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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有麻煩?”我驚訝地問。
“看你這情形,拿著你同伴的劍,東找丁尋的樣子,俺還看不出來嗎?”他答道:“是不是上官容把他抓去了?”我點了點頭。他道:“那上官容不得便宜絕不罷手的,當初誰叫你不聽俺的話,趟那一趟渾水。你那同伴被她抓去了,如今只怕凶多吉少。”
“那如何是好?”我焦急地問,哪顧其它。
淳于烈沉吟了片刻,道:“哎,誰叫你是俺兄弟呢?這樣吧,俺去找一個人,那個人欠了俺一個人情,他一定可以幫你的忙,也只有他能夠追上那個鬼娘兒們。”
“如此多謝了。“我感激地道。
“自己兄弟,哪那麼客氣。“他埋怨著。
淳于烈帶著我到了一個小鎮上,叫我在此等候便離去了,也不說什麼時候回來。我心懷忐忑,但願他能迅速找到那個能幫我的人,但願丁哥兒不會被傷害。
夜幕不知道什麼時候降臨了,我徘徊在住所,如何也無法安睡,推開小窗,一股清新的風迎面吹來,月色皎皎地照著眼前那片黑暗的樹林,裡面似乎藏著無數的秘密,每一個秘密都值得人去猜測,值得人去推敲。那月亮如玉盤一樣美好,這夜晚如詩一樣動人,我只願永遠在這平和的環境裡成熟長大,忘卻這世上還有痛苦,還有仇恨。我的理想也許永遠不會實現,但我堅信,只要人人如我這般思想,這世上沒有了壞人,任何恩怨都可以化解,任何事非都可以消逝,我也不必要再從二十世紀末跑到中世紀來為我的前生消災解難。
一陣悠揚的簫聲從遠方飄來,啊,那聲音如此美妙,如此和諧,該不是天上的仙女們所奏的吧。我的思緒隨著簫聲飛向了遠方。驀然間,那簫音停了。我一愣,隨即那音樂又起來,斷斷續續,如泣如訴,彷彿有無限的憂愁。
我躍出了窗戶,順著山坡走進了樹林,抓著簫音,也不知走了多遠。終於,在林中的一條溪畔看到了這個吹簫人。她坐在一塊岩石上,背對著我,月光照著她窈窕的身姿和盤起的長髮,顯得如此憔悴,如此楚楚動人。我想,她該不是山林中的女妖吧,慢慢走了過去。
“別過來。”她的簫音停止了,嬌脆的聲音警告著我。我在離她幾步遠處停住了,既然人家不願意我走近,我也沒必要去惹人嫌。
“姑娘,你有很多痛苦的事嗎?”我問。
“你只管你自己,莫管別人如何。”她並不友好地回答。
“如果你感到痛苦,那就想想美好的事。”我沒有理會,這樣好心地告訴她。她沉默了,好象在思索。於是我接著道:“人活在世上並不很長,為什麼要讓痛苦佔據呢?為什麼不讓它更加快樂呢?其實快樂就在我們身邊,只是我們不知道好好把握它。”
“你痛苦過嗎?”那個女子忽然冰冷地問道。
我一愣,隨即答道:“我不知道你的經歷如何,但我的經歷是悲慘的。”我說這話完全是秋月渾的口氣,秋月渾確實是一個悲慘的人。見她沒有吭聲,我又說道:“我曾經幾次見過死神的面孔,但我還活著。肉體的痛苦並不會使我精神崩潰,我相信精神的永恆,所以我快樂。”
那個女子仍然不說話,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覺得我的話起了作用,於是提議道:“現在,你為什麼不吹首快樂的曲子呢?”
“我不會快樂的曲子。”她依然毫無情趣地回答。
“哦?”我應了一聲,隨即唱了起來:“如果夜色已經降臨,你就去聽小蟲的歌;如果清風徐徐刮過,你就去聽樹葉的歌;如果你感到了悲傷,你就來聽我唱的歌,跟著我盡情地歡唱,唱出你的歡樂。
啦……
跟著我盡情地歡唱,唱出你的歡樂……。”
我的歌聲歡快動聽,果然打動了她,只一遍,她就跟著我的旋律用排簫吹出了曲子,她吹我唱,終於忘掉了她那份積壓著的煩憂。
“謝謝你。”在歌唱完後,這位姑娘終於有感情地說了一聲。
“不用,能使人快樂,我也快樂。”我真心地回答。
“認識你很高興,我叫翩翩,你叫什麼名字?”她依然頭也不回,只是放下手中的排簫問我。
“秋月渾。”我告訴她。
“什麼?”翩翩聽了我的名字身形一顫,又抖聲問了一句。
“秋天的秋,月亮的月,渾濁的渾,秋月渾。”我大聲說。
“你叫秋月渾?”翩翩聲音突然嚴厲起來,一轉身站在了我的對面,冷冷地問:“那麼你認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