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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的時候,一隻不很大的黃狗突然狂吠著奔了過來,海妹嚇了一跳,把懷裡的紙包落在地上,點心滾落出來,那隻雜毛土狗一口叼住,回身就跑。“站住!”我大喊著,決不讓這來之不易的食物去餵狗,快步衝去,一腳踢在那狗身上,那狗吐落點心,在地上翻滾著,嗷嗷地喘息著爬起來夾著尾巴溜了。
“你這隻沒用的狗!”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孩子的罵聲,我順聲看去,在慕容世家門口不知何時又多出來了兩個與我差不多大的少年,都頭戴玉冠,身著錦緞,滿臉驕橫,似個紈袴公子。那隻狗灰溜溜地來到他們身前,往地上一趴,委屈似地低聲呻吟著。那個年紀大些的公子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我責問道:“你敢踢我們慕容家的狗?”
“誰叫你家的狗仗勢欺人呢?”我針鋒相對。
“好,叫你嚐嚐厲害!”那大公子轉身吩咐著旁邊稍微小一些的孩子:“二弟,去把咱家的大狼牽來。”他二弟痛快地答應著飛跑進門裡去,不一會兒,牽出了一條黃黑相間,個頭如豹子般大、齜著尖利的牙齒、吐著血紅的舌頭的狼犬。
我暗叫不好,拉起海妹的手,說了聲:“快跑!”便甩開了步子,同時,慕容兄弟也撕開了那條狗,那狗如箭一樣向我們射來。
我早就看到前面幾步遠處有一堵矮牆,和海妹奔到牆邊,抱起她讓她扒上牆頭,我在下相托,只一使勁兒,她已經上去了。我也雙手摳住牆頭,就要爬上去,心想到了牆那面就不怕這條狗了。也就在這時,我回眼一瞥,卻嚇了一跳。原來這牆邊有一口井,一個只有一歲大的嬰兒正向井口爬去,已經上了井欄,再往前一點,必會落入井中。
“嘿!”我在大喊了一聲,哪還顧得自己的安危,鬆手跳下牆來,往前一撲,已抓住了嬰兒的一條腿,他果然掉下井去,又被我拉了上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那隻狗狼一樣地撲過來,我一轉身,緊緊護住抱在懷裡的嬰兒,它在我的背上吭哧一口,我痛得“啊”地大叫起來,摔倒在地。
“哥哥!”海妹在牆頭上尖叫了一聲,也跳了下來,竟毫無懼色,一把抓住了狗的尾巴,往後拖著。那狗回身朝她攻去,前爪一按,搭上了她的肩膀,兇惡的嘴巴已經咬到了她的咽喉。
“大狼,回來!”就在同時,一個女孩子厲聲大喝,那狗馬上棄下海妹,往回跑去。我一看,原來是慕容小姐。慕容小姐拿著條鞭子,狠狠地抽在大狼的身上,那條狗叫著跑回院子裡去了。慕容家的公子也躲回了門裡去,在我們的面前,只剩下了這位本來驕傲,而此刻只有愧疚和同情的貴小姐。
“對不起,那是我家的狗。”慕容小姐這樣地說。
“你家的狗就可以隨便咬人嗎?”海妹憤怒地責問著,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肩膀,血殷紅了本就單薄的衣裳。
我咧著嘴站了起來,後背火辣辣地痛,好象是掉下了一塊肉,不知道傷得厲為厲害。那個嬰兒已經不再啼哭,伸出兩隻滿是泥土的手,輕輕地拍打著我的臉,非常動人地笑了起來。我無法原諒慕容少爺的侮辱,也無法回絕慕容小姐的致歉。乾脆一言不發,不如看這個嬰兒天真無邪的笑。
“水兒!”一個十六七歲勁裝的少女急急叫著飛跑過來,一把奪過我手上的嬰兒,也不問青紅皂白,回身“啪”地就打了我一個耳光,打得我腦袋嗡嗡作響,蒙了半天。
“小小!”這少女後面又過來一位三十上下的婦人,穿著一身孝衣,頭插白花,臉上雖未施胭抹脂,但依然雍容華貴。她的動作又輕又巧,彷彿是個影子,若不是她一聲喚,誰也不會注意她的到來。她看了看我,問這個兇惡的少女:“小小,你打他作甚!”
那叫小小的少女似乎吃了一驚,忙不迭地回答著:“哦,是師傅,這個臭小子剛才抱著咱們的水兒。”
“哦?”那婦人轉頭看了看我,又冷冷地問道:“我不是讓你看著孩子嗎?怎麼會到他的手裡?”
“是…是…”小小結巴了兩聲,隨即應著:“是這個小叫化子把水兒拐去的。”
“是這樣嗎?”這婦人眼睛鷹一樣盯視著我,面如冰霜地在問,彷彿是在審判一個罪犯。
剛才捱了那不明不白的打,此刻又被這婦人如此不禮貌地審問,我這心裡的火立刻噴湧出來,哪管面前的是誰,也瞪起了眼睛:“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是什麼人,這樣問我。”
這婦人的眉毛立了起來,回身抱過那嬰兒,毫不留情的吩咐著:“給我掌嘴!”
小小立刻應了一聲,還未等我明白,又“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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