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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我們是幹什麼吃的,幹這一行,吃這碗飯多少年了,下手之前還能不先看個清楚?”
李玉琪道;“你們究竟是哪條線兒上的……”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說出來怕嚇著你,你也不配問,廢話少說,把那幅畫乖乖的交出……”
“可以。”李玉琪一點頭道:“一著受制全盤皆墨,徐大人幾位在你們手裡,我還敢不交東西麼?不過我要一手交人一手交畫。”
康全身後那蒙面黑衣人道:“那可由不得你!”
“不然。”李玉琪微微搖頭道:“徐大人幾位在你們手裡,‘仕女圖’卻握在我手裡,咱們彼此一樣重,誰也拿不了誰。”
康全身後那蒙面黑衣人冷笑一聲道:“你是說不交人,你就不交畫?”
李玉琪道:“你說著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康全身後那蒙面黑衣人冷笑說道:“我沒那心情,也沒那工夫,你要是不交畫,我就殺……”
“殺誰?”李玉琪淡然笑問道:“殺徐大人幾位?我認為你們不會那麼做,你們要的只是這幅畫,你們要是殺了徐大人幾位,就永遠得不到這幅畫了,一幅畫與四條人命,我不認為你們會選擇這四條人命,我沒說錯吧?”
康全身後那蒙面黑衣人道:“我就不信……”
李玉琪道:“你可以試試看。”
康全身後那蒙面黑衣人—指點倒康全,轉身就要往後去,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突然喝道:“他說對了,去把徐光田幾個帶來。”
那蒙面黑衣人腳下頓了一下,但沒說話,旋即長身往後撲去,去勢如電。
李玉琪站在那兒沒動,他原就有把握這三個飛賊不會傷徐光田幾個,如今他更有把握了。
轉眼間,徐光田夫婦,徐姑娘玉蘭,還有那一見便讓李玉琪心裡百念齊湧,五味俱陳的金玉環在前,後面跟著兩個蒙面黑衣人來了,金玉環跟徐玉蘭攙扶著徐夫人,徐光田不愧是位大員,從容得很,也鎮定得很。
李玉琪一欠身道:“大人,卑職防範不周……”
徐光田含笑擺手,道:“李侍衛別這麼說,這也是運,區區一幅畫算得了什麼。”
李玉琪還待再說。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徐大人的確是位不同於一般的官兒,這份胸襟讓人佩服。姓李的侍衛爺,人在這兒你可以交畫了吧。”
李玉琪一搖頭道:“徐大人幾位還在你們手裡。”
徐光田幾人身後,剛才制康全那蒙面黑衣人怒聲說道:“姓李的,你要知足……”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你們居然知道我姓李。”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這有什麼稀罕,我們還知道這供職查緝營的褚三……”
李玉琪道:“我等的就是這—句,我請教,你們擄去了褚姑娘,又把褚姑娘送了回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難道你不願意我們這麼做麼?”
李玉琪道:“那當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告訴你也無妨,擄褚三的女兒,我幾個不知道,是我幾個那些個手下擅自做的主,把褚三的女兒送了回去,這才是我幾個的意思,因為我幾個斗的是你,跟你那位青梅竹馬的愛侶無關。”
李玉琪道:“倒像個英雄……”
“姓李的。”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截口說道:“我不願意再多說了,你最好也別再羅嗦,交畫吧。”
李玉琪道:“我不說麼,徐大人幾位還在你們手裡。”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姓李的,你可是漢子?”
李玉琪道:“讓那兩個遠離徐大人幾位身後,我馬上交畫。”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我就衝你這句話,你兩個上來。”
制康全那蒙面黑衣人沒說話,跟另一個蒙面黑衣人騰身掠起,直上屋脊。
李玉琪向著徐光田微一欠身道:“大人,這幅畫從卑職手中失落,他日自會從卑職手中歸還大人……”
徐光田剛要說話,李玉琪已轉望屋脊:“你三個,哪一個接著?”
原站在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我接畫,你扔上來就是。”
李玉琪道:“在我沒扔畫之前我有一句話,你要聽清楚了,京畿所在九重禁地,只要我姓李的在這兒一天,你們的心願就永遠無法達成,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地遠離京畿,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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