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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何,是否和秦嶺女賊沆瀣一氣,因此始終未露面只跟在後面,後來一見翠娘交代清楚,完全把腳步踏穩更加放心,只是自己既然在場,便不容不將人救出,所以才乘著程子云在廳上說話,將看守的人點倒,背了聞天聲出來先到馬小香所居宅內,一面說明自己來歷和雙方淵源,一面將秦嶺群賊和武當派門下結仇經過詳細說了,聞天聲雖然滿口稱謝卻因老回回說話完全站在翠娘一面,未免不快,只無奈膝蓋已碎動彈不得,只有唯唯否否而已。沙老回回看在眼中也不多言,只將經過情形暗中告訴魚老,並命馬小香好生伺候。
這時聞天聲,一聽魚老切責翠娘,心中怒氣方消,又聽各人說話軟中帶硬,猛然想恩師平日切戒,決不許與江湖下三濫人物往來,便連乃叔聞道玄也在其中,不由又是戒懼,又是惶恐,這才趁坡而下自己認過,說了幾句過場話,算是勉強把這場過節揭過一邊,但那膝下創傷卻疼痛異常,尤其是那碎骨深陷筋肉之中,每一轉側無異刀劃,連大小腿也全紅腫起來,自己又不肯當著敵人示弱,只痛得把牙咬得直響,卻從未叫出聲來,那一份活罪,簡直有些受不住,直到中午之後,忽聽房外有人低聲道:“魚師姐,那位聞道爺傷勢如何?周師叔因為有事出外,所以您雖然去了好幾趟,他直到現在方才知道,這也就該來咧。”
接著又聽翠娘道:“但望他老人家能快來才好,否則他這一條腿也許就保不住咧!”
又聽那人道:“這卻無妨,周師叔向來對傷科跌打金創極負盛名,接骨上骱更有不傳之秘,只要他老人家肯著力,那便決不至殘廢。”
說著便見門簾一掀,走進一個貂冠便服的白皙少年來,一見面便拱手笑道:“在下遼東年羹堯,久仰聞道爺出自天山大俠門下,卻想不到竟在此間相見,冒昧之處尚希見諒。”
聞天聲正疼得額上出汗,半身發麻,一見來的卻是聞名已久的年羹堯,勉強也忍著痛,在枕上拱手答禮道:“久聞年二公子,聲振朝野,名播江湖,素有任俠好客之風,但不知如何知貧道在此?既蒙枉駕當得拜見,只是貧道身負重傷無法行動,還請恕罪。”
羹堯大笑道:“聞道爺請高臥無妨,實不相欺,昨日得罪道爺的魚小姐便是年某師姐,今早聞得道爺失手負傷便特來此看望,並代謝罪,只緣略有俗事不克分身,所以牽延到此刻才來。”
接著又向室外叫道:“看這光景周大俠便來,把脈看傷也還有一會,你們還不快將我備下的那秘製定痛人參湯取來先給聞道爺服下,也好讓他略補正氣,否則便恐難禁那整骨去腐的痛楚咧。”
說著便見一個小廝,提著一把銀壺走了進來。羹堯親自接過,先就壺嘴呷了一口笑道:
“這湯冷熱倒還適口,聞道爺且請服下,略止疼痛,少時敝師叔便來,他老人家手段雖然極高,但割肉整骨,難免痛楚,有得此湯到底要好得多。”
說著竟自攜壺走向床側,將壺嘴就向聞天聲口中,聞天聲見他為了避免自己見疑,竟自親嘗湯藥,又如此伺候,忙道:“二公子如此看待,貧道決不敢當,還請讓我自己來喝的好。”
說著雙手捧壺鯨吸而盡,羹堯將壺遞在那小廝手上,又親自取過手巾替他拭淨口角餘瀝,一面笑道:“此湯功能止痛補益正氣,少時道爺便知道了。”
聞天聲又伏枕申謝了,羹堯忙又道:“此乃年某份內之事,道爺不必客氣,請閉目養神,能用道家五龍蟄法執行一周天,便更見功效,此時卻不必多言了。”
說著便就床側一張椅子上坐下,聞天聲原是行家,聞言忙用內功相助藥力執行,果然不消半個時辰,痛楚頓減,便精神也好得多,正在暗中感激,忽又聽室外一個蒼老的聲音道:
“我是多年沒有到西北去,想不到丁野鶴那老道士竟也收了徒弟,且待我先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麼小子,有沒有出息,值不值得我來動手。”
接著便聽翠娘道:“周師叔,你老人家為什麼到這個時候才來?適才要不是年師弟送來一壺定痛參湯,那真急死人咧。”
隨即又聽沙老回回高聲道:“我不管他為人如何,總算是我的老友的徒弟,你既來了打算偷懶那可辦不到。”
說著,便見門簾一掀走進兩位老者來,第一個禿頂,虯髯,項下蝟毛如雪,正是禿頂神鷹老回回沙元亮,第二個卻生得高大偉岸,赤紅臉,長鬚過腹,心中料定必是雲龍三現周潯,忙就床上掙扎著道:“來的想是雲龍三現周老前輩,還請恕過弟子重傷在身,不克拜見了。”
沙老回回連忙攔著道:“老賢侄,你不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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