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有將目光從O的身上移開過。他們讓她在那裡站了大約有五分鐘,房間裡沒有鏡子,但是O從一面黑漆面的屏風上看到了自己模糊的身影。
“把長襪也脫掉。”安妮?瑪麗突然說,“你看,”她繼續說道,“你不應當穿長襪,那會毀了你的大腿的。”她用指尖指著O膝蓋以上的部位,O總把寬大而有彈性的長襪捲到那裡。那裡有一條若隱若現的印跡。
“誰讓你這麼卷的?”
O還沒來得及回答,斯蒂芬先生已經接下了話頭:
“那個把她交給我的男孩子,你知道他的,勒內。”然後他加了一句:“但是我肯定他會同意你的觀點。”
“你這麼說,我很高興,”安妮?瑪麗說,“我要給你一些深色的長襪,O,還有能把襪子固定固定住的緊身衣,就是那種鯨骨的緊身衣,正好卡在腰上的那一種。”
安妮?瑪麗打鈴喚來一個沉默的金髮姑娘,她拿來一些薄而透明的黑襪和黑色尼龍塔夫綢緊身衣,這種緊身衣在腹部以下及臀部以上向裡收緊,由又寬又密的鬆緊帶加固。O仍是站著的,她輪流倒著腳套上了長襪,襪長直抵她的大腿根部。
那個金髮女郎幫她穿上了緊身衣,它的兩側各有一排扣子,就像羅西的胸衣一樣,這件緊身衣也可以隨意收緊或放鬆,帶子設在背後。O用前後一共四根吊襪帶把長襪繫好,然後由那個姑娘所扎腰的帶子儘量繫緊。O感到她的腰和腹被緊身箍得緊緊的,緊身衣的前部幾乎蓋到恥骨,但蔭部本身和臀部都是裸露的,緊身衣的後部非常短,使她的臀部暴露無遺。
“她的形象會得到很大的改進,”安妮?瑪麗對斯蒂芬先生說,“她的腰會比現在細很多。還有,你可以看到,如果你等不及她脫光衣服,這件緊身衣一點也不礙事。O,現在你過來。”
那個姑娘已悄然離去。O向安妮?瑪麗走去,她正坐在一把矮椅上,那是一把小小的有鮮紅天鵝絨座墊的安樂椅。安妮?瑪麗的手輕輕滑過她的臀部,接著把她推到在一張同樣鋪著鮮紅天鵝絨的矮凳上,一邊命令她不要動,一邊抓住了她的兩片蔭唇。
O在想,人們在市場上就是這樣抓住魚鰓把魚提起來的,也就是這樣撬開馬嘴巴的吧!她回憶起僕人比爾,在她到達羅西的頭一天夜晚,當比爾把她在鐵鏈上鎖她之後,也做過同樣的動作。總而言之,她不再是自己命運的主人,而且可以這樣說,她對自己身體最缺少控制權的部分,恰恰是那些將被單獨派用場的部分。為什麼每當她意識到這一點時都會感到受驚——受驚一詞在這裡也許並不貼切——總是要一再地說服自己;為什麼每次她心裡都充滿同一種深深的抑鬱感,一種不願把自己那麼徹底地交到對方手中的感覺,至少不像把自己交到那個最終把她轉讓給別人的男人的手中那麼徹底。
那一次,由於別人對她的佔有,她感到自己與勒內離得更近了;可是在這裡,這種奉獻,能夠使她同誰離得更近些呢?勒內還是斯蒂芬先生?她不再能說清這些事……這時因為她不想知道,其實事情再清楚不過,到目前為止,她已經屬於斯蒂芬先生有……有多長時間了?……
安妮?瑪麗讓她站起來穿好衣服。
“你可以在任何你認為合適的時候,把她帶來交給我,”她對斯蒂芬先生說,“我兩天之內會去塞莫斯(塞莫斯?O一直以為會在羅西。如果這不是在說羅西,那對她又將意味著什麼呢?)事情會辦好的。”(什麼事情會辦好的?)
“十天之內吧,如果你方便的話,”斯蒂芬先生說,“就在七月初。”
斯蒂芬先生留在安妮?瑪麗那裡了,在歸程的汽車裡,O回想起兒時在盧森堡花園看過的一座雕像:那是一個用同樣的方式束緊腰部的女人,那腰身在她豐滿的Ru房和臀部之間顯得格外縴細——她俯視著清澈的泉水,那泉水就像她的表情一樣平靜清澈。那雕像是用大理石精心雕成的,在水中注視著自己的倒影——顯得那麼脆弱,她真擔心那大理石雕成的細腰會突然折斷。但如果這就是斯蒂芬先生所希望的……
她還想到,該如何對傑克琳解釋這一切,也許她可以簡單地告訴她,那件緊身衣來自勒內的一個忽發奇想。這又勾起了O近來一直試圖迴避的一種事態,一個她十分詫異自己為什麼不會對此感到更加痛苦難忍的事態:自從傑克琳搬來與她同住以後,勒內並沒有儘量使她與傑克琳單獨在一起,如果說這一點她還可以理解,那麼讓她難以理解的是,他本人也儘量避免與O單獨在一起。
七月很快就要到了,他就要離開巴黎,而且不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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