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我自信此刻的笑容相當誠懇,拱拱手,道:“小弟天天恐懼什麼時候被金兄殺,豈敢猖狂?金兄誤會了。”
看見我的笑容,金無望的眼睛深處突然亮起血紅的火花,就像要直接吞噬我。
但,那懾人的火焰,只燃燒了一瞬間。
很快恢復不動如山的鎮定,金無望語氣依然冷硬沉靜:“那還要請教,公子為何專程來找金某?”
我心底有什麼東西一動,微笑道:“金兄向來知道,我為了勝過沈浪,不遺餘力。”
金無望點頭:“我還知道,沈兄一直都知道,但從不敵視。我跟熊貓兒都勸,殺掉你便一了百了,沈浪偏不肯。他甚至很期待你的出手,覺得以憐花公子之能,竭盡潛藏十數年的智慧全力一擊,應該相當精彩。”
我故意側頭凝神想片刻,然後冷笑:“以我此刻造詣,真下毒,多半也能殺了他。”
金無望臉色難看,明顯是在強壓住慾望衝動引起的焦躁。
平時那麼深沉的一個人,此際竟已有些不耐,明顯不想跟我討論這些不急之務:“爭勝是二位之間的事,恕金某不願交淺言深。我盡朋友之誼勸說過了,不方便再置詞。王公子如果還要對金某說些什麼,這就請。”
話外之意已經很不客氣,明顯是“如果沒有更重要的事,就請趕快走人”。
我故意凝眸微笑:“打攪金兄久別重逢的花燭夜,真是罪過。不過,難得我竟窺破了金兄半生隱瞞的秘密,忍不住想談筆交易。”
金無望神色從容、語意錚然:“此事雖不光彩,卻也算不上見不得人。公子喜歡出去說金某有此嗜好,但請自便——想以此要挾,就不必了。”
我不禁笑出了聲:“想我王憐花何等樣人,浸淫人性這些年,怎麼會笨到貿然恣意散播金兄不願提的事?再說,就算想要挾金法王對不起朋友,也不會用這種不輕不重的秘密罷?尊駕也忒低估我的品人知事之明瞭。”
金無望只皺眉,連話都懶得回答。
正常情況下,人要是想這樣被慾火煎熬,同時又遭遇我挑釁,多半會刻意維持不自然的冷靜,來試圖應對措手不及的局面。但金無望根本不屑掩飾,反而從容表現出本能的情緒——從這瑣事能看出,他的實力相當可怕。
向來冷漠的金無望,終於惱火了。
我笑得愈加歡暢,故意放低了聲音,悄悄道:“像眼前這種庸脂俗粉,實在玷汙了金兄這般英雄人物。我在洛陽頗有舊人,調教出幾個可人意的孩子,金兄不妨挑幾個合心的,就放在地宮裡貼身服侍起居,豈不是省了路途風沙跋涉的辛苦?”
金無望靜靜盯著我,就像獅虎看見羚羊。
我好整以暇微笑,不動聲色等他決定。
金無望突然問:“姿色如何?”
我淺笑:“既然敢冒昧推薦給金兄,自然是絕色的。別看剛十幾歲的孩子,琴簫唱曲樣樣來得,床榻上也是極乖巧的。”
金無望短促一笑:“公子許諾這麼精彩的禮物,想讓金某效力什麼?”
我悠然:“我與沈浪之爭,但請金兄置身事外。”
銳利的眼神直盯著我,金無望淡漠地:“二十年來,你哪次不是輸給沈浪?除了這些風月,你跟沈浪爭什麼?”
在金無望面前恨恨,不啻惹他嘲笑。
我深吸一口氣,故示閒暇,悠然回答道:“我勝過沈浪的本事很多啊,可惜那些太高妙,他沒法跟我比,也就沒有勝負。再說,就算風月之事贏了沈浪,那也是贏,對不對?”
金無望笑。
但那只是發出一種通常人們稱之為“笑”的呵呵聲而已,並沒有什麼笑意:“憐花公子所思所想果然與眾不同,金某不禁意外。但轉念一想,卻也覺得,這才像是你會做的事。”
我微笑拱手:“過獎,過獎。”
金無望恢復了面無表情,道:“你希望我置身事外,這也未嘗不可能。但你要送出的禮物,我並不是很感興趣。”
微一凝神,弄清楚他的意思是“你給的東西還不夠誘惑”。
但凡有商量的餘地,交易就還有機會。
我暗自欣喜,表面依舊不露聲色,毫不猶豫介面道:“那倒是要請教,金兄對什麼感興趣?”
直直盯著我的臉,金無望平靜地:“你。”
我大驚,強自鎮定,勉強微笑著問:“什麼?”
〇四 清明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徹底改正H到一半害大家鼻血的惡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