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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先笑著叫了一聲妹妹!中鳳雖然口稱賤妾哪敢當二奶奶如此稱呼,心中卻又放下了一塊石頭,只福晉鈕鑽祿氏在旁,佟氏的母親佟夫人忙道:“雲小姐,這是王爺的意思,你已委屈之至,卻不可再為客氣,我們姑娘將來還望你照應咧。”
這一來更把地位提高不少,而且難得出諸佟夫人之口更加冠冕,更妙的是因為羹堯行二,自此以後,宅中上下均以二奶奶相呼,簡直分不出嫡庶大小來,此是後話不提。就在正在行禮之際,中鳳拜罷正室,又以侍妾身份向羹堯拜了下去,忽聽雍王大笑著,從前廳走來,一路嚷著道:“二哥大喜,今天你是雙喜臨門,恭喜你已經放了四川學政,前面已有報喜人來咧。”
羹堯心知雍王有意把這個喜訊放到這個時候,忙又謝過,雍王卻笑道:“此刻還沒有到你向我道謝的時候,再說,這喜氣是雲小姐帶來的,要謝也該雙雙謝我才是。”
羹堯聞言忙道:“我們本該叩謝王爺的。”
說著便攜了中鳳雙雙拜了下去,雍王連忙扶著,一面答禮大笑道:“二哥今天卻不再道還有難言之隱咧。”
羹堯不禁面紅耳赤,為之大窘,幸而就在這個時候,周再興忽又匆匆走來道:“回二爺和王爺的話,現在江南大俠周潯聞得二爺今天和雲小姐結親,特來求見道賀,現在已由南來的白大俠,和馬護衛各位接待,特著奴才前來稟明,還請二爺趕快迎接。”
雍王聞言不由大笑道:“這又是一件喜事,二哥還須陪我出去一趟才好。”
說著相攜一同到了前廳,連希堯也跟了出來,才到屏後,便聽見一個洪鐘也似的聲音道:“老朽只因一路探幽訪勝以致較諸位遲了一步,卻想不到,因此正趕上年二公子的大喜,這真是一件快事。”
再看時,只見一位高大偉岸的老者,捋著一部修髯站在人叢之中,便似鶴立雞群一般,雍王料得便是周潯,連忙搶出屏前,也大笑道:“我自馬護衛來信之後,便日夕迎望周大俠風采,卻想不到今日才見俠蹤,這才真是一大快事咧。”
那周潯正在和各人做作寒喧,一見屏後出來一位身穿親王服色的,料得定是雍王無疑,連忙把手一拱道:“老朽山野鄙夫,待罪江湖已久,卻想不到忽蒙王爺寵召,本該聞呼即至,無如麇鹿之性疏懶已慣,沿途北上,又為流連山水所誤,以至羈延迄今,方能到京,還請恕罪。”
雍王慌忙也一拱手道:“周大俠江南耆宿,望重一時,只要能賁臨已足光寵,沿途即有耽擱,稍遲何妨。”
接著羹堯弟兄也從屏後走出,寒喧之下,相率肅客就座,周潯略一遜謝,便高踞客位上座,一面向羹堯笑道:“聞得二公子今日納寵,老朽趕到,恰逢喜筵,此行略攜微物謹以奉贈聊當申賀如何?”
這時正當車馬盈門,賀客滿堂,看見周潯雖然生得方面大耳,長鬚過腹,卻只穿一件舊京醬貢緞皮袍,上罩玄色素緞馬褂,又不似一位達官顯宦,而神態傲然,雍王和羹堯兄弟全以大俠相稱執禮甚恭,不知底蘊的全非常奇怪,忽又聽他說有賀禮要拿出來,不由全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半晌之後,忽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二寸見方的白木匣子來,大家正在暗笑,憑這樣一個鄉下老頭兒,哪會有什麼出奇的東西,猛見周潯用拇指一推那匣蓋,那匣中倏然精光耀目,再看時卻是一粒雀卵大小的明珠,又見周潯將珠連匣遞在羹堯手中道:“珠玉玩好,本不足汙賢公子之目,只權取個珠聯璧合吉兆,留著玩吧。”
這一來不但眾人更加驚異,連雍王也出意料之外,羹堯接過那珠,一看是一件稀世奇珍,忙道:“大俠光臨,得仗德威祓除不祥,已是異數,怎敢復當厚賜?”
周潯又大笑道:“老朽本來身無長物,此珠也系中途偶然得來,只不過慷他人之慨而已,你如不收,卻教我這喜酒如何吃法咧?”
羹堯心知賜珠必有用意,只有謝過收下,又承雍王之命,邀了南來諸人同坐一席,暫由胡震天雄作陪,少時綺筵開處,雍王於各席略一週旋,便也來入席,正在開懷暢飲,忽聽廳外又有人哈哈大笑道:“年雙峰,你今天是天大的喜事,如何卻不讓俺知道?憑你自己說,這該罰多少酒才對,對不起,俺既來了,卻不易打發咧。”
羹堯方在向各席敬酒,聞言一看,來者卻是程子云,不由雙眉一皺連忙迎了出來道:
“小弟完姻已蒙枉駕,今番納妾,豈敢再勞玉趾,便各親友,也系聞訊而來,程兄卻不可見怪咧。”
程子云一面從那一付大墨晶眼鏡之中向各席張望著,一面又嚷道:“你真豈有此理,這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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