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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不相逢,今日又如此巧合,在此得遇姑娘,真是三生有緣。”卻見靈兒的臉一紅,他真趕忙收住了嘴,顯得有些尷尬。
“怎麼樣?怎麼樣?”丁哥兒牽著馬急匆匆地趕來,愣頭愣腦地問道,一眼看見了項衝,驚訝地問:“咦,又是你?”
項衝上下打量了一番丁哥兒,又看了看我,已經認出我們便是船上所遇到的人,我想他一定把我們當成了胡人,只聽他問著靈兒:“吉姑娘原來還結交了兩位遠客,能否介紹一二?”
靈兒點了點頭,說出了我們的名字。那項衝卻非常爽快,對著我們一拱手,自報姓名道:“在下終南山派的項衝,江湖朋友送個綽號作不死鳳凰,今日得遇兩位,實乃有幸之極,若三位不棄,在下願作個東道如何?”
他一見面就要請客,我卻有些犯難,看了看靈兒,見她點了點頭,我也同意了。丁哥兒初時並不知道我們在說些什麼,直到聽說這個項衝要請他吃飯,果然來了興趣,還對對方大大讚揚了一番,無奈他的話說得不清楚,沒有人愛聽。
我們找到了一間酒樓,在樓上臨窗的雅座裡坐下,酒過三旬之後,話題便展開來。這項衝十分健談,話題一直被他操縱著。他只是客套地問候了我和丁哥兒幾句,便甩下我們不顧,沒完沒了地與吉靈兒說開了。我直懷疑他真正要請的是吉靈兒,我和丁哥兒根本便是個陪襯,還不如不來的好。連丁哥兒這麼不懂世事的人,也不滿起來,嘟起了嘴巴。
“吉姑娘此趟西北之行,事情可否辦妥?”說了半天話,項衝才轉到了正題。
靈兒搖了搖頭,一臉的沮喪,我不由得來了興趣,隨口問道:“什麼事情?”
項衝盯著我沒有說話,靈兒也看了我一眼,苦笑道:“辦點兒小事。”我知道她不想告訴我,也就不去再問了,但丁哥兒依然無比地好奇,追問著:“什麼小事?”
項衝卻不滿地答道為:“沒什麼!”。這使丁哥兒很是難堪,直通通地道:“我又沒有問你,用你來說?”他顯然對項衝方才的冷落懷恨在心,也忘了這裡是誰在作東。我有意識地拉了拉丁哥兒的衣角,他卻把我甩開了,我知道他的犟脾氣又犯了,乾脆不去理他。只有項衝尷尬在那裡,臉色很是難看。我想此刻,吉靈兒應該打句圓場的話,就此過去,她卻低著頭,彷彿有無限的心事,渾沒有在意這桌面上的僵持。
“人家心煩,你莫要搗亂。”項衝強忍地半天,才壓著怒火道。
“你怎麼知道?”這個丁哥兒不知好歹地說著。
吉靈兒抬起了頭,正要勸解,眼向窗外一瞥,臉色忽然變了變,站起身來,低沉、焦急、略帶著沙啞地說道:“抱歉得很,我要先行一步了。”說著,也不管我們發愣,急急地離座而去。
“唉!”我喊著也追了出來,聽到身後項衝也起身要來,卻被丁哥兒阻住,在罵著:“我說呢,你一開始就對她沒懷好意。”我沒有回頭,追下樓去。
吉靈兒已經騎上了馬,我在後面喊著:“吉姑娘……”她卻回過頭來回答著:“你若找我,七日內去隨州大洪山。”便轉頭打馬飛奔,消失在了長街的盡頭。
我悵然若失地回到樓上,才發現這裡已經如沸水開了鍋,項沖和丁哥兒一個手持東方的劍,一個手持著西洋的劍糾纏在了一起,樓上的坐客已經一鬨而散,只有兩個酒保在角落裡瑟瑟地發抖。
項衝的劍似銀龍,丁哥兒的劍似玉蛇,龍蛇相爭,互不相讓。項衝的劍法講究的是劍人合一,人便是劍,劍便是人,人隨劍走,劍隨人行,揮灑自如,如同畫匠在潑墨揮毫。而丁哥兒的劍法講究的是劍是劍,人是人,劍在人手,隨人左右,人形靈活,以劍為引,抖起來長劍柔韌顫動,劍頭全是影花,讓人無從捉摸。兩人打在一處倒也相當,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我站在一旁觀望良久,看得出他們真正的實力。項衝的劍法應是虛乎飄渺,擊人不測,但他使出來卻過重拘泥於招式路數,加之力量運於劍端虎虎生風,只多了幾分勁力,而少了幾分奇妙。只這幾分勁力也應該不次於丁哥兒了,但他從未遇過西洋劍術,不免有些不適;更主要的一點是丁哥兒的步伐怪異,他的劍還未逼近丁哥兒的身側,便失去了準星,相形之下反被丁哥兒佔盡了先機,只怕再戰下去就要吃虧了。
不出我的所料,丁哥兒的腳步一轉,忽然手中的劍就挽了一個圈,立刻在半空中抖出了千萬朵劍花,這一招叫“花影重疊”,直將項衝逼到了死角,我知道這小子下一招不是破天劍,就是大劈刺了,無論是哪一招都是見光見血的。當下,我哪還敢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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