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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可真到了跟前,卻覺得不那麼重要了。”純愨輕輕一嘆後,起身跪在太后跟前深深一拜:“純愨出嫁在即,今日是最後一次給太太這麼親近的請安了。祈願太太壽體安康、寧壽無疆。”
三記重叩,竟映得額頭上泛了烏青。
孝惠感動得不得了,趕緊是讓暖兒姑姑拿了藥來給純愨抹。要揉散了瘀青,自然是得用勁的。可能是揉得手重了,更可能是剛才純愨磕頭確實太過用心,疼得純愨當場眼淚就嘩嘩的流出來了。孝惠見狀自然更是心疼得不得了,將純愨摟在了懷裡,這個安慰。
頭一次,估計也是最後一次,純愨得了這樣的所謂殊榮。
以往,純愨真的很想很想象其它姐妹那樣,有機會坐在皇阿瑪或者太后懷裡撒嬌,哪怕只有一次!可是,現下真正得到了時,才覺得這一切真的不再重要了。
因為自己有了更珍貴的她——風薩!
婚事
風薩是四月十四日上午回宮的,來接她的人是乾清宮的二總管黃內敬。一瞧來人的模樣,風薩就曉得自己回宮後第一個要面對的人是誰了。不過在臨走前,恭親王常寧倒是很直接的和自己說了一番話。
“海善的性子最是念舊執著,這些多年來也不是沒有人勸他娶個正妻。風薩你是個好的,這些日子以來也看得出你對趙佳氏的友善。娶了你,對海善的將來也有助益。只是……”有模有樣的,常寧也將話聲停了停,然後直直的盯著風薩的眼睛。
他後半句想說什麼,風薩猜也猜得到。而那樣不風光的話,希顏向來喜歡自己說出來:“只是他就算娶了我,也不可能一心一意對我。王爺厚愛風薩,覺得這樣可惜了。是嗎?”
“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只是女孩子有時候太聰明,不是好事。”常寧的回答中規中矩,聽起來好象是回答了希顏的問話,可如果仔細推敲下來,卻又覺得什麼也沒有承諾明示過。真不愧是歷經風雨的大清親王啊!愛新覺羅家的男人說話就是有水平。
回到紫禁城,第一樁事自然是跟著黃內敬去乾清宮拜會康熙大佬。目的大許是交待一下相親感受、獲獎感言什麼的。可沒成想,這個老康童鞋居然只是讓風薩在乾清宮的地板上跪了一個時辰後,一句話不發的就是放人了。
時下雖然已經是四月中旬,可大理石地板畢竟是很涼的。跪了整整一個時辰啊,而且跪姿還不允許任何偷工減料。是故,當老康讓自己起來時,還真是掙扎了半天才站起來,一瘸一拐的當著大阿哥太子老三老四老七老八還有十三以及四五位當朝重臣的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乾清宮。
如此自負、如此要強、如此猜疑心重、如此聰慧了得的的丫頭,真是看得康熙心頭的火一拱一拱的,一揮手便要打翻桌上的茶盞。可是手到跟前了,卻還是忍下了。心念動動後,抬手叫李德全:“去重華宮,把那套嵌銀絲牡丹茶具賞給風薩,另一套琺琅凝彩如意茶具,賞給純愨。另外再把新供的雨前龍井賞給風薩兩斤,純愨愛吃雲霧,也給她兩斤。”
因要大婚,所以純愨最近每天都接賞。不過皇阿瑪今個兒賞下來的東西,著實是古怪。茶具外帶茶葉?怎麼個意思?尤其是賞給風薩的那套茶具,可是半個月前造物辦專門給皇阿瑪打製的。皇阿瑪如果真心要賞風薩,幹什麼又要罰風薩跪?
太讓人理解不了了!
“有什麼想不通的?”希顏在看到純愨臉上的疑惑後,也不管李德全才出殿門,便是一徑說她的獲獎感言:“你皇阿瑪覺得我肚子的髒湯爛水太多了,讓我多喝點茶水淨淨腸胃。”
純愨一聽這話,趕緊又瞧門口果然怔下的李德全,趕緊豎起食指讓風薩禁言。可這個不要命的傢伙卻偏偏在那裡說個沒完。
“茶詩裡我最愛這一首。
茶。
香葉,嫩芽。
慕詩客,愛僧家。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銚煎黃蕊色,碗轉麴塵花。
夜後追邀明月,晨前命對朝霞。
洗盡古今人不倦,將知醉後豈堪誇。”
元稹的寶塔詩《茶功》!
康熙聽得這個好笑,這個風薩小妮子還真是會挑詩。元稹是什麼人?最愛寫情詩和悼亡詩的鰥夫。離思五首、遣悲懷三首都是因為他太過思念亡妻韋叢所作。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她倒是會做好人,只是平白害朕丟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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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在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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