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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什麼紫衣封號,最多住上一兩個月便要回來,任憑是誰,卻不得強留。其次,便見那韃王也說不上跪拜,只合十為禮便是天大的面子,如可照辦,我算是喂虎也罷,入地獄也罷,便說不得走一趟,否則便大家公推,我還是我行我京,便那韃酋派兵來捉拿也是枉然。”
天雄在旁忙道:“大師適才所言,便無肯堂先生去信,那韃王也決可辦到,他的希冀,也只望能有幾位卓著聲望的老前輩去上一趟,替他在韃酋面前略撐場面,以遂奪嫡之心,卻不一定要扯誰出去做官,至於說到見面之禮,他倒也懂得幾分禮賢下士之風,便尋常人物,長揖不拜,他也不以為忤,就我知道的,那允題府中的程子云,便是如此,何況大師領袖江南群俠,又是方外之士,他怎麼能著你跪拜相見咧?”
肯堂搖頭道:“如此說來,這韃王倒真可怕了,你此番回去,還須向年雙峰說,教他凡事極力小心才好,現在我們決不怕韃虜橫行暴政,卻只怕他真能屈己下人勵精圖治那就糟了。”
大雄方說得一聲是,泰官又道:“那麼肯堂先生差我去又是為了什麼呢?”
肯堂道:“老弟與了因大師卻又不同,一則年紀比較為輕,並非大明遺老一流,那韃王雖然看重,韃酋卻未必便以職官相縛,不比別人,轉為盛名所累,去來自必較易,二則老弟精明幹練,口才也十分敏捷,你如能去,我與老師父也比較放心,所以才打算奉屈一下。”
泰官笑道:“肯堂先生不必過獎,只要有差遣我是無不遵命,不過我也有話要說明在前。此番北去,我可不當什麼王府差事,至多隻能當上一名食客,此點也望先和貴門生說明才好!”
肯堂也笑道:“你怎麼也援起了因大師的例來?如果大家全是一去就走,那也不太好,要依我說,你不妨在京稍作勾留,就便隨時代為訓戒小徒不也好嗎?”
泰官哈哈大笑道:“肯堂先生,你這麼一說,我便越發難以承應咧,你那高足,幾乎沒有一項不高出我若干倍,我卻拿什麼訓誡他去?如果一定要我到北京去住上些時,你卻不可如此說法咧。”
肯堂正色道:“老弟,話卻不是這等說法,此子如論才情功夫,倒不無有可取之處,只是出身豪貴之家,又得意過早,卻真足以養成他驕矜之氣,如須寄以重任,便非隨時有人訓誡督飭不可,我是決無北上常在他身邊耳提面命之理,這卻天生是老弟等各位之責,你如這麼一說,不但不是師門至友之道,也有誤大事咧。”
泰官連忙謝過道:“既如此說,我遵示就是咧,王府差事我雖不敢當,便在年宅小住如何?”
肯堂又微笑道:“你放心,只要肯北去,我決命他設法,替你在護衛等職之外,弄上一個賓客地位便了。”
天雄忍不住也道:“白兄不必多所顧慮,我想江南諸俠只願北行,那韃王在此時,決無以椽屬護衛等職見辱之理,如能再得肯堂先生一書,那年雙峰自必更當預為籌劃,如願在年宅小住,不但他受益匪淺,便小弟也好朝夕請教咧。”
泰官方含笑應允,了因大師又笑道:“既如此說,我和白老弟是去定了,難道就只我兩個和那曾檀越三人嗎?那裴老么師徒卻算不得數咧。”
肯堂道:“從江南去的,大概只有你們三位,其餘在京諸位,我想最好周兄也稍微露上一面,其餘著他再推選一兩位便也夠咧。如果多了,讓韃虜看得太易便又不好咧,至於那血滴子,我想裴老英雄師徒一去,那韃王自必留用,倒可以將計就計,其餘只各人選派上一兩個得力弟子,等混進去之後再相機行事便行了。”
了因大師又大笑道:“那周老二向來是一條神龍,他卻恐怕未必便肯出頭露面咧,或者民瞻小甘等,倒還可以有個商量亦未可知。”
肯堂搖頭道:“大師這又不太認識周兄了,以我的看法,別人或許為難,他卻也許以遊戲三昧出之亦未可知。”
了因大師方說,那隻好到時再說,翠娘忽又向肯堂福了一福含笑道:“我有一件事,打算求求你老人家行不行?”
肯堂不禁愕然道:“你有什麼事要求我?”
接著又笑道:“我知道了,你也打算到北京去逛上一趟,順便看看鳳姑娘是不是?這個我卻不好做主,你不會對令尊和老師父說去嗎?”
翠娘笑道:“我師父她老人家倒沒有什麼,但家父卻恐怕不許去,我要求你老人家的,便是想假公濟私,打算請你老人家向我師父提上一聲,隨便派上一件差事,著我也跟各位尊長去上一趟,那我便有詞可借,家父也不會阻攔,其實我和雲師妹也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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