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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周老前輩昔年也是你那恩師朋友,決無見怪之理。”
羹堯一面起身迎接二人一面也笑道:“聞道爺,你還請躺著,我周師叔向來不重世俗禮節,否則傷口迸裂反為不美了。”
周潯卻只點了一點頭道:“你們老少兩個且慢如此說,我老人家向來雖然不尚俗禮,也最喜誘掖後進,但卻最恨不明大義,又沒出息的蠢才,他如確能替師門爭氣,不替老道士丟人,這條腿傷勢再重,我也有這能耐替他治好,否則那便只有再說再講咧。”
說著又沉著臉道:“你就是那飛天蜈蚣聞道玄的侄兒聞天聲嗎?”
聞天聲一聽周潯口風不對,兩眼威光逼人。不由打了一個寒噤道:“弟子正是聞天聲,只因家叔一再專人到弟子所居桐柏山玉真觀,說他被魚小姐打傷這才……”
話猶未完,便聽周潯冷笑道:“你先別說這個,我來問你,你此次北上尋仇,事前曾稟明你師父沒有?”
聞天聲不由又是一怔道:“老前輩如問這個,弟子決不敢隱瞞,此次北來實因事在匆促,未及向北天山請命,我那恩師也實不知情。”
周潯又哈哈大笑道:“你能如此說法,尚不失為老實本份,我再來問你,你那叔父為人和此次結仇經過,你知道嗎?”
聞天聲不由有點訥訥不能出口,半晌方道:“弟子知過,也深悔孟浪,不過家叔已到暮年,竟遭斷臂之慘,為子侄者實在不能無動於衷,他老人家對弟子又只挑有理的說,諸多不實不盡不容不來,因此才鑄成大錯,至於老前輩對此事如何看法,那是見仁見智各有不同,只有在老前輩了。”
周潯臉色倏然一轉又捋須笑道:“既然如此說法,那你且伸出腿來,待我看看傷勢如何。”
羹堯在旁,聞言連忙替他揭開被,解開腿上包紮,只痛得他渾身抖顫,卻沒敢哼出聲來,周潯又笑了一笑,一看傷口不迭搖頭道:“這鐵鞋尖所傷原屬無妨,只消洗淨傷口,用我靈藥抹上,再用夾板夾好,讓它接骨生肌,睡上個把月便可復原。
不過在重傷之後,也許你又自不量力跳動了幾下,以致碎骨刺入筋絡,又羼了好多塵土不潔之物,再加上當時未能醫治,如今已經紅腫生膿,這卻須我大讚一番手腳了。”
說著便命人取來熱水、淨布,先將創口慢慢洗淨,然後探囊取出一包刀針鑷子之類的東西,替他上好麻藥割去腐肉,又將碎骨取出,端整好了,抹上靈藥,再用油紙淨布包紮好了,夾上夾板,方才舒了一口氣道:“好小子,這次總算你運氣好,正好我在這裡,看在翠兒父女和這位老回回的份上,替你把這條腿保全了,可是在百日之內卻無法行動,只好在床上躺著,如再妄自用力,那便神仙也救不得咧。”
聞天聲自經動手之後,已覺痛楚大減,忙又伏枕叩謝了,周潯卻哈哈大笑道:“你不用再謝,只要以後遇事三思而行便得了。”說罷又吩咐沙老回回幾句便告辭徑向北屋而去,翠娘迎著道:“周叔你看這廝不至殘廢嗎?”
周潯笑道:“你別害怕殘廢,那是決不至於,不過此事如被那丁老道士知道,卻有一頓教他好受的咧。”
接著又道:“這場過節總算不錯,他對你大概不至再生枝節,便我們對天山派也交代得過去,只是那秦嶺群賊這次死傷極多,你這丫頭,既將艾金蓮宰了,又將她徒弟餘媚珠割去鼻子放掉,卻大非所宜,還須著實小心才是。”
說著羹堯攜了周再興也從南屋走來道:“此事卻真可慮,方才我從雍王府回來,已經查過各方送來訊息,那秦嶺群賊雖然死傷多人,卻並未南行,更未回八王府去,屍骸也未見埋葬,直到如今,下落還未探明,這卻難保不另有奸謀,不但魚師姐務須小心,便雍王府和寒舍也必須留意,否則這些江湖下三濫積怨既深,卻難保沒有極兇狠的毒辣手段,昨夜那埋藏的火藥不就是一個明證嗎?”
周潯不由點頭,一面道:“老將軍為何不見,難道又出去了嗎?”
翠娘道:“他老人家近日因為那位飛天神駝官司已了,日常均來相訪,一同出遊,也許又到地壇一帶去咧。”
周潯便不再言語,又坐了一會,方和羹堯一同回到年宅,在西花廳落座之後,忽然笑道:
“老賢侄,你知道這沙老回回為何這等敷衍那天山派嗎?”
羹堯忙道:“弟子無知,還請師叔明示,是怕魚師姐因此樹敵嗎?”
周潯大笑道:“如只為她一人,那老回回怎會如此出力?那是因為西北一帶全是天山派潛伏勢力所在,老回回打算便在這小道士身上,把他們也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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