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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如何這麼說?”我問。
他沒有馬上回答,頓了頓,彷彿是在平一平內心的不安,這才娓娓地道:“皇甫非凡出身名門世家,父親皇甫莊重為武林第一君子,與老夫是從小長大的莫逆之交。皇甫非凡之母是當時天下第一高手,黃山太平劍客李長存之女李莫愁,可惜李莫愁難產而死,皇甫莊重要隨李長存學藝,便將凡兒託付與了老夫。凡兒是老夫一手帶大的,自幼在白家成長,家父那時還健在,是七星盟的盟主,便是他老人家親傳於凡兒了一身高超武藝,誰知這卻引來了老夫同父異母兄弟的妒忌,到處搬弄是非。在凡兒十三歲之時,家父仙去之後,因與老夫那兄弟不和,一氣之下跑了出去,再也未回來過。”
“十三歲?比我那時還小。”我自言自語地默唸了一聲,想起了秋月渾跳海時的情景。
白樸回身看著我,已經淚眼模糊了,我見他那目光,彷彿把我當成了皇甫非凡,如此深情,如此凝重,連嘴唇都在哆嗦。“前輩!”我喊了一聲,他這才驚醒,揉了揉眼睛,尷尬地笑了笑,又轉過身去。“後來呢?”我問。
“老夫在外面找尋了他十餘年也未找到他的蹤跡,直到過了十五年後,他卻找到了我,原來他隱藏了他的名字,江湖上只知曉有一個金玉郎君,卻不知道就是他。他早已長大成人,而且英俊美貌,瀟灑異常,當時便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稱。”他停住了,似乎在回憶當年皇甫非凡的輝煌。
“他找到前輩作什麼?”我又問。
“原來他已與七殺門的公主結為夫婦。”白樸嘆息了一聲,道:“七殺門那時正在那公主的領導之下在江湖上布雨興風,殺戮群雄,惹得天下人共怒起而伐之。凡兒心性善良,雖從未濫殺無辜,卻也因此身敗名裂。”
“不知是怎樣回事?”
“那時李長存早已過世,皇甫莊重成了武林領袖,正是他率領各路英雄與七殺門對抗,凡兒左右為難,這才找到老夫,是要老夫為他說情,解這黑白之爭,並說他已說服了七殺門的公主,願意為大家賠罪,然後避世而去,永不出江湖。老夫便這般與皇甫莊重一說,他一口應承,於是約定了時間地點,準備舉行個武林大會,以和解兩方爭鬥。”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結局,又為何出了差錯呢?”
“唉,哪知在大會前一日,這七殺門的公主又潛入峨眉與崆峒的營帳,殺了兩位掌門,但第二日,那公主與凡兒依然如什麼事也未發生一般前來赴會,自然是闖入了羅網。那是一場殊死搏殺,那七殺門準備並不充分,當然會被七星盟的武林人士剿滅乾淨,而那公主也非善類,不知施放了什麼毒,使許多人受害,她卻在凡兒的救護之下逃之夭夭,但凡兒卻沒有逃去。老夫那時也在場,眾人將憤怒發洩在了凡兒的身上,他也不作辯解,皇甫莊重無奈之下要他自裁,老夫不管如何求情也無計於事。凡兒最後道:‘父命難為,不得不從;但夫妻情重,不能不義。’便引劍自吻,老夫當時在怒罵皇甫莊重,被他制住了手腳,否則也不會讓他這般死去。”
白樸已然是老淚縱橫,話聲哽咽了。
我卻覺得奇怪,隔了半天,見白樸稍微平靜了,這才問道:“既然七殺門的公主已決定棄惡從善,又為何節外生枝去殺兩位掌門人?既然她殺了人,為何又敢來赴約?既然她敢來赴約,為何不做充足的準備?前輩不覺得奇怪嗎?”
“是奇怪。”白樸道:“當時我便這樣地詢問,說到將事情調查清楚再處置凡兒也不晚,無奈那時老夫孤掌難鳴,沒有人願意聽。”
我點了點頭,不由地道:“難道是有人假冒公主作案不成?”
“不!不會!”他立刻否決道:“那日見過公主的人不下十餘人,不說個個是絕頂高手,也是目力過人,難道他們一齊看錯了不成?”
“那越發奇怪了。”我道:“公主又要赴約,又想殺人,她大可不必明目張膽地下手,作案時不讓人看到不是更好嗎?難道她是傻了不成?難道她就想要人看到她,認出來?”
白樸卻嘆了口氣,無奈地道:“陳年舊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年,還提它作什麼。”
我點了點頭,不再去問這古怪的變故,又問道:“但不知那位公主後來怎樣了?”
他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道:“凡兒之死,皇甫莊重自然牽怒在七殺門公主的身上,下了死令,不管是死是活,定要將她碎屍萬段。當時她逃離之時身受重傷,本就無活命的希望。”
“難道她死了不成?”我擔心地問。
“對,她死了,老