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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銷書作家劉鏞有一本書的名字叫:我不是教你詐。我多希望,這個名字能夠同樣地用在文定的這本書上。
書評作者通聯:北京市朝陽區青年路華紡易城4號樓3單元1104室 伍華
陳文定後記:被你利用,別無選擇(1)
文/陳文定
2001年底,我第一次見到位元。那時,他來深圳不到半年。真正的流浪者。
見到我的時候,他說他每天只吃幾個饅頭,即使如此,也要在深圳闖出一番天地。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毅力。
我對這個人的感覺一下親切很多。
這與我的經歷有關。我也流浪過,10多年前從老家江西永新來到省城南昌,賣過郵票和醬油,送過雜誌,睡過車站。不過那時我很年輕,有很多學習和奮進的機會,也可以把失敗當經驗。
第二次見到位元,他說他想出名。他報名參加一個徵婚交友活動,不是為了找女朋友,只想趁機在活動現場搗鼓一下,利用他的厚臉皮,先讓自己成名了再說。
看著他頭套黑絲襪,身披黑色燈箱布外衣,在徵婚活動現場,打出了“合法單身”的招牌。我覺得這位大哥率真得甚至有點“可愛”。
但當時,我和其他媒體的記者一樣,並沒有給他任何文字報道。
我擔心被他利用。
事後,他又找到我所住的小區,要跟我聊天。
自從做記者以來,我採訪的領域大多是關注底層的社會新聞。因為職業習慣,喜歡跟底層的人交往。我沒有拒絕位元的要求。
就因為那次長達3小時的聊天,我跟位元成了朋友,並且從不間斷的關注他的發展和動向,包括後來我在北京呆過的一年多時間。
2002年5月25日,我在我就職的《南方都市報》上,第一次報道了位元。報道的內容,是他在徵婚現場弄的“合法單身秀”。不過,按位元當時的“層次”,那就是一場譁眾取寵的鬧劇。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鬧劇。
鬧劇也是新聞。只要見報了,我就落入了位元的圈套。對於有點小聰明,並經常關注媒體新聞且自稱是做“另類策劃”的位元來說,他的確深諳媒體的運作方式。沒錯,我被他利用了。然而,我要說,當時我是心甘情願地被利用的。
根據對位元的採訪,我給報道提煉了一個標題——《作秀為出名 出名好辦事》。這也是媒體第一次給位元冠上“作秀”的詞彙。因為這個報道,半年後延伸到《知音*打工》雜誌給位元戴上了“作秀大王”這頂帽子。
回過頭來想,位元打動我做第一篇報道,並不是那場實在不太高明的“秀”,而是他講述的那些故事,那“50元起家”、那“元苦度數日”、那“借過60個人的錢仍銳氣不改”的經歷。我當時甚至忠告位元:你本身的某種品質遠比你的“小聰明”要可貴得多,如果你還不明白這一點,那實在是你的悲哀。
如今,位元來到深圳將近六年。這幾年來,他睡過街頭,過著吃完上餐愁下餐,找份工作卻飽受冷眼的流浪生活。但他依然保持著我當初對他忠告的某種品質,用他的智慧和闖勁,策劃了無數斑斕的熱點“秀”。
從位元的第一場“活體秀”,到後來的在自己風衣後面打上“廣告位出租”的廣告語;從華強北的“賣屁股”策劃,到熱烈的情人節“父子徵婚”;甚至讓兒子穿上丁字褲“裸奔練膽”等一系列策劃,因其低俗、譁眾取寵、不雅的秀法,讓位元幾乎被唾沫淹沒。
即使被唾沫淹沒,他依然很享受。他總以一種常人難以逾越的自信進行著各種秀,久而久之,這種另類的方式成為他特有的風格。
作秀為出名,出名好辦事——5年前我給位元印上的標籤,已經靈驗了。最近一兩年,他策劃的秀開始脫離低階,與“愛心”、“慈善”緊密相連,比如“大肚女童求助秀”、“百丐宴”、“北京唐僧地鐵秀”。2006年,他藉資成立了他的深圳市作秀時代企業策劃顧問有限公司,開始將秀延伸到商業領域。
這種打法是正確的。這是位元在作秀道路上自己摸索出來的轉變。他為實現自己的夢想,透過自身努力,去改變自己的命運,摸索自己的定位,將自己的夢想、智慧與市場經濟相結合。
陳文定後記:被你利用,別無選擇(2)
5年來,我時刻關注著位元的個人變化,研究著他策劃的每一個“秀”的軌跡。並在2006年,有了給他寫本書的想法。我想用講故事的筆法,回訪調查位元策劃的熱點“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