於整體戰局發生任何的用處?但是當時日本急於需要更多“勝利”的訊息來支撐,顧不了這種戰略上重大的考慮。一九四四年九月,當日本把更多的兵力投入華南,進行遠離本土的廣西決戰之時,中國也正陷在抗戰時間,內憂外患最為嚴重的危機之中,由於史迪威所造成的中美摩擦,以及介入中國內部的權力鬥爭,造成中國無法及時作出各種兵力安排與迎戰的佈署。各個部隊指揮官,觀望蔣介石是否會交出權力,重慶的命令當然也就無法貫徹執行了。這種在作戰生死關頭,內部的離心離德,以及指揮後勤系統的錯亂,造成中國的野戰軍主力,北起黃河、南到粵江,全都遭到日軍重創。美軍在華南的主要空軍基地,同樣也遭到日軍極大的破壞。中國在遭到這一連串的重大軍事失利之中,更使得原本已經出現經濟嚴重困境的後方社會人心,產生了整體意志動搖的不安,因而影響到法幣大幅貶值,通貨膨脹更是惡化到失去控制的地步。中國整個的政治局勢,也再度出現嚴重的分裂與內訌,不但延安與重慶之間勢同水火,此時八路軍更是擁兵不戰,等待史迪威使用美援來“召安”。共軍利用日軍大量南下,擊破國民政府軍隊的有利時機,儘量擴大自己在黃河與淮河一帶的兵力與地盤(而不是對抽空的日軍佔領區發動果斷的攻勢以牽制日軍)。此時,國民政府各個戰區的司令長官與蔣介石之間,也發生了忠貞的猜疑,更大的派系摩擦與奪權鬥爭也在運作之中,因此造成華軍對日作戰戰力的全面下降。一九四四年十月,當日軍調整好新的指揮架構,開始進行打通粵漢鐵路,及多路夾擊廣西的作戰之時,中國方面卻為了史迪威所引起的複雜權力鬥爭,正鬧得不可開交。史迪威對蔣介石奪權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雲南的龍雲開始有準備自立的動作試探,軍事參議院議長李濟琛更是直接與美國的桂林領事館聯絡,聲稱只要美國政府支援他,他將準備聯合西南各省的軍事將領,共同“推翻”蔣介石的重慶政府,組織一個親美的西南聯省政府。史迪威開始物色白崇禧等人,試探他們取代蔣介石的可能性(幸而白崇禧沒有正面回應)。
此時作為蔣介石身邊親信的參謀長何應欽,在這種情況之下,則更加小心控制兵員與補給,他不敢充分補充忠誠受到懷疑之將領的部隊,特別是在前線禦敵的薛嶽與張發奎部。因為何應欽必須擔心,他們是否會參加響應反蔣介石的政治運動。因此在這個中日最後決戰的前夕,在中國方面,從中央到前線,都是陷入一團混亂的權力鬥爭之中,根本沒有擬定任何可行的戰略,以進行軍力的準備,因應日軍一號作戰計劃的最後一波攻勢。對負責指揮一號作戰華南攻勢的日軍最高戰地指揮官岡村寧次而言,日軍進攻廣西的戰略目標,是放在攻佔美軍在廣西桂林、柳州的空軍基地,以及殲滅中國在華南地區的野戰軍,這是第六方面軍發動廣西會戰的主要作戰任務目標。至於與南方軍會師,打通大陸走廊,那只是心理上的效益而已。因為在盟國空軍取得壓倒性優勢,以及中國沿途都有游擊隊破壞的情況下,日軍根本缺乏陸路的運輸工具,也無法有效維持陸上全線的交通安全。因此這條貫通南北的“大陸走廊”,是不可能發揮實質的運輸功能。岡村寧次對於廣西會戰,是設定多方面的全方位攻勢,他令兵力最強的第十一軍橫山勇,由湖南經湘桂走廊,由東北向西南發動主力攻擊,先攻克桂林之後,再迅速將主力插到柳州的西方,以策應圍殲中國在廣西的野戰軍主力。而在廣東的二十三軍,則是沿著西江,由東向西前進,負責進攻柳州,這樣日本的十一軍與二十三軍的廣西會師,即可攻佔桂林與柳州的美軍基地,又可夾擊與殲滅華軍野戰軍在華南最後的主力。同時為了分散中國守軍戰線的兵力,岡村寧次又下令在雷州半島的日軍,協調在越南北部的日軍,對廣西南部進行同步進攻。所以華軍第四戰區的張發奎部,就處在一個多面包圍的狀況之中,但自己又沒有生力軍可以調派。華軍在廣西可以說是危機四伏,也就難逃失敗的結果。
35。2 日軍作戰的內部衝突
不料日本十一軍司令官橫山勇,竟然有著更為旺盛的搶功企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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