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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過士子甲科的待遇,最終還是空出一等獎,以第二等的名義錄取了張說。
一舉成名,張說的“大唐夢”開始了。他先是以學士的身份參與修撰大部頭的 《三教珠英》,之後出任考功員外郎,成了科舉考試的主考官,提拔了N多著名文士(如張九齡輩),不久又榮升中書舍人。前面說了,武則天跟曹阿瞞一樣,重才不重德,所以她手下那些大臣,除了狄仁傑、張柬之等少數人之外,基本上都是馬屁精、白眼狼與告密者。張說便是這少數有氣節的人之一。武則天的小白臉張易之、張昌宗瞅著御史大夫魏元忠(又是一個耿直之士)不順眼,誣告他謀反,還威逼利誘地把張說弄來當證人。茲事體大,武則天親自審問此案。結果證人張說最後關頭反水,站在魏元忠這一邊。魏元忠保住了一條老命,張說卻因為觸怒二張,被流放到欽州,閉門思過。還好他運氣不錯,在欽州才呆了一年,武則天倒臺了。新即位的中宗將張說召回,讓他在國防部做司長。
作為文人,張說是儒家理論堅定不移的支持者和實踐者。中宗景龍年間,張說老母仙逝,他依例辭職回家守制。朝廷看重他,居喪未滿,又把他請出來擔任黃門侍郎,這事兒術語叫“奪情”。對於一般官員來說,“奪情”象徵著無尚榮耀———您想想,朝廷不惜違反禮制規定硬要把您老人家請出來做官,似乎離了您連地球都不轉了,擱誰身上都倍兒有面子吧?所以張居正大人的父親去世了,明神宗還沒拿好主意是不是另外任命一個首輔呢,他自己就先把兒子派回去處理喪事,而讓別人跟神宗吹風,要皇帝老兒下詔奪情,搞得天下士人都拿白眼瞧他。張說是個講原則的人,別人以奪情為榮,他卻要老老實實地在家守三年孝。朝廷拗不過,只好順著他,這也使他得到了廣泛的讚譽———老實說,要是他做三年官,效果還不一定有這麼好呢。三年守制期滿,張說官拜工部侍郎,不久又轉兵部侍郎,成了國防部副部長,鑑於他在文學上的巨大成就,朝廷還讓他兼任弘文館學士。
是金子放在哪裡都會閃光,張說這樣忠直多才的人,擱在哪朝都是做宰相的材料。睿宗即位後,馬上任命他為中書侍郎兼雍州長史,相當於現在的中央辦公廳主任。譙王李重福在洛陽造反,事情平息後,要追查首惡,辦案的人費了老鼻子的勁兒,總擺不平。睿宗派出張說鞠問此事,結果張說只把唆使李重福造反的張靈均、鄭愔二人抓起來,其他的全放了,然後回長安覆命。睿宗很高興,說:“朕就知道你會辦事,既不會讓壞人漏網,又不會牽連好人。除了張愛卿這樣忠正的人,誰能把事情辦得如此利落呀?”於是不久,張說榮升宰相。 txt小說上傳分享
張說:他製造了一個大唐夢(2)
一天,睿宗對大臣們說:“有術士夜觀天象,說五天內將有軍隊進入宮中作亂,你們趕緊替朕做好防備。”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太平公主背地裡使壞陷害太子李隆基(即後來的唐玄宗),但這是皇帝的家事,大臣們都不知道如何應對,才能兩面不得罪。張說進言說:“這肯定是小人離間陛下父子關係。陛下要是下旨令太子監國,一定可以安定人心,也能平息讒言。”睿宗畢竟還對得起這個“睿”字,馬上接受了張說的建議。第二年,睿宗更是主動退休,讓太子即位,自己做起了自得其樂的太上皇。
唐玄宗的姑媽太平公主一心想做皇太女,眼見侄兒做了皇帝,沒指望了,便想透過政變的手段來達到目的。太平公主先是把自己的心腹蕭至忠、崔湜安###內閣,然後又把不聽她使喚的張說貶為尚書左丞,讓他分司洛陽,省得在長安壞她的大事。張說知道事情不妙,趕緊向唐玄宗獻上一柄寶刀,暗示他先發制人。玄宗早就知道姑媽絕非善類,不把太平除掉,自己睡覺都不太平。於是他採納了張說的意見,將太平公主黨人一網打盡。在這場宮闈之變中,張說居功至偉,被拜為中書令,封燕國公。
拜相、封侯,一個文臣能得到的所有榮譽,張說全都得到了。位極人臣的張說,其實最引以為豪的還是自己文人的身份。也正是出於對文人這一身份的認同,張說大力提拔文才出眾的人才,形成了堪與姚崇等人為首的“吏幹派”相抗衡的一個政治派別。張九齡是張說提拔的最有名的人才,這個就不用說了。有一個叫王灣的讀書人,很有才氣,為人卻很清高,所以在官場中很是失意。王灣寫過一首 《次北固山下》(一名 《江南意》),詩曰:“南國多新意,東行伺早天。潮平兩岸失,風正一帆懸。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從來觀氣象,唯向此中偏。”張說讀後極為佩服,親手將“海日生殘夜”兩句工工整整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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