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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裡自己所住上房,命人將那鄭洪推上來,一見面便先賠笑道:
“鄭朋友,在下方才那是奉上差遣不得不爾,還望恕罪,你這背上微傷並無大礙,那藥面一經洗去,只須過兩天便好,你卻怪不得我咧。”
鄭洪冷笑一聲道:“姓雲的,你少和老子來這一套,反正老子和你兄妹已是不解之仇,你要打算騙供,那老子是軟硬不吃,該怎麼就怎麼,你瞧著辦吧。”
中燕仍舊笑道:“朋友你錯到家咧,我雲中燕向來敢作敢當,決不怕你,也不打算向你賣好,要說到騙供,那更不是我的事。不過王爺怎麼吩咐,我是怎麼辦,不得不對朋友你說明一下。再說擒你是姓胡的,出這主意也是姓胡的,卻與我無干,信也在你,不信也在你,你對我這樣卻大可不必咧。”
鄭洪又一翻眼道:“那你把老子帶上來幹什麼?有話快說,老子卻不耐煩聽你的鼓詞兒咧。”
中燕又笑道:“你急什麼?我既把你請來少不得有話要說。老實說,我們王爺斗的是八王爺,和我們江湖朋友卻不相干,你既不是奉了八王爺所差,便可放你回去咧。”
鄭洪不由一怔道:“姓雲的,你別開玩笑,老子是認命咧,要宰,你便將老子宰了,老子決不會有一句話埋怨你,可是你打算消遣老子,那可別怪我嘴裡又要不乾淨了。”
雲中燕大笑道:“放你是王爺的意思,我為什麼要消遣你?不過那位胡師爺卻怕你以後再在女人身上缺德,去作採花案子,所以王爺著我和你說,教你委屈點,留點東西下來,朋友你能答應嗎?”
鄭洪哈哈大笑道:“我方才已經說過,老子是殺是剮聽便,你就要我這顆腦袋,既落在你手裡,只有聽取,那還有什麼商量的?”
中燕倏然雙眉豎起道:“既如此說,那便好辦咧。”
說罷,向左右冷笑道:“王爺有令,這位鄭朋友,這一輩子在女人身上也樂夠咧,現在先著他做個老公公再行放卻,不過你們對這個大不在行,如果一個差錯難保不教他送命,可徑去請那位卜老公公帶傢伙來。”
左右一聲答應,立刻有人出去,鄭洪不由大叫道:“姓雲的,你可別那麼缺德,與其這樣,還不如干脆把老子宰了的好。”
中燕笑道:“這是那姓胡的主意,王爺的鈞令,卻由不得你我,你將就點吧。”
鄭洪猛翻怪眼道:“好,老子算認得你們這幾個鬼崽子,既落你手,只有一切聽你的。
你可別忘了光棍打光棍,打一頓,還一頓,老子只要有三寸氣在,如果不照樣對付,也不算是鐵翅蜜蜂鄭洪。”
說罷又破口穢罵,中燕猛然又豎起雙眉道:“鄭朋友,本來那姓胡的在你身上還有主意,我因為那不是江湖規矩,打算給你免了,既如此說,那便不怪你二爺照方抓藥咧。”
說著又向旁立一個護院把式道:“這是他自己找麻煩,怪不了咱們,你快取一枝大蜡燭來給他插上,讓他也報應一下。”
那護院把式答應一聲是,立刻取過一枝絳燭,剝去小衣,如法泡製,鄭洪忍不住一聲狂叫,二眼圓睜,好像要噴出火來,伏在地上,把牙咬得直響,接著那卜老公公也來了,由眾人按著,將淫根閹割掉,上好藥,才替他穿上衣服扶了起來,鄭洪已經委頓不堪,中燕又冷笑道:“朋友,現在我的差事已經完了,也該送你走咧,如以傷勢而論,你可萬不能經風跳動,卻送你到什麼地方去咧?”
鄭洪連遭重創,也不禁兇焰頓挫,但嘴仍屬強硬,啞著嗓子道:“老子委實孤身來京,現住崇文門外義興客棧,你們如真要送老子走,不妨便送到那裡去,只老子留得命在,多則三月少則一月,少不得有人前來尋你算帳。”
中燕哈哈一笑,立命先行安頓耳房,天明送走不提。
自經此事以後,匆匆過了新年,轉瞬就是元宵佳節,年雲兩人吉期已屆,雖然說是側室,但因女方一切均由雍王做主,事前單隻那付妝奩便排送了半里來長,不但較之正室夫人要豐盛過一倍以上,便王侯之家嫁女也不過如此,到了正日這一天,羹堯雖未迎親,但雍王竟以執事相送,又大肆鋪張,年府張燈結綵自不必說,賀客之盛,更為熱鬧,有些古板親友雖也頗不為然,但聞得事由雍王做主,誰肯不來湊趣,便連正室佟氏父兄和有關親族也挨來送禮道賀,真是錦上添花,賓客滿堂。
中鳳傍晚過門雖以侍妾之禮,拜見年夫人和希堯夫婦、大婦佟氏,但年夫人卻看待得和媳婦一樣,希堯夫婦也以弟媳之禮相待,那佟氏本受父母之教,再看見婆婆如此另眼看待,竟還了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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