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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小莫……”
“快點去吃飯,今天還要做實驗呢。”
我終究沒吃上飯,小畢死拖住我要拉我去“月色”,我不去。
她抓得我胳膊都青了,我不去。
她打電話給鄧飛和賈延遲,他們三個站在我面前,我不去。
他們伸手想碰我時,我無意識的抓了花瓶砸過去,賈延遲的手被割傷,血一點一點流出來,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失了力氣,骨頭縫裡都抽著疼,他們三個呆呆的看著我,我知道我哭得挺醜。
後來,他們過來抱住我。
再後來,他們的眼淚把我的衣服都打溼了,他們說,不去,哪都不去……
05年5月15日 沒晴
夏殘月來了。
她找到我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再也逃不過了。
小畢摟著我坐在一邊,聽她慢慢的說,“那天從白鹿山回來,大家看你臉色就知道有事兒,猜不到全部也猜到了七分,直到你把一切告訴顧銘時,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你們一直都瞞著我,那紅色晶石是假的吧。”
“顧銘怎麼會把真的放在那麼明顯的地方讓你拿走。”夏殘月輕輕說著,眼睛溼了。
“然後你們就趁我去複試做了那樣的事?”
“把靈體渡到其他人身上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這是我父親和蒼義道長數十年前無意間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這法術凌厲得很,所需之人必須法力高強,而且要心甘情願,不能有半分掙扎徘徊,那晶石刺破瞬間最為難熬,萬蟻蝕骨之痛也不過如此,那時心裡若有一絲抗拒,被施法的兩人必定當場血管爆裂而死。”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想起夢裡顧銘瞬間蒼白的臉和一滴一滴的血,那麼疼嗎?那麼疼也心甘情願?
“靈體渡到另一人體內後,必定排斥反抗,這就需要那人用高強的法力全力鎮壓住。阻止血靈催動萬鬼聚邪不單單是一道靈體就可了結,所以……他……把多年積累的能力都附在那靈體上。”
所以他那麼自信,那晚還抬起頭對我笑,他對我笑,像以前一樣,彎著眼睛對我笑著,他讓我好好的。
顧銘,我怎麼才能好好,你說過等待比死亡更痛苦,你寧願讓我承受一切,還是你覺得我很快就能忘記你?
顧銘,我第一次這麼恨你……
“那靈體離了他的身體,法術的強勁和能力的消失,再加上失血過多……”夏殘月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哽咽起來。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
“你要去看看他嗎?”
“不去。”
“……”
“我很忙,真的很忙……”
中午在食堂吃飯,誰都沒說話,周圍吵雜的環境彷彿被我們遮蔽在一個小空間之外。小畢他們拿著筷子,面前的飯動也沒動,我自告奮勇的把一桌子菜都消滅了。
鄧飛一直看著我吃,他眼睛毛呼扇呼扇的,掩蓋著不經意流出來的光。
“鄙視我吃這麼多就說出來,誰讓你們都不吃來著。”
鄧飛愣了一愣,然後咬著牙忍了半天,最後,把筷子扔在桌子上,生氣般的走了……
05年5月17日 沙塵暴
早上夏殘月打來電話,告訴我高天職務調動,她和夏爸爸也決定離開這個城市,“月色”裡有我的東西,問我要不要拿走。
我想想那裡的東西都不值什麼錢,搖搖頭不說要了,丟掉就好。
她沉默半天,又開口問我真不要去一趟嗎。
我還是拒絕了。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月色’留給你,什麼時候想來就來……”
我說,“我又不會做生意,留給我只能倒閉,不如賣了,能掙一大筆。”
夏殘月不再說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我在宿舍吃了個麵包,收拾好去實驗室的時候發現漫天的昏黃,原來刮沙塵暴了,真髒,沙子吹進眼裡,真痛……
05年5月20日 天上果真沒掉餡餅
畢業設計這幾天做得很順利,我一直泡在實驗室都沒時間寫日記。
今天通知我去複試的那個學校來了電話,很遺憾的告訴我他們名額不夠,所以我沒被錄取。我欣然點頭,天上果真沒餡餅砸到我頭上。
給老媽打了電話,老媽說這樣也好,要我好好複習一年,考個更好的學校。
晚上和小畢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