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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問什麼了,太羅嗦了讓人討厭,我要說的是,我們走了,您怎麼辦?您是一個人,不比……”
李七郎道:“謝謝金老闆,正因為我是一個人,只要有個縫兒我就能鑽進去,往哪兒去都方便,別的不行,這兩條腿還不比別人慢。”
金少樓、郝殿臣跟那位“孟良”都笑了。
金玉環仍沒笑,她凝視著李七郎道:“萬一因為我們連累了七爺您,我這輩子的疚……”
李七郎神情微震,笑道:“金老闆放心,我不會讓你落一點疚的。”
金玉環道:“那……七爺,您保重,幹萬……”
李七郎避開了她那雙目光,含笑說道:“謝謝金老闆,諸位也請保重。”
“七爺。”金玉環似乎唯恐他走,緊跟著又是一句:“什麼時候再見著您?”
李七郎道:“江湖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好在咱們這輩子註定要在江湖上行走,闖東蕩西,只要有緣,總會再碰面的。”
金玉環口齒啟動一下,欲言又止。
李七郎趁勢一抱拳,道:“諸位,告辭了。”轉身行了出去。
背後又響起了金玉環的話聲:“七爺走好,我……們不送了。”
李七郎答應了一聲,人已出了後臺,外面那些人都看著他,李七郎獨向老八、老九送過微微一笑:後臺,金玉環呆呆地站在那兒。
郝殿臣輕輕地拍了她一下,道:“四妹,怎麼了?想什麼?”
金玉環嬌靨有點酡紅,“嗯”了一聲道:“沒什麼,這個人……怪神秘的……”頭微低,轉身走向桌子前。
郝殿臣淡然一笑道:“這位七爺何止神秘,他根本就是位江湖好手,不信問問老八、老九,人家沒動手,老九就吃足了苦頭。”
金玉環輕“哦”了一聲,嬌靨上微有疑容,道:“我本就看出了幾分……”
郝殿臣目光一凝,道:“四妹,他人是比那個貝勒強過千百倍,可是你要明白……”
金玉環頭一低,道:“大哥,別說了,我明白。”
郝殿臣倏然住口不言,旋即向外招手喝道:“大夥兒進來,都進來。”
一個更次不到,一行人有車有馬,悄悄地離開了戲園子後臺,趁著夜色遠去,遠去……
一角暗隅裡,閃出個人,是李七郎,他眼望車馬逝去處,搖頭而笑,笑得有點異樣,道:“我這是何苦……”旋即轉身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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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河 邊 人 家
西直門外,長河邊上,有這麼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一圈竹籬,三幾間瓦房,一點也不像北方的四合院子,倒有點像江南典型的農家。
今夜有月,是一彎上弦鉤月,一彎金鉤,懸掛在碧空,便是加上那點點數不清的繁星,光線也黯淡得很。
在昏暗的月色下看,這戶人家門前垂著一株大柳樹,柳條兒拂水,夜風過處,增添不少寧靜的美。
那圈竹籬,就在這株柳樹後,一圈兒,密密的,兩扇柴扉,門頭、門裡,都貼著春聯。
經過多少日子的風吹,雨打,太陽曬,春聯色褪了,紙也破了,字跡也模糊了,不過依稀可辨,那寫得是:
五律調元銘鐫柏葉,
璇園啟淑信報梅花。
抬頭往上看,門頭上那一條只剩了一角紅紙。夜深人靜,四野無聲,聲在樹間。
這戶人家靜悄悄的,竹籬內透出一線燈光,只瞧不見人影,聽不見人聲,想必人家睡了。
就在這時候,這戶人家門前揹著手踱來個人,人似臨風玉樹,灑脫、飄逸、倜儻不群,是那位李七郎。
李七郎在門口一丈外停步,抬眼端詳了一陣,微笑點頭,說了這麼一句:“是這兒了,好地方,鬧中取靜,他老人家真會享受。”邁步到了門前,抬手輕叩柴扉。
剝啄聲方起,竹籬內響起了一個脆生生的甜美話聲:“您等等,我就來。”
隨即,門聲響動,有人出了屋,步履輕捷,飛一般地到了柴扉後,脆生生的甜美話聲近在眼前,是埋怨:“今兒個怎麼那麼晚哪,您準是又喝酒去了。”
兩扇柴扉豁然而開:“喲,不是……”
開門的,是位身穿褂褲的大姑娘,體態剛健婀娜,亭亭玉立,那身淡青色的單薄褂褲,不寬不窄恰好合身。
一排劉海下,是雙長長的眉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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