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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吧。”三生擺出了架式。
智圓再不猶豫,禪杖一揮,掛著勁風直掃三生的上三路而來。三生冷笑一聲,也不躲閃,揮掌拍向智圓胸膛,智圓知道厲害,收杖閃身,又換一掌打向三生後背,三生卻猛一擰轉,單掌去迎智園之掌,眼看要對上一掌,智園卻又生生收回,縱身躲過,生怕與三生再對掌.兩個人一來一往便飛快地打了三十餘招.
我躲在樹上睜大眼睛看著下面的爭鬥,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牢記在心。是的,看一場高手比試對我來說太難得了,也使我受益非淺。此二人同出少林,拳掌都威猛剛勁,招式似乎大同小異,但細細一看,便能發現又各有千秋。智圓杖法和掌法結合完美,得心應手,本來應該佔據優勢,但由於忌憚三生的大摔碑手,反倒不能充分發揮,因而處處受制。還好,他的身形如猿猴般靈活多變,三生也奈何不得。而三生的大摔碑手果然不同凡響,一掌拍出,只見真氣縱橫,篷篷直響,攪得地上殘存的落葉紛紛飛舞。掌到之處,遇石石裂,遇樹樹斷,打到地上,泥土濺起多高,馬上出現了一個土坑。好幾次,他顯些拍中我藏身的大樹,只是從樹側而過,但已引得大樹如被狂風吹過一樣,劇烈晃動,搖擺不停,我和翩翩都是緊抱著樹枝才沒有掉落。這場戰鬥看似三生佔了便宜,明眼人卻知道,三生的掌法雖然利害,但極耗真力,眼見著他越打越慢,那掌的威力也越來越小。智圓是閃轉挪移,與他相耗。
三生也知道如此打下去,自己必敗無疑,已經生出了退意,他猛然加快,如暴風驟雨一般襲向智圓。“他要逃了。”我馬上猜出了他的用意。果然,智圓被這掌勢逼得連連後退,三生乘機一躍,想要就此逃脫,哪知那旁邊守著的三個和尚也猜出了他的用意,早將退路堵住,哪容他走。三生只有孤注一擲,兩掌晃開,掀起一股狂怒的風暴,直衝那三個和尚打去。那三個和尚揮杖相抵,但哪裡是他的對手,只聽得“咔咔咔”三聲響,三根禪杖一齊崩斷,三個和尚也象慧能一樣被拋了出去,吐著血摔倒在地。
如果沒有後顧之憂,三生早已逃之夭夭,但就在他打倒三個和尚的同時,智圓的掌也已經拍到,足足貫上了十分的力。三生“啊”地慘叫著直飛過來,正撞到我藏身的樹上,我在樹上如經歷了八級地震一般,險些一個跟斗栽倒,那樹也差點兒撞斷。等樹晃慢了,我再向下看去,三生已經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那血不再是老虎的血了,而是他自己從內俯裡吐出來的血。
“三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智圓說著站到三生和尚的面前,舉起了手中的禪杖,對準他的頭頂猛砸下來。我有些不忍,躍身下樹,揮劍“嗆”地一聲磕住了禪杖。
“你是誰?”智圓收住了禪杖,驚訝地看著忽然站在他面前的我。
“我叫秋月渾。”我告訴他。
“你為什麼要救他?”他指著三生和尚問我。
我向他一抱拳,問道:“此人可曾殺過人,可曾壞事做盡?”
他愣了愣,搖了搖頭,道:“老衲倒未聽說,他一直身在少林寺內,也幹不得這些壞事。”
“既然如此,大師為什麼非要他死呢?”我問。在我看來,不管是好人壞人,都是一條性命,人命關天,並非兒戲。如果我沒有看到,也就不管了;我既然看到了,就要問個清楚。
“這個……?”智圓猶豫了一下,才道:“他是少林叛徒,少林寺自古來寺規森嚴,絕不容許叛徒存世。他若只是通常的叛徒也就罷了,他卻不該偷學少林百年禁忌的武林絕學,還勾引外人盜走少林之寶,罪不容恕,只有一死。”
我點點頭,懇切地道:“大師或許有大師的理由,但在我看來,這世上最寶貴的是人的性命,人若一死,萬事懼灰,什麼也不存在了,所以我珍惜生命。正因為我珍惜生命,所以我活到了現在。我也希望天下所有的人能珍惜生命,不僅是自己,還應該有別人的,包括人、動物、花草、魚鳥、樹木,包括萬事萬物。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師是出家人,比我悟得應該還要透徹。”
智圓顯然被我打動了,沉思著點了點頭,但他身後那幾個受傷的和尚卻嚷了起來:“師叔,莫要聽他的鬼話,今日你若放了三生,回寺你又如何去向方丈交待呢?”
智圓怔住了,回頭看了看那四個重傷的和尚。
“大師若覺得如此不妥,不妨只廢了此人的武功,且留他一條性命,也算是大師做件功德。”我建議道。
“不可,不可!師叔快殺了他。”那四個和尚顯然對三生恨之入骨了。
智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