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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世界上最大的鹽湖距離這兒只有一百公里不到點兒,哪兒積聚著六百五十億噸鹽,所以說,雖然鹽分子的比重大的空氣託舉不起來,但在有風的時候。它們之中的一些還是會漂浮在空氣中並溶解在雨水裡。”撒沙眯著眼睛,微小的雨滴掛在他細密的睫毛尖上,就像是掛上了一排漂亮的小水晶珠子:“至於他們為什麼要把球賽安排在晚上。西大陸大部分的重要賽事都是如此,這樣人們就能放心地去讀書、上班和吃晚餐了。”直播節目的收視率也能得到保證。
“我看到別西卜了,”貝普說:“現在他看起來可真是正常極了。”
有著球場四分之一大的電子顯示屏,除了現在的天氣狀況(烏雲還有很大的雨滴)、時間、日期、比分(暫時還都是零)等等之外,中間一塊螢幕還輪番顯示著各隊的隊員。別西卜是進攻鋒線中的中鋒c,鏡頭給了他一個短暫的停頓。他的強壯在同輩人中固然出類拔萃,在球場上卻丁點不佔優勢,甚至可以說有點矮小,他的對手和隊友幾乎都在十六歲以上,兩年的發育已經超出很多,無論是身高還是體重——而且這個位置並不像負責衝鋒得分的四分衛那樣引人注目或是討人喜歡,面對的壓力卻分毫不減,他的身後就是四分衛,防守方傳出球后,他得為後者撞開至少三個以上體型彪悍的讓人懷疑他們有著北極熊血統的“男孩”們——如果他能做到的話,清出一條名副其實的血路。
正如撒沙曾經說過的,橄欖球比賽中的激烈衝撞給人帶來的後遺症相當可怕,除了導致身體受傷、腦震盪、骨折,乃至最嚴重的內臟破裂或者是脊柱被撞斷意外,還有人體最為重要的器官之一——大腦也會在劇烈的撞擊中產生問題,已經有正規統計資料表明,每三點三萬次與頭顱有關的碰撞中,會有兩百五十次相當嚴重,其程度相當於用頭以四十公里的時速去碰撞一堵水泥牆。事實上,就連那些看似不嚴重的小撞傷也會導致腦部產生小裂紋,積少成多,成為終生無法痊癒的慢性疾病。關於這個問題,橄欖球管理委員會在長時間的裝聾作啞後(就像香菸公司不願意承認吸菸對人體有害那樣)終於做出了一定的讓步,他們制定了新的規則(如比賽中受到腦震盪衝擊的球員不能在當場比賽中返回賽場),也積極的開展同各大學研究機構的進一步科學研究。並不斷地呼籲橄欖球賽的解說員不要為撞擊喝彩或是做出任何鼓勵性的表示。
不過在撒沙看來,最後一條根本就是無用功,沒有撞擊,球員們就拿不到分,觀眾也會感覺索然無味,解說更是為難——這原本就是一項以血肉搭建起榮耀之塔的運動,每次撞擊都是一次*——成功的防禦,成功的突破,成功的達陣,是什麼能讓上萬人在陰冷的夜雨裡熱血沸騰地揮舞著拳頭髮出如同瘋子般響亮狂暴的吼叫?只有撞擊、撞擊、再撞擊!
在撒沙短暫走神的時候,場上的隊員們已經攪拌在了一起,格蘭德的隊服是深綠色的,而白鹽城球隊的隊服是火紅色的,場地上就像是一鍋四分五裂的菠菜與西紅柿沙拉。
別西卜在防守方踢出球的同時就跳了起來,他一口氣撞翻了兩個防守球員,然後用肩膀掀翻了第三個,接到球的四分衛敏捷地從他撞開的縫隙間衝了出去,速度驚人地跑過了半個球場後他投出了球,因為防守方的大部分力量都被以別西卜為首的進攻鋒線糾纏住了,格蘭德的散鋒隊員簡直可以說是舉起手來就接到了那個球,下一秒就成功達陣。
格蘭德得了六分,還有一次追加得分的機會。
前後不過一兩分鐘的事兒,如果你端著的咖啡足夠滾燙的關係,大概還沒能喝完呢。
小霍普金斯前面、後面、左邊和右邊都有人歇斯底里地站起來高呼著格蘭德的名字,直到格蘭德在三十碼的位置踢開球時他們才勉勉強強地坐了下來,周圍的空氣又潮溼又悶熱,撒沙將手指伸進領口,輕輕地拉了拉。白鹽城的支持者們一直有節奏地呼喊著“。斯特朗雅各”(這個名字撒沙在今天下午才聽到過),還有“勇敢與光榮”“哈利路亞”,與格蘭德的支持者相比較,他們的穿著和行為都要統一的多,紅色的外套,黑色的褲子與黑色的雨衣(撒沙注意到其中的女性很少,或者乾脆說,沒有。)他們的呼喊聲或許不夠高亢尖銳,卻如海潮般的穩定整齊,持續不斷。
“哦,真糟,”貝普說,“他們失球了。”
白鹽城球隊得到了球,他們的支持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哈利路亞”的喊聲一下子高起來,一個身手敏捷的紅衣服四分衛在溼滑的草場上奔跑著,在遇到阻截的時候——他跳了起來,難以令人相信!一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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