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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書房裡,就坐在徐光田臨窗那張書桌前,那幅仇十洲的仕女圖,則放在他身後牆跟兒下的茶几上,捲成了一軸。
那幅仇十洲的仕女圖,李玉琪看過了仇十洲的這幅什女圖跟他每一幅作品不同,只有巴掌大一幅,但用筆,著色,比他每一幅作品都細心,都好,確是價值連城雖敵國財富不換的—幅名畫。
李玉琪坐在書桌前,燈下翻閱一本太史公的遊俠列傳,一為打發時間,一為平靜心緒。
打發時間好辦,平靜心緒卻難以如願,他坐在那兒怎麼也平靜不了心緒,那本遊俠列傳,他根本沒看進一個字兒去,白紙黑字,什麼字?他也不知道。
偌大一座徐府,有燈,但沒有一點動靜,靜得掉根針也能聽得見。時間好打發,很快地,子時到了。
辛玉琪眉梢兒突然一揚,他聽見了,一陣極其輕微的衣袂飄風聲由遠而近,就落在窗對面的尾脊上,真準時。
李玉琪坐著沒動,他在等來人進來,也要看看來人到底要怎麼辦。
驀地,一陣勁風響起,李玉琪連忙運氣護身,“噗”地一聲,窗戶紙破了個小洞,一樣東西從窗戶打進,卻落在了書桌上,“篤”嵌進了桌子裡。
李玉琪一怔,也看得兩眼一睜,那是個小拇指大小的小紙團,一個小紙團隔空打那麼遠,而且還能嵌進桌子裡,來人一身功力可知,怪不得三叔不是對手,怪不得鬧翻了天查緝營拿他沒辦法。
李玉琪仲兩指捏起了那顆小紙團,開啟一看,他又一怔跟著雙眉揚起,小紙團上,五個字:“狗腿子,出來。”
李玉琪站了起來,但旋即他又坐了下去,他就不出去,倒要看看來人下一步怎麼辦。
一聲冷笑透窗傳進書房:“我自有辦法讓你乖乖地給我出來。”
隨即,一個話聲從院子裡響起:“李爺,李爺。”
李玉琪聽得一怔,這不是康全的聲音麼?
他還沒來得及答應,康全的話聲又自響道:“李爺,您出來吧,徐大人夫婦跟兩位姑娘落進他的手裡了。”
李玉琪心頭猛震,霍地站起,轉身在几上抓起那幅仇十洲的仕女圖,開門走出了書房。
徐府裡有燈光,今夜也微有月色,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康全狼狽地站在院子裡,身後站著個蒙面黑衣人。
眼角餘光往左上方掃了一下,那邊屋脊上也站著一個,這時候,站在屋脊上的那個開了口,冰冷:“我沒說錯吧,你是不是得乖乖的給我出來?”
李玉琪沒理他,望著康全道:“怎麼回事?”
康全身後那蒙面黑衣人道:“告訴你這位頂頭上司。”
康全立即說道:“李爺,就在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弟兄們全著了他們的道兒,於是徐大人夫婦……”
“夠了。”李玉琪淡然開口,望著康全身後那蒙面黑衣人道:“你們很高明……”
那蒙面黑衣人道:“是比你強點兒。”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你們這手法,跟下五門的竊賊有什麼兩樣?”
康全身後那蒙面黑衣人怒聲說道:“閉上你的嘴……”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突然笑道:“生什麼氣,動什麼火兒,犯得著麼,真是,好心情,兩下里對敵,勝者為高,還管用什麼手法?現在徐光田一家四口落在咱們手裡,咱們讓這狗腿子栽了跟頭之後還得乖乖地交出咱們所要的東西,這不就行了麼?”
康全身後那蒙面黑衣人沒說話。
李玉琪卻道:“看來還是閣下你心胸豁達看得開。”
“那當然。”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我向來不計較這些,只能達到目的就行。”
李玉琪道:“我想知道你們用的是什麼手法,能一下制住我廿名侍衛營弟兄。”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只吹了口氣兒,他們就全躺下了。”
李玉琪道:“我沒冤枉你們,確是下五門的薰香。”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我也沒說你冤枉了我們。”
李玉琪沒再理他,望著康全道:“康領班,徐大人幾位現在在……”
康全道:“在後樓裡,他們還有一個……”
李玉琪道:“只來了三個人就把咱們全制住了,高明。”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別高明不高明,快把那幅畫乖乖的交出來……”
李玉琪沒理他,道:“我就奇怪,你們怎麼知道徐大人府裡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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