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向右,下降,好,抓住了,抓手徐徐上升,向出口移動,男孩目不轉睛地盯著它——抓手停住了,它抓著的東西一陣輕微的搖晃,男孩們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喊叫聲:“往右!往右!往右!”一邊還情不自禁地揮舞著拳頭,抓手鬆開了,那個包裝精美,表面光滑的獎品筆直地掉了下去,它先是碰到了出口邊緣,然後彈了一彈,歪斜著向左邊,不是右邊掉了下去,男孩們發出哀嘆,而那個投進籌碼的男孩更是憤怒地敲著透明的玻璃,好像這樣就能把近在咫尺的獎品震進出口。
機器的音樂停止了,男孩們交頭接耳了一番,另外一個男孩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枚一百元的紅色籌碼,服務檯距離他們還不到三英尺,他們跑過去,把它兌換成二十枚黑色籌碼。值得一提的,其中兩個男孩還呆在原地,看守著那臺機器。
“一模一樣。”別西卜說。他們還是孩子,但無論是表情,還是思想,以及行為,都已經和樓下的賭徒一般無二。
“看似唾手可得的財富與成功很少能有人放棄。”撒沙說,他向那臺機器走過去,不顧那兩個男孩警惕的目光,仔細觀察了一下里面的東西,這臺機器的獎品不是行動電話,卻比行動電話更加難得和珍貴——本年度最新、最薄、最輕、功能最為齊全的掌機,他和別西卜的行李箱裡就有這麼一部,是貝普送來的,價格大約在四千伍佰元左右。它的包裝盒是有機玻璃的,四角圓潤,表層光滑堅固——抓手沒能在上面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空手抓一條電鰻也要比這個簡單點。”別西卜說,他的聲音比一般情況下的耳語還要低點,那顆沉重的腦袋擱在小霍普金斯的肩膀上。
“誰知道呢,”撒沙漫不經心地說:“幸運兒也許就會在下一秒鐘內誕生。”他抬起一隻手,抓住了別西卜的耳朵,把他拉開點:“拉斯維加斯最不缺的就是奇蹟。”
男孩們回來了,別西卜和撒沙退後幾步,讓開位置。
“這種抓娃娃機可真夠名不副實的。”它的最高獎甚至超過了一個傑克寶。
“但依照拉斯維加斯的法律,它就是個抓娃娃機。”**說:“您們不想試試?在……”他稍微壓低了聲音:“在連續兩個傑克寶之後?”
“我覺得我剩下的運氣還不足以對付一條電鰻,”別西卜說:“你這兒就沒一部真正的抓娃娃機了?”老安德里亞娜有個小嗜好,她喜歡各種毛絨玩具和娃娃,所以幾乎每個“出外幹活”的年輕人都會在回海神島時給她帶上那麼一兩件,堆滿了一個屋子,她給每個娃娃都起了名字,但因為上次的爆炸和大火,它們一個不剩地隨著那座老宅化作了灰燼,別西卜已經在格蘭德給她買了兩隻泰迪熊和一隻帶著皇冠的芭比,但那顯然是不夠的。
“當然有。”**拋了拋手裡的籌碼袋子,籌碼在袋子裡嘩嘩作響。
他帶著別西卜和撒沙繞了小半個圈,幾臺粉紅色的抓娃娃機安靜地矗立在七彩的燈光下面,裡面的獎品倒是真的芭比娃娃和泰迪熊。
“你覺得那個比較好?”
“那個站在最高處,黑色紗裙的。”撒沙露出了一個有點詭異的笑容:“看看你的運氣,親愛的別西卜,如果你能抓到,老亞德里安娜會很高興收到這份禮物的。”
“呃,好吧。”事實上,別西卜覺得那個葡萄酒紅色晚裝的芭比更可愛點,但以往的諸多慘痛經驗告訴他還是相信撒沙。霍普金斯的好,不管怎麼說,他可不想看到老安德里亞娜以為自己是被惡作劇了。
**給別西卜投了籌碼,然後退到一邊等待。
站在最高處的娃娃好像是最難抓的,別西卜有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好眼力和控制力,還是落空了好幾次,第八次的時候,他操縱著抓手撞下了那個娃娃,然後在第十二次時用抓手勾住了她的頭髮,芭比晃晃悠悠地接近了出口……最後還是令人遺憾地掉進了出口與玻璃櫃之間的縫隙裡。
掉在哪兒,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拿出來的了,除非別西卜願意為了一個芭比使用能力,比如說,把手指變成麵條伸進抓娃娃機……別西卜認為自己還不至於幼稚到這個地步,太可笑了——只是一個娃娃,他可以到商店街上買上一打。
別西卜宣佈放棄的時候,他敏銳地察覺到**鬆了一口氣。
“我說他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撒沙溫和地微笑著說:“他只是有點緊張,不管怎麼說,你差點就抓到了五十五萬元。”
“什麼?!”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隻就是美泰與設計師stefano&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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