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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聽不見,我的阻止也被他輕易地穿過,我只好隨著他前行,不知道到底他要去哪裡。
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了下來,在一棵剛吐綠芽的槐樹下盤膝坐下。我看到他的臉色如此難看,一陣陣地發黑,他的眉頭緊鎖,露出痛苦的樣子;他強打起精神,雙手疊在兩膝之間,閉上了眼睛。“他在幹什麼?難道真是中了毒?還會象電影上一樣運功療傷嗎?”我不解地問著自己,忽聽他大叫一聲,身體往後一翻,仰面摔倒,昏死了過去。
“唉!小子了,快起來!”我在旁邊無聲地大喊著,明知道無計於世,還是要跑過去幫他的忙,拉他的身體。我的手放在他的額頭,本來應該是感觸不到的,忽然就感到了一陣陣地滾燙,我再想抽回手來,就彷彿是被粘住了一樣,脫身不得。太陽的光芒如同萬把利箭刺穿了我的身影,我覺得我整個人都在縮小,這個叫秋月渾的小子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就象黑洞一樣,把我往他體內吸去,接著便如同摔了一跤,失去了知覺。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再也不是個恍惚的靈魂了,我突然之間就重了許多,腳硬梆梆地踩在了地上,手清晰地揮動在眼前。我大吼了一聲,那聲音一下子衝出了老遠,驚得鳥兒從林間“樸樸”飛起;我拔腿飛奔,腳步聲“答答”地響徹了山路。我驚詫萬分地來到一條清澈的小溪旁邊,對著溪水映出了一張太過年青、甚至還未脫出稚嫩的孩子的臉。這不就是那個叫秋月渾的小子嗎?啊!我怎麼鑽進了他的身體?他又哪裡去了?終於,我全明白了,我就是秋月渾,秋月渾就是我,我們兩個人本就是同一個人,現在二者合一了,就象是唐傳奇裡《柳毅傳書》中的龍女,不同的是這付古代的“我”的身軀裡,裝著的是一個二十世紀末、現代的“我”的靈魂。
“秋月渾!”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山間迴盪,開始我還不明白這是在叫我,只一楞就緩過神來。在這裡,我的名字就是“秋月渾”了。
“秋月渾,你在哪裡?”那聲音又叫了起來,我再沒有多想,“唉!”地就答應了。
海妹從遠處跑了過來,我這才後悔自己的應聲。秋月渾的偷溜,叫我再如何面對這個天真可愛、但又尖酸刻薄的丫頭呢?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海妹一見到我就大罵了起來。
“我,我只想隨便走走。”我結結巴巴地回答。
“哼,你隨便走走,你知道人家有多著急?還以為你又……”她沒有把話說完,但我明白她要說什麼。
“放心吧,我不會再去傻地自殺了,活著多有意思。”我這是在說真心地話。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這小丫頭倒是爽利,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走,快回去,我都找了這麼長時間,別讓爹和別人再著急了,他們也在找你。”
我只得跟著她一路小跑地轉回漁村。
可是,還未到村口,我的眼睛直了起來:“火!著火了!”我喊道。
“快!”海妹丟下我飛似地向村裡跑去,我隨後而來,奇怪著這麼大的火怎麼沒有看到一個人來救呢?等我到了村口,火已經連成了一片,我根本無法進去。海妹也不知道跑到何處了,我焦急地轉來轉去,不知該如何是好。忽聽到火裡有人撕心裂腹般地喊了一聲:“爹”,便不再有聲響。我一楞,猜想一定是海妹,哪裡還顧得火勢的洶湧,一滾便衝入了村中。
裡面煙霧迷漫,連路徑都看不到了,憑著感覺我摸到了海妹的家裡,只見院裡躺著兩個人,一個是海妹的爹,一個就是海妹。我先到海妹爹的身邊,吃了一驚,他的項間被人抹斷了,血流了一地,早已斷氣。我再撲到海妹的身邊,她還有氣息,可能是看到自己父親被殺,打擊太大,一下子昏了過去。我看看四周的火勢,根本無法撲滅,而且直奔這裡,再不出去就將被困在此間永遠也出去不得了。我不及猶豫,背起海妹,身體忽然就變得如此靈活,閃轉挪移,很快就到了村外,放下海妹,眼見著大火將整個村子吞噬。
海妹醒了,失聲痛哭:“都死了,都死了!”她向我高喊著:“都是被殺的!”她似乎要發瘋了,眼睛盯著我:“都是你!”她撲在我的身上又是打又是抓,彷彿我就是那個殺人毀村的兇手。
我能怎麼辦呢?只能抓住她的雙手,儘量讓她冷靜。
“就是因為你,他們才會這樣;你沒來這兒以前,這裡還好好的;你來了,這裡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她叫道。
我愣住了,難道真是這樣嗎?這個秋月渾又是怎麼樣的來歷呢?我不知道,海妹也不知道。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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